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生的是男孩或女孩,都是你跟华郎的骨肉,记得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喔!我会要华郎纳你为二房夫人的,你只要安心地待产就成了。”庄苹可不乐见盈拂和她的骨肉分开,那太残酷了。
“少夫人,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不要当什么二夫人,你让我留下来当孩子的女乃娘照顾孩子我就感激不尽了。我知道你当初便不同意华大夫纳妾,你这会儿更不要让他有破戒的机会,不然以后……”盈拂太了解“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她不希望因此害了恩人。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还是别让他娶你,不然你们旧情复燃我可要呕死了,而且你刚才也提醒了我一件事,要是你生了女儿,婆婆肯定以此为借口逼华郎再纳妾。”庄苹想得还真是深远。
“就是说呀!少夫人,你就让我留在这看顾孩子,其他的我一概不要求。”盈拂体认郅庄苹热心助人的真性子,她不过是利用公主的特权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根本不是传言说的刁钻、蛮行、骄纵的天之骄女。
“你这点愿望算得了什么,我还要帮你入主相府,让大家瞧瞧出身实贱不代表人格低下。做人嘛!有梦想才过得快乐。”庄苹深信着梦想不见得会实现,却会让人快乐。
“少夫人,你还不放弃吗?我都死心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事儿。”盈拂没想到庄苹如此顽固。
“我决定的事一定要坚持到底,不是因为顽强不认输,而是为了证明女人也有恒心。有本事,不然你以为我和华郎怎么能走到今天这个境地,我的毅力是不可或缺的助力。”庄苹甜蜜幸福的笑容让人知道她的坚决。
“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华大夫会对你心动绝不是偶然,你的热情甜美让人轻易便感受得到。”盈拂发自内心真挚的夸赞道,她不以为有人能忽略庄苹热情的天性。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之间的牵引源自于对彼此的厌恶,一开始我们便痛恨着对方,现在则是否极泰来。”庄苹知道她热情甜美的一面并非华述爱她的理由。
“少夫人,你一定会拥有幸福的,老天爷会赐你们一个儿子帮你们渡过难关的,也许在我肚子里,也许就你的肚子里。”盈拂相信上天不会待热心助人的庄苹这么残忍的。
“我想你替我们生个儿子的机会还大些,要真靠我们就机会渺茫了。”庄苹模上了瘾似的不忍放开抚着盈拂肚子的小手,她这辈子大概没机会感受到挺着肚子的甜蜜负荷。
“只是希望渺茫,并不代表没机会呀!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点,搞不好你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新生命,这也不是不可能。”盈拂出口成真,庄苹的肚子里的确借着“凤凰琼瑶”的魔力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要真依了你的金言有个孩子我肯定要好好谢你一番,就助你当上相爷的媳妇,你说怎么样?”看来这个承诺势必要帮人家达成了。
“若我无法嫁人相府不就害你无子,这根本就是想害我当罪人嘛!”盈拂不懂庄苹为何这么帮她。
“不,是私心想替自己求子,答应我,你生下的第一个儿子一定要过给我,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这是庄苹第一次也号唯一的一次怀有自私心态的帮助人。
第八章
“我真是会被你气死,人家都说不要你鸡婆了,你还管那么多干嘛!庄苹,你难道不怕盈拂带着孩子跑掉?”华述听完庄苹义无反顾的要帮肋盈拂差点疯掉,真不该让这个好事者去的。
“不会的啦!她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会把第一个儿子过给我们,这么一来我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庄苹笑逐颜开的说。
“你别忘了娘说过她要的是华述亲骨肉,到时候盈拂走了要怎么演下去。”华述敲了下庄苹的小脑袋斥道。
“四姐说就算你到外头找女人也没法子生的。”庄苹诚实地招出她所知道的事实。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华述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她只说你很难让女人有孩子,也就是说机会很渺茫。而我的体质也不适合孕育孩子,容易小产。”庄苹困惑的皱起眉头。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华述不敢相信,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毛病。
“所阗我们势在必行,华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庄苹拉着华述的手,眼中充满了坚决。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华述镇定下来,他看着庄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消失已久的鬼见愁仿佛又复生了。
“公孙郎是你的好朋友,你说呢?”庄苹决定这次不要利用身分压人,先让相公出马看摆不摆得平。
“要想从那没定性的家伙身上着手很难的,他不会认帐,而且也无意和青楼女子成亲。”华述边说边摇头叹息。
“相爷不是挺爱和你争辩的,我看相爷对你很是欣赏所以才老爱刁难你,不如就朝相府中最有分量的人下手。”庄苹知道相爷不是个昏庸愚昧的人,虽然他门第关念很重,但也能听得进一些道理。
“相爷老爱同我吹胡子瞪眼的自是气我,不过他倒是个懂事理的老好人,我找个机会探探他的口风好了。”华述点头赞同庄苹的话。
“华郎,那一切就交给你了,我一定要看到公孙郎自食恶果。你最好少跟他在一起,免得被带坏了。”庄苹可不放心华述交这类的朋友,不然她肯定会不时的担心和气怒。
“其实他为人挺好的,只不过花心了点,你别对他有偏见嘛!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华述为朋友说好话,以消庄苹心头的疙瘩。
“别说吧!我累了。”庄苹朝床铺走去,头一沾枕就睡着了。
“这小妮子也真是的。就这么撇下我自顾自地睡觉。”华述随即搂着娇妻作美梦去了。
议事厅是专供非正式的君臣会晤之用,能进出这里的大臣自是不可等闻视之。
此时议事厅内只剩下相爷公孙髹和大夫华述,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华述当然不会放过。
“相爷请留步,小辈有一事相询。”华述开口留人。
“华大夫许久未参讨国事了,家里头都处埋好了吗?”公孙髹早已听闻华家的家务事。
“唉!我正是想向相爷请教这件事。”华述叹了口气,脸上哀愁显见。
“但说无妨。”公孙髹不吝赐教的要华述说出来,他见过的世面不少,应能给这个小辈一点建议。
“还不就是婆媳不和嘛!几天前不知打哪来个大月复便便的女人硬说肚里的孩子是我的,可是经过我旁敲侧击发现那女人出身青楼,而且肚子里的孩子是名门望族之后呢!”华述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确定无人才附耳告诉相爷这个豪门秘蜜。
“那她该去找孩子的亲爹才是呀!怎么会赖上你?”公孙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相爷,你有所未知,这女子自觉身分卑微不敢妄想高攀,虽然她卖身为清倌,但出青楼总是不好,恰巧听闻我家里的女人正为子嗣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这才我上门来。”华迷把盈拂说得极为可怜。
“这孩子又不是你们的,难不成你们真想占为已有?”公孙髹敏锐的嗅出端倪来。
“正是,但就怕孩子的父族会来要回孩子。我真是为难,不晓得要不要告诉我这个朋友,相爷,换作你会要这孩子吗?”华述假设性的问题直捣核心。
“孩子跟了你自是一生无虞,想你们华家也是我们宋国数一数二的大家,但既是你朋友的孩子,自然认祖归宗更佳。不过以他母亲的出身来说,我们这么有名望的人家通常都是要子不要母的,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公孙髹猜想以华家的状况更不会收留母亲的,要不以后的纷争自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