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他喃喃地轻噬她细女敕的颈项。“当我已经将你转换为异神之后,这样的味道怎么还能存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求求你,放我走,我会一生一世侍奉你,只求你让我走……我保证绝不会再逃了……”无涯悲惨地哭泣起来。狄奥图坦强烈的雄性气息令她窒息,他那种强而有力的侵占令她绝望;她无能抵抗,也逃不开这一份束缚。
她想死——只是现在她居然连死的权利也没有了!
“不……不怕你逃。”狄奥图坦抬起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看住她:“你不会逃的,你会爱上我,就像其他人一样。”
他的手轻轻地略过她细致的胸,柔软的肌肤上充满了激烈的汗水。她才转换不久,人类特有的触感依然残留在她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她的胸部娇小而形状美好,碰起来的感觉比世上最好的丝绸更加柔软,更加富有弹性,她的腰身纤细……真不知道那么细致的身体为什么能拥有那么大的魅力!狄奥图坦轻轻地舐咬脆弱的蓓蕾,他将自己深埋在她的胸前,听着她激烈的心跳声,他不由得亢奋!
“你会爱上我的,我会让你爱上我,谁都无法例外!无涯,我的爱,你懂吗?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不!我不懂!我不要懂!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就算你占有我的身体,我仍然不会爱上你……永远都不会!”
“你怎么能够如此肯定?”狄奥图坦用他那双漆黑的星眸深深地、有趣地注视着她:“只要是女人都会爱上我,你现在也许不懂,但是有一天你会因为成为我的女人而感到骄傲。”
他强健的手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女敕透了的肌肤让他几乎不忍心用任何一丝力量,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让她的女性自觉觉醒;只有透过这样的方式,她才会了解什么叫爱情。
“不要!”无涯哭着尖叫。
她挣扎的力气是那么地巨大,令他不由得必须用半个身体压住她,才能让她不至于弄伤她自己。
“会的,你一定会要的,第一次也许会有点痛楚,但是那很快会过去。”狄奥图坦深吸一口气,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核心,他轻轻地撩拨,而他的唇无所不在地游移她全身——他能够激起任何女人的,那是原始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
她的确无法抵抗狄奥图坦巨大的,她可以感受到狄奥图坦那强而有力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热气,那勃发的正紧紧地抵着她的女性中心——她的身体终于放弃抵抗,无助地躺在他的面前,任他摆布。
狄奥图坦感到一丝兴奋。但是当他抬起眼,看到无涯那空洞的表情时,他立刻仿佛被冰冷的雪水浇过!
“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无涯轻轻地开口,两行绝望的泪水自她的眼角滑落。“那是我母亲与你的交易。但是你永远无法得到我的灵魂,我不会成为你的妻子,因为我绝对无法忍受我的丈夫竟然是一个像你这样的暴君!”
狄奥图坦的怒气爆发!他紧紧地扣住无涯的背,将她的身体从床上抓起来靠住自己,他冒着火焰的眼睛饱含怒气地瞪视她,他将她细致而修长的双腿分开坐在自己的腿上。
无涯那认命的表情让他的眼神更加阴郁!咬着牙,他锁住了她的背——
不再等待!
一个强而有力的推进,他毫不犹豫地占领了她的身体!
听到无涯痛楚的呼喊,他的心不由得抽痛一下。但是他的男性自尊不允许他停止,他封住她的唇,任她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那天鹅绒般紧密的通道让他陷入狂烈失神的状态。
他喘息地拥住她,在她的耳畔呢喃着亲密爱语,他感受自己剧烈的爆发,宇宙似乎在瞬间毁灭——甜蜜的毁灭让他失重,他跌在无涯冰冷的身体上。
“你会爱我的。”狄奥图坦靠在那散发着幽香的颈项间,千百年来他从未感到如此地满足,虽然期间有种连他自己也不明所以的遗憾,但那在此刻并不重要。
他微笑地低语,“我会让你爱上我,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无涯冰冷而呆滞地躺在他的身体下,她没有办法感受到痛楚,也没有办法感受到任何情绪,她像一具尸体;而她知道,她将要成为一具尸体,很久、很久的时间,也许将会是永恒也说不定。
她终于彻底绝望。这世界对她来说再也没有意义——她成为了什么、变成了什么、需要坚持些什么,都不重要了。
都再也不重要了。
第三章
宿敌
梦魇
梦——
望高山颠
狄奥图坦……
他梦到了那一夜,狄奥图坦从他的父亲手中夺走了圣剑!
他睁眼看着狄奥图坦如何将圣剑刺入父亲宽广的胸膛之中,而他的耳畔至今犹自回荡着父亲痛楚的狂叫声!他看到狄奥图坦如何狂笑着挥舞着猎魔族的圣剑,而那圣剑如何划过他兄长的颈项……那轻微的嘶声如今大得仿若雷鸣!
他夜夜难眠,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过去残酷血腥的景象;父亲与兄长不肯安息的灵魂夜夜来到他的床畔,诉说着他们未完的志愿、诉说着他们惨死的冤屈。
再一次,他狂叫着从床上一跃而起:
“狄奥图坦!狄奥图坦!狄奥图坦!”
他的眼中泛着泪光,血红色的光芒闪烁在他的眼里。
“我要杀了你!”他起伏的胸膛,回荡着誓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狄奥图坦!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怨恨的狂啸声回荡在猎魔族的村落之中,静默中的空气中充满着肃杀之气。
“天威。”
帐篷被掀开,他的母亲缓步而来,冷静得仿佛只是例行采访。她端庄的发髻一丝不苟地梳在背后,微凉的冷风自她身后袭来,吹抚着她洁净雪白的长袍。
当年她的丈夫和长子战死异域、小儿子不知所踪之时,她也是这副模样,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没有流露出半点痛楚神情,一直到她的小儿子满身伤痕地回来,她的表情依然没有变。
许多年来她同样地端庄、同样谦恭有礼,冷冷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属于过去的悲伤。她是这么地冷静,冷静到令人不敢置信!
只是,每个昊月天威被恶梦惊醒的夜里,她总会出现,仿佛早已等待、早已预知。她从来没有安慰过昊月天威,她只是出现,在儿子的床畔坐下来,缓缓地与他说几句话。
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话语。
她是活着,只是不再笑、不再激动,甚至不再爱;她很尽责地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只是……她甚至不再苍老,她的岁月仿佛在知道丈夫、儿子战死的那一刻便停滞了!唯一剩下的,只有责任;责任,便是她的全部。
“天威,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
昊月天威喘息着点头,他很快抹去眼角的泪,平息胸中忿恨不平的怒火,然后重新冷静地面对母亲。
“是的,十八岁。我已经是个成年人。”
“依照我族的历法,你现在的确算是一个成年人。”她点点头,面对儿子因为极度训练而长年黝黑的面孔,她竟缓缓地笑了笑。“天威,你知道你是昊月一族仅剩的男人了。猎魔族原本由三个族群组成,除了我族昊月之外,还有巴山与瀚海;瀚海一族自从百年前的战役后便神秘失踪了,谁也不知道那一族到底还存不存在,昊月一族只剩下你,而巴山一族虽然人数较多,但是他们开始与一般人类通婚,这是不对的,很快他们的血统将会混乱,这很可能会让他们失去猎魔族应有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