“谁准你跟南护卫她们说我是你的王妃?我早说过了——”
“不嫁给我。”两人相视一笑。
“知道就好。”庄爱戳着他的胸口。
“你要不嫁给我,那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库昆铣的笑容中隐含着一丝丝的奸诈。
“什么孩子?她模模平坦的小肮。
“你没忘了我们昨儿个夜里——”厍昆铣话才说到一半嘴巴就被一只细白如玉的小手给捂住。
“不准说。”那么羞人的事怎好这时拿出来讨论呢?
“瞧你紧张的,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他非常故意的大声说着。
庄爱连忙又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讨厌,她生气的用力瞪着他。
“不说就不说,可你也别忘了,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就差没真实的名分罢了!”他将脸贴近她的耳鬓,小声的低语:“你也不希望孩子没名没分的来到世间吧?”
“我们……那样……就一定会有孩子吗?”庄爱这下可不敢轻忽了,她不为自己也得要替孩子想。
但她念头一转,又想起早先郦妃说的那药……
“没关系,我可以勉强喝那碗黑漆漆的药,这样就不会有孩子了。”庄爱心情又豁然开朗了起来。
“什么药?”库昆铣披紧了眉头。
庄爱愤慨的戳他胸口。“你不是都会给被你欺负过了的女人喝那种药的吗?”
“你喝了吗?”他紧张的询问,“是谁那么大胆,敢擅自做主拿药给你喝?”他眉头更加深锁。
“你干嘛!我又没说我喝了。”庄爱口气不佳的表示。
“没喝就好、没喝就好。”厍昆铣这才舒展了紧皱着的双眉。“你可不许乱喝药,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喝那种药会伤身的。”他只能这么说。
“乱讲!要是会伤身,你怎么会让你的妃子们喝?”明知道这药不好还强要别人喝,太过分了。
“这……因为……”他还能说什么呢?
“既然那是不好的药就不应该强迫别人喝嘛!”真是太自私了,庄爱眼中的不满在在控诉着厍昆铣的不人道。
“那是为了避免麻烦嘛!”要是让后宫的女人有孕,到时侯不搞得天下大乱才怪。
“避免你的麻烦吧!”庄爱真替后宫的女人感到悲哀。
他无言了。
“哼!自私。”庄爱生气的别开脸。
“别这样嘛!我现在有了你一定不会去招惹她们,我保证。”厍昆铣好言哄慰。
“谁信你咧!要你撤掉后宫你都不肯,谁敢保证哪天你不会——”庄爱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嘴给堵住。
这真是让人闭嘴的好方法,厍昆铣心想,他辗转深入饱品尝她的滋味。
“唔……”庄爱用力推开他努力地调整呼吸。“我话还没说完。”她不让他欺近。
“你还要说什么?快说吧!”他受挫的放弃了。
“你……我……我刚说到哪儿了?”真是的,明知她记性向来都不怎么灵光的。
“给我们孩子一个名分,你没忘吧!”他刻意忽略惹她不快的话题。“喔!对!”庄爱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该赶紧完婚呢?”厍昆铣循循善诱。“可是……”庄爱苦恼的发愁。
“还可是什么呀?”她应该要马上点头才对吧!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好事,这妮子居然还跟他可是来、可是去的。
“你又还没答应解散后宫。”庄爱顽固的思维又绕到这事上头来了。
“喔!天啊!”他真想撞壁,说了半天还是没半点进展。
在御花园的观月亭里,坐着两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她们不是别人,正是郦妃和陶妃。
“找我来有什么事?”陶妃心高气傲的睨了眼坐在对过的郦妃,她们两个打从一人宫就不对盘,因此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都已经要大祸临头了,你还摆什么架子?!”虽然是她放段找死对头共商大计,但郦妃哪能容人这般无礼?
“早上发生的事我已经略有耳闻,你该不会就为了跟我说这桩吧?”陶妃拢了拢方才绾好的簪。
“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鼓不会这女人早一步先动手了吧J郾妃小心翼翼的询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瞧!你这不就找我出来商量对策了吗?”陶妃自大的语气真令人气结,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好跟她斗。
郦妃暗暗气呕的开口。“那你想出什么对策了吗?”就不信这个胸大无脑的笨瓜能想出什么来。
“暂时还没有。”
丙然,就是料准了她没脑子,才找她一块儿合作,郾妃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既然你暂时没有好计策,不妨先听听我的。”郦妃接着说,“今早我瞧那女人从王的寝宫中出来,好意替王婆端药给她,谁知道她冲着受宠,竟然把整碗药给打翻了。”
“哼!不要脸的女人,竟妄想怀下龙种。”虽然她们谁都不敢说自己没这么做过,但这次王从宋国弄回来的女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瞧见自己那一番添油加醋果真引起一点效应,郦妃迫不及待的又编了些情节,好让陶妃和她同仇敌忾。
“就是说嘛!我们一定得提防着点,万一——”
“我绝不容许有万一的事发生。”陶妃马上表示自己的立场与郦妃一致。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说着,郦妃从怀里拿出一包叶粉递给陶妃。
“这是什么?”陶妃不明白。
“还不就王婆常给咱们喝的东西,我今早也试过了,她现在八成对我有了防范。”郦妃还装出一副十分惋惜没能亲自动手的神情。
“你要我去!”
“不,你去八成也讨不了好所以只要偷偷下到她的饭莱中就行了。”郦妃面授机宜。
“为什么一定要我?这种事你也可以呀!随便派个亲信也成。”她可没笨到搞不清楚状况。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本来也想自己来,不过等会儿我就得出宫祭神,怕要明儿个才赶得回来。”其实她是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的。
“既然如此……那……好吧!”陶妃于是收下那包不知名的药粉。
“少主吩咐的鸡汤炖好了吗?”北官璇玑对着御膳房的管事问道。
“就好了。”管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回答。
躲在暗处的陶妃暗暗地窃笑了起来,方才她趁着御厨离开之际,早已偷偷在汤里动过了手脚,看来这下子庄爱想不认命都很难。
嘿嘿!有好戏看了,陶妃得意的奸笑着。
“小心烫。要不要我找人替你送过去?”管事一边要御厨小心,一边询问北官璇玑。
“不用了,少主要我亲自瑞过去服侍呢!”北官璇玑俏皮的回答。
“王对王妃真是好得不像话。”老管事抚了抚白须摇头。
“你才知道呀!”北官璇玑在如父般的长者面前喃喃说道,“我得赶紧送去,不然等会儿就换摇扁来催了。”说着她便匆匆离去。
途中,果真见着了南摇扁。
“璇玑,你还真慢。”她手擦着腰抱怨。
“怎么,少主要你来找我的吗?”北官璇玑小心翼翼的端着那盅热汤。
“才不是呢!”南摇扁摇头。
“喔!还真难得。”自从少主知道郦妃几天前的行为后,便无时无刻不盯着她们照料庄爱。
“少主出宫探视田作去了,所以王妃要我叫你别忙了,她说自己这几天胖了不少,要出去运动运动。”南摇扁转述庄爱的话。
“挺像她会说的话,那这碗……怎么办?”好不容易才炖好的鸡汤浪费了还真可惜。
“这还不简单。”南摇扁伸手一招。”来!你将这送去给郦妃娘娘,就说是王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