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像什么样?成何体统?’华述的声音嘎哑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吗?”庄苹本想遮住赤果身上的淤痕,但想想又放弃了,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这件袍子好眼熟。”好像是昨天被模走的那件,华述疑惑的盯着庄苹身上的大袍子喃喃。
“我在你衣柜中搜到的,你不会小气到连衣服都不借我吧!”庄苹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你自己又不是没衣服,干嘛偷我的?”华述着着庄苹在外的小腿肚,下月复不自觉一紧。
“你的衣服比较宽松,适合当睡衣嘛!我的可都是昂贵的织品,穿着睡觉太糟蹋了。”庄苹的话还真是会气人。她注意到华述眼里捻着不寻常的火光,而她非但没遮掩住引人遐思的小腿,甚至还留着痕迹的撩高大腿间的袍服露出洁白的玉腿。
“你怎么浑身淤青?”华述的视线往上掷移,注意到她的颈、肩怖满了淤痕。
“你看不出来这是怎么来的吗?”庄苹有意无意地要勾起华述昨夜的记忆,她可是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不过她也不准备点破就是了。
“你昨晚和谁上床了?”华述仔细一瞧,这分明就是欢爱过的烙痕嘛!他脸色阴沉地怒目着着床上他名义上的妻子。
“你这是用什么身分在质问我?丈夫吗?我好像还没被你承认过吧!”庄苹就是要看华述到底当她是什么人,他老是撇下她去寻花问柳,一点也没顾虑她的感觉。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爬完墙还这么明日张胆的挑衅我,你别以为我会在乎你在外头的,你要有本事尽避去玩,就是别让我丢脸,要不然我会宰了你劢。”华述怒气冲天的睨视着庄苹。
“这话你好像说反了吧,别以为我会容忍你在外偷腥,要是让我掌握证据,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没你那么好的气度能视若无睹。”庄苹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醋坛子,就连他对涵贝的好都禁不住要让她气愤地抹杀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她一直都在吃自己的飞醋而不自觉。
“哼!蛮女。”华述气冲冲的离开,他吞下原本要请求庄苹接纳涵贝的话,这女人态度坚决得让他看清多说无益的事实。
“喂!你给我回来!真是大笨牛一个,昨晚才抱过我、亲过我的,这么快就不认得自己的杰作,这一身的证据你都看不出来吗?害我不知道要休养几天才能完全复原,真是一头蠢猪。”庄苹真是不知该如何点醒这个愚人。
唉!一次的享乐竟让她躺了三天才恢复过来,庄苹都快闷坏了,她发誓以后不能再这么纵欲过度了。
“真难得你这几天都在家,你舍得下你那些红粉知己啦!”庄苹本以为涵贝消失,华述一定会马上找到递补的人选。
“有你在,不管有多少红颜都肯定会没下文的。”华述自从没了涵贝的讯息后,对其他女人也似乎提不起劲儿了。
“那好啊!你有时间就陪我去上个香。”庄苹正打算去卜个卦,自从四姐失踪后,很多事她都没人可问。
“我还有事要忙,没时间陪你。”华述故作忙碌地拿起手上的文件详阅。
“你从刚才就坐在这里发呆,连文仵拿反了还不知呢!”庄苹早在书房外探了好一会儿,只见华述、迳地陷入沉思和叹气。
华述赶忙将手中的文件拿正,有点恼羞成怒的斥道:“你要出门就快去,别老在我耳边念念有词的,真烦人。”他真是不想看到庄苹那张脸,最近他老幻想着涵贝面纱底下的娇容,而每回和那张丽颜重叠在一起的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张脸。
“被你这么一说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留在这陪你,你可别想赶我出去哦!”庄苹坐到华述的正对面,继续绣了一半的女红。
“你一定要人家明着说不要见到你吗?真是有够迟钝的。”华述刻薄地说出他对她的厌烦。
“随你怎么说,要不是婆婆叫我要多陪陪你,我才懒得理你呢!”庄苹若无其事地继续她的工作。
“娘的话什么时候也被你拿来当圣旨了?你不是从不管别人的意思独断独行惯了?”华述讽刺她,要不是这个刁钻的女人他也不会失去所爱。
“娘要我们赶紧帮她添个孙子,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你最近对那些野味没兴趣,不如我们就来……”庄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事,她脸红得说不出口,以前她不懂所以可以侃侃而淡,但现在她不再懵懂无知了,受过华述的薰陶及宠幸后,她久久不能忘怀那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怎么,你外头那些男人已经无法让你满足了吗?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少打我的主意。”华述嗤之以鼻。
“我根本没有红杏出墙让你难堪,你干嘛老是希望我让你当乌龟?”庄苹因被栽赃而面露愠色。
“你少装了,你敢说你的身子没被人玷污过吗?”华述还没察觉自己口气中有股浓浓的酸意。
“我…我……我……”我的清白之身就是被你这个大夺去的啦!庄苹有口难言。
“你……你……你……你没话说了吧!”华述学庄苹支吾其词,极尽挖苦的讽刺。
“你真的是个蠢蛋,该死的。”庄苹气得两手颤抖,一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她痛得将手指含进嘴里止血。
华述没来由的感到不舍,立即站起身到她身边,握住庄苹的纤指。“我看看。”
“不要你管。”庄苹将手从华述的掌中抽出,负气地说。“你跟我呕什么气,又不是我刺的,没事刺得这么深难怪会痛。”华述将又溢出血珠的指头放进嘴里。
“啊!你……你干嘛!这算是间接亲吻你知道吗?”庄苹脸红心跳,娇怯的说。
“我是在帮你止血,你别胡思乱想。来,我帮你包扎伤口。”华述抱起轻盈的庄苹走到书桌后坐下,他记得案桌下有些伤药和干净的布巾,立刻找了出来。
庄苹忍着痛楚让华述摆布,但向来怕疼的她还是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痛!你轻点行不行?我最怕痛了。”
“痛才表示这药有效,你不要一直乱动啦!”华述觉得沉寂多天的再次复苏,这都是怀里的女人款摆身子所引起,他自从’和涵贝有过一夜后就对其他女人性趣缺缺,偏偏这会儿竟被最不可能有感觉的人给点燃了欲火。
“你怎么了?”庄苹看神色不对劲的华述一眼。奇怪了,他干嘛表情这么吓人的瞪着她?
“你坐好,别在我身上磨蹭,这样动来动去的教我怎么包扎嘛!”华述紧绷着男望帮庄苹包扎。
“你干嘛把我的手包成这样?才一点小伤而已,有必要包得跟馒头一样大吗?”庄苹看着臃肿的手指哭笑不得。
“多包几层才会好得快嘛!”其实他是软玉温香在怀,想多享受一下扑鼻的麝香。
“你的腿坐起来比椅子舒服多了。”庄苹偎进华述的胸膛,觉得自己好幸福。
“你……算了,你高兴就好。”华述本想推开庄苹,最后还是作罢,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又伤了彼此间的和气。
“喂,我们别再吵架了好不好?我不想每天跟你吹胡子瞪眼睛的。”庄苹决定要改正自己的坏性子,谄媚一下爱人。
“我也不想和你这样毫无意义的争吵,但是你有时候真的很气人。”华述轻抚着庄苹的乱发,他也不想继续过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