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华轻轻笑起,但只敢微微的扯动嘴角,不敢出声。
他真的那么迫切的需要那杯冻顶乌龙吗?不,根本就没有。
他只是很间又无聊,眼前美女老师,又从头到尾不愿接受他的诱惑电波,不得已,只好靠捉弄她,吸引她的注意,要不然,她真的是从头到尾视他如无物,仿佛像个不存在的透明人,这结果让他十分的不快。
“你……我……”邪恶男人才勾了勾小指,午舞的同情心又咚咚咚地探出头,开始有点于心不忍。
“经过这两天的休养,我的脚有比较好一些了,虽然……还是只要轻轻的移动就会疼痛,但是,不要紧的,我还是可以自己蹭到茶几前去泡乌龙茶……”
像机器人似的移动自己僵直的大腿,莫少华倒不是真的要起身去泡茶,只是同一个姿势已经瘫了一个早上,就算是大腿已经骨折,但可怜的胶和背,又酸又麻地承受不了。“呃……”虽然莫少华的形容,只是为了骗取她的同情心,而且根据午舞的观察,他也根本就没认出她。
但那番可怜兮兮的形容,听进了午舞的耳里,却像是含泪指控的利箭一样,穿过了她心虚不已的心。
轻轻移动就会痛……唉,即使她真的打定主意不愿搭理他,但看见莫少华那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午舞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
毕竟,他现在的惨状全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不小心推了他,惨剧不会发生。叹叹气,即使真的很不甘愿,午舞还是丢下拖把,拖着脚步移向了莫少华的身边,更巧合地接住了他正好跌倒的庞大身子。
“小心一点。冻顶乌龙是吧,我知道了。”
午舞的口气很哀怨,她吃力的承受了莫少华过重的身子,即使万般无奈,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陡然间亲密的距离,无助的感受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女孩。”果然如莫少华每次所料的结果一样,他舒服地依偎在午舞的肩上,正大光明又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馨香。
呼,好香。
不知为什么,午舞身上总是带着点甜甜的味道,像极了糖果,更像是洒了类似果香的香水。“大,你在干什么?”感觉得到颈窝一阵酥麻,午舞知道这感觉,这是他在她颈边轻呵热气时熟悉的生理反应。
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又顾忌着莫少华行动不便的双腿,两难之下,午舞不得已只好继续搀扶着他,只能庆幸着自己这几天,都未雨绸缪的洒上了果香香水,就是生怕这尴尬情况会被莫少华给认出。
“没有。”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莫少华笑了一脸戒贼。
好不容易直挺了身子,莫少华轻扶着午舞的肩头,这才发现她娇小得整整矮了他近二十公分。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午舞,望着她嫣红的双类,那美丽的模样,实在让他无法克制自己血液里的风流因子,又开始骚动。
“很奇怪,你绝对不是我看过最美的女孩,但不知为什么总让我觉得惊艳。”磁性的嗓音在午舞的上方嘟囔着,有点近似喃喃自语,但却也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午舞的耳里。这……是挑逗吗?
午舞冷冷的低下了头,他的话,让午舞冷却了所有可能的意乱情迷。
“别逗了,我们这种小小平凡女孩,不值得莫先生费心甜言蜜语。”
她淡淡地回绝他的善意,不论这番话是不是花言巧语,午舞一概都承受不起。即使,她的心脏正因着莫少华的夸赞,而狂烈跳动着,但这绝对不代表什么,惟一只证明了男人的风流。“莫先生还是乖乖的回沙发上休息吧,你的冻顶乌龙我会帮你准备的。”淡然的口气,即使两人之间原本因着他的亲近,而产生了些什么,现在也全都化为了乌有。莫少华让她觉得生气。这两天下来,他一直都没有认出她的迹象。对这结果午舞虽然松口气,却也同时矛盾地在心底蒙了抹淡淡的失落。
那晚,也许真的只是一夜春宵,她又怎能奢望他记住她?
“你生气了?”莫少华敏感的发现气氛不对劲,他知道午舞不高兴了,可是却不晓得为什么。
“没有。”半报复的粗鲁放下他,午舞睁眼说瞎话地替他泡茶,怎么也不愿面对男人审视的眼眸。
午舞受不了莫少华对她的暧昧亲近,不仅承受不了,更是无法忍受。
她气这个人尽可妻的风流坏男人,更替那晚傻愣愣投怀送抱的自已感到哀伤。真的是任何人都可以吗?即使心底清楚他风流的事实,但是真的碰见了,仍是忍不住为了自己的天真感到心酸。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能否认你的确生得美丽,更不能禁止我追求你的权利。”莫少华不懂午舞怎么突然变了脸,他理直气壮的望着她,没想到却得到她一脸嗤之以鼻的讪笑。
“当然,我当然无法禁止你。”摇了摇头,莫少华的话让午舞直觉得想笑。好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短短不到五天,这个风流里人见一个又爱一个,而前后两个又都恰好是同一个她,除了笑,午舞更是替那晚既梦幻、又发花痴的自己抱不平。
“只是,莫先生所谓的追求,是真心的追求吗?还是只是一时无聊,想玩玩风流游戏?”牛舞淡淡嗤笑着,水灵大眼一瞬不转的叮着莫少华,这问题的答案,根本是人尽皆知。“风流游戏又何妨?你又怎么知道风流游戏,不会在哪一天渐渐转为真心?风流是一种情趣,更是男人的天性,女人为了自己的安全感,而去扼杀阻碍了男人的天性发展,这样得到的幸福会不会大自私?”
听见她锐利的问话,莫少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深深的加大了笑容,意气风发的发表自己独到的评断。
这是莫大少独到的风流说,一字一句都在午舞心底反复的思索着。
风流真的无罪吗?
听着莫少华似是而非的荒谬理论,午舞虽不敢评断他的风流说一定是错误的,但单单望着他那自信满满、高谈阔论的模样,午舞不禁有些呆,傻愣在男人充满傲气的魅力之中。“如果……我不让你追求,这就是我太自私?”莫少华的气势太强,他完全不管什么是世俗的道德规范,他只遵循着他自己的一套生活模式。
他率性的生活,率性的笑着,即使午舞无法认同他的风流,却无法不降服在他天生的魅力之下。
午舞无意识的提着滚烫热水倒进了茶壶中,她还兀自愣在男人的笑容里,丝毫没注意到热水,已经溢出了精致的瓷壶,满溢了整个雕刻细腻的茶盘。
“啊!”直到烫着了自己,午舞才发现自己的失神。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一切,一个不小心,她竟又失手打翻了装满滚水的瓷壶,瓷壶就这么直直掉落,滚烫热水眼看就要浇上了她赤果的小腿和脚踝。
“……”午舞忍不住惊声尖叫,她只意识到扬住眼睛,却呆呆的忘了逃避,忘了闪躲。时间仿佛静止股,午舞等了好久都没等到预期中的烧痛,她怯怯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没想到却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傻住。
她看见莫少华侧身伸长手臂,赤手接住了掉落的瓷壶,热水浇了他一手,简直是英勇得不可思议。
“你没事吧?”而且,没想到先问话的不是午舞,反而是莫少华。
他关心的望着呆滞的午舞,还以为她被热水浇傻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