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我也好象有点不舒服。”
有种同病相怜的哀叹,白小八疲惫的倒向他身边,从刚刚大恐龙盯着她猛瞧之后,她也老觉得自己脸蛋热呼呼,心里头似乎被敲开了些什么似的……心脏抨抨跳着,跳得她心烦意乱。
“我们一定是病了,而且还互相传染。”
两人并列平躺在大床上,很有默契的哀声叹气,一点都不懂这病因怎么会来得突然。
“我想,你明天还是休息一天吧。”疲累的垂下眼眸,白小八打了个呵欠。
虽然赚钱有数,但生命还是要顾啦!不愿深思自己怎么突然把大恐龙的健康看得比钱还重要,叹了气,她自动把它归列为病因之一“不行,休息一天,不就少赚了好多钱?不行,小病而已,不能休息。”摇了摇头,戚若槐对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觉得不可思议,叹叹气,大家果然都是生病了口“妳明天干脆在家里休息吧,赚钱的事,我一个人忙就够了。”心里扬起一股莫大的责任,戚若槐打了个大呵欠,想起她最近似乎也不清闲。
“不行,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企划案要讨论,不能缺席。”
摇了摇头,这次完全不干赚钱的事儿,而是明天广告公司的少东要来视察,她这个新上任的小小创意部主任是不能缺席。
“是吗?那我明天顺路载妳一程吧。”突然有了心疼的错觉,戚若槐疲惫的覆下眼帘,果然是沾不得床的,沾了……就想睡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别浪费那些无谓的时间和油钱。”
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白小八也是累坏了。
最近她的金头脑似乎很热门,公司里好几个企划案都采用了她的点子,害她一时之间从小小堡读生窜升为实习高干,几乎快折腾去她半条命。
“哦……”意识渐渐模糊,戚若槐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我累了,晚安。”
舒服的蜷曲了姿势,白小八抱着棉被呼噜的迅速进入了梦乡,不自觉的低叹了声气,这病……未免也发作得大过奇怪。
没有咳嗽、发烧、流鼻水……只有热呼呼的脸蛋和满心奇怪的感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该不会、该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意识迷迷糊糊的,白小八下意识的捉了什么就抱,以为自己捉了棉被,只是这棉被怎么热呼呼的,还有枰枰枰规律的声响……
什么也没多想,白小八已经温暖的进入了黑甜乡。
只是脑袋瓜里还是忍不住惦记着,他们到底是染上了什么怪病呀?
恐怕……是一种名唤爱情的病毒,悄悄的入侵了大床上相依偎的男女,一点一滴的在他们的心中种下幼什田,一切都在潜伏之中……
爱情呀,恐怕真的是不治之症,无药可救。
第五章
铃--早上八点半整,楼下门铃吼出了震天声响,千军万马的优醒了兀自昏沉欲睡的两人。
“吵死了……怎么又来了?”咕哝的翻过身,白小八一点都没有迟到的自觉,随手捉了个枕头捣住了自己受干扰的耳朵。
意识兀自迷迷糊糊,楼下的铃声依旧坚持的不肯放弃。
难受的翻转着身,门铃声实在扰得她不好眠,恍恍惚惚中,白澄珈似乎听见身旁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申吟声,而且那声音还不仅耳熟还感觉十分亲近……该不会,是他?
眼睛倏地瞪大,白小八所有睡意全被眼一刖放大的男人面孔给吓醒,他……和她怎么、怎么会睡在一起?
而且,大恐龙的脸色好象还怪怪的,有些苍白。
“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先跳离他三步远的距离,白小八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会睡在一起?虽然……虽然她的衣着都还完整,大恐龙也是昨晚那套压皱了的西装衬衫。
大概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过……这认知也够白小八震惊了,毕竟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从未同床共枕过。
“嗯,身体好热。”戚若槐早醒了,他啼笑皆非的望着白小八后知后觉的震惊模样,声音有些虚弱。
“发烧了吗?”迟疑了一下,小手还是暖呼呼的熨贴上他发凉的额头。
“可能吧!不过,妳能不能先下去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坚持,门铃实在吵得我头好疼。”叹了口气,他恐怕是真的感冒了,不但浑身发热,而且全身还使不出任何力量。
“我知道是谁,别理他,他等会儿就会走掉了。”睡意全没了,白小八揉着肿肿的睡眼,先替他找来了一床厚点的棉被。
“是谁?”不舒服的是身体,戚若槐的神智还清醒得很。
“没什么,只是一个爱黏人的小弟弟而已。”没想大多,他问什么,白小八就回答什么!她现在只忙着替他找来热毛巾和冰枕,其它的都无所谓。
“小弟弟?”声音虽然虚弱,但还是明显的扬起了惊讶,戚若槐审思的望着她的小脸.细心的想研究出是否有任何异样。
“是呀,是我第一次来台中认识的高中小弟弟,也是他载我到戚……爸爸那里去的。”吐了吐舌头,她还是不习惯将称呼改口。没发现大恐龙黯下的不善脸色,白小八着急的捧了条热毛巾和冰枕朝他跑来。
“然后呢?你们就一直保持联络,甚至让他知道了家里的地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即使戚若槐嗅得出自己话里潜藏的……酸味。
没时间细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戚若槐现在只想搞懂究竟是何方小弟弟胆敢找上门来?
“才没有联络,是那天我从公司下班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又遇上的。”扬起声喊冤,白小八也被小弟弟搞得有些烦,天天都来家里找她,害她天天都只好假装不在家,天天都得遭受门铃声的荼毒。
今天是他们都起晚了,要不然这时候大恐龙早就出门去公司了。
“妳……妳喜欢他吗?”飘出了一丝酸意,戚若槐赶紧别开头将它压制住,虽然他清楚她绝对感觉不出。
“还好,觉得有点烦。”想了想,白小八给了个不置可否的答案。
将大恐龙毛巾拧吧,她体贴的折得平平整整,放上了戚若槐发凉的额头。
“妳没和他说,妳已经结婚了吗?”
靶觉到她小手熨上的温暖,心下有些悸动,但戚若槐还是装了一脸不动声色。
视线绕着她白哲的小手打转,戚若槐想起自己那时候连婚戒都不肯准备,还霸道的将老爸给他们的戒指全锁在抽屉里。
莫名其妙的有些后悔,戚若槐提醒着自己等一下得把它们给找出来。
“说了,从没有人相信。”视线也绕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无名指打转,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谁会相信她真的结婚了?
甩甩头,白小八记得当初她曾经想把戒指拿去变卖,可能是一时不小心事迹败漏了,才被大恐龙给没收的。
叹了声气,虽然有些哀怨,白小八还是替他将冰枕给换上。
“好了,你今天就向公司请假吧!人都这么不舒服了,就别逼着自己去上班。对了……现在到底是几点?啊,都快九点了?”安顿好大恐龙之后,白小八才有心思想到自己,望了眼墙上的大钟,她忍不住跳脚惊呼。
惨了、惨了,听说广告公司少东脾气很坏的,她这下一定会丢工作的。
“我要准备去公司了,你自己一个人乖乖在家,我一忙完会立刻赶回来的。”慌乱了手脚,白小八着急的想赶回房里去换衣服,但是只要眼神瞅住了床上虚弱的他,白小八就止不住自己满心扬起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