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碰妳?”
她眨着一双纯真的眼睛,猛点头。
“拜托,妳想到哪里去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男欢女爱一点都不稀奇,不过他申冬澈可是很有原则的,对他而言,每件事情都有固定的“进度”,亲密关系当然也包括在内。
“亲爱的方小姐,我不是不想要,更不是『不能』要,OK?我只是想妳才跟男友分手不久,会不会太快了?关于爱情,我有我的『规划』。”他翻开桌上的行事历,在某个月份的某天被他画了个红心,“我想忍到了这天才要跟妳更进一步。”
“真是败给你,原来申医师连上床这种事都要安排进度?”她笑着说。可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申冬澈将她从椅子上硬拉过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狠狠地吻着她那颤抖不已的唇,当作“惩罚”。
“敢说我不行,现在就让妳确认看看,我是行,还是不行……”他的眼眸转暗,热情的象征更使她脸爆红。这才知道,原来他是为她着想,不急着跟她发生关系是因为他珍惜、尊重她,希望能够完完全全拥有她。
“申医师……”她害羞地想逃。
“嗯?”他紧紧把她锁在怀里,不停在她脸上、耳畔落下轻吻。
“这里是书房……会把你的书弄乱。”她直攻他的弱点。
“没关系,偶尔弄乱一下无所谓。”
是的,他巴不得弄得愈乱愈好,尤其是她的秀发、她的思绪、她所有的交感神经……他渴望她渴望到肿胀不已,足以把所有的原则通通丢进垃圾桶,让心随着放纵。
整晚,他们从书房到他的床榻,彼此奉献、彼此占有……交换着最原始的感官快感,分不清是谁征服了谁、又是谁取悦了谁。
饼程中,申医师很有条理地朝方小姐的敏感部位循序渐进、一一进攻,而方蔚蓝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打乱申医师的步调,她一个翻身,转守为攻,跨坐在申医师身上,俯轻吻着他的耳朵,申医师痒得呵呵笑,被挑逗得欲火焚烧全身,然后,他重新抢回主控权,转身将娇小的方小姐扣进怀里,换他撩拨她的……
在他的爱里,方蔚蓝感觉到自己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在交往的第三个月,他们彼此拥有对方,比申冬澈医师原本的计画提早了三个月。虽然申医师早知道,从他爱上方小姐的那一刻起,他的一切就都不是他所能控制,但是经过这次的“意外”,他的感想是,其实偶尔不按照计画来也是挺不错的!
棒天,申冬澈一早就去诊所,留下方蔚蓝在床上赖床,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申冬澈整夜卖力表现、力求完美,企图为他们的第一次创下优异的战绩。
欢爱过后,他们在彼此的幸福里沉沉地睡去,等她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她伸展四肢,那酸疼是他爱她的证据。
铃铃……电话响了,是他从诊所打回来的,她满心欢喜地接起:“喂?”
“起床了吗?”他在另一头笑着问。
“嗯,全身都好酸!”她撒娇。
“这下妳相信我的能力了?”他笑得好得意。
“不满意但可以接受。”
“是吗?我记得昨晚妳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只是『可以接受』的样子。”
“好!好!好!你最强、最厉害,可以了吧?”她学电视明星装可爱,那语气逗得他哈哈大笑。
“蔚蓝,我爱妳。”他感动深情地说。她也湿润了眼,握着话筒,心被感动得一踏糊涂。“怎么?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他轻声笑。
“冬澈,外面下雨了。”她听见雨打在窗棂的声音,拉开窗帘一看,玻璃已经起了雾,柏油路上一片湿。
“嗯,我第一次遇见妳的时候,就是下雨天。”他说,他还记得就是那晚,他的心沉沦了。
“有没有带伞?”
“嗯,诊所里有两把,我车上还有备用雨伞,也有雨衣。”申医师最喜欢彻底发挥“有备无患”的精神。
“别淋雨,如果你变秃头我可不要你!”
“妳也知道酸雨淋多了会变秃头?”他笑着问她,果然,他的女人也愈来愈像他。
“还不都是靠你教?记得回来买牛肉卷饼,人家想吃。”她说。
“那买给妳吃有没有奖赏可以拿?”
“当然有,偷偷告诉你,我会穿网路上卖的情趣衣服,在家里等你回来。”
“哈哈哈……”申冬澈仰头大笑。“只要不是护士服都OK!”身为医生,他对护士小姐充满神圣感,不可亵渎,阿弥陀佛,阿门!
这下换方蔚蓝猛笑了,“你放心好了,保证让你值回票价。”
“蔚蓝……”
“嗯?”她右手缠着电话线绕圈圈,害电话线打结成一团,要是被申医师发现,他一定会疯了!
“我现在在上班,妳这样会影响我的工作情绪。”她的一席话害申冬澈满脑都是她的身影,而且开始胡思乱想……他开始想回家。
通过电话后,她仍然继续赖在他的床上,床上有他的味道,她喜欢被那股味道包围,就好像他一直陪在她身边。打开他的笔记型电脑,恣意浏览着雅虎拍卖网站,他的生日快到了,她想要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一份特别的礼物。
晚上,申冬澈准时回家,他们一起下厨,因为爱他,她开始想学做饭。今晚,他教她煮番茄义大利面,他把番茄切丁,然后跟女乃油、洋葱、蘑菇与肉酱一起伴炒,而方蔚蓝呢?她只要负责盯着计时器,时间一到立刻把面条捞起来。
“为什么要等六分半钟?”她问。
“因为义大利面煮六分半是最好吃的,面条软硬适中,够Q又好吃。”
“你做过实验?”
“这是一位专煮义大利面的师父教我的秘诀。”
“你好厉害,什么都会。”
“还不是因为妳想吃。”他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澈。”她突然这么叫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因为崔菡妮的存在而不舒服。
申冬澈没想那么多,他抬眼望她:“嗯?”
“我想跟藏珍去日本走一走。”
“去散散心也好。”用他一贯的温柔,“要去哪里?”
“东京。”
“记得买礼物回来,算我的帐。”他笑着,那笑容使她心悸。
出国的前一晚,申医师有点郁卒地帮方小姐打包行李,他一一检查所有的“配备”,护照、衣服、外套、沐浴卫生用品、防晒乳、防蚊液、头痛药、感冒药、日币……
这是他们交往三个多月来第一次分离,送她去机场时,他万般不舍,差点也想跟她一起搭飞机去东京。看着她走进入境关口,方才还搂在怀里的可人儿,此时变得好娇小,离他更是遥远。她穿着轻便的棉T、牛仔裤,长发披肩,一双圆圆的眼睛眨呀眨的,笑着拚命向他挥手。
当晚,申冬澈很不快乐,一个人随意的吃完没有滋味的晚餐,打开电视,连平常他最爱看的探索频道都引不起他的兴趣,尤其看到各种动物交配,申医师更是触景伤情,他好想他心爱的女人!
转到她常看的东森购物台,之前他老笑她爱看这种没营养的节目,可是现在他竟看得津津有味,这就是沉沦吗?
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卖力推销,把一台配备明明不怎么高档的笔记型电脑讲得天花乱坠,好似把电视机前的观众全当成白痴,不断地向你催眠,更是说明没买就会对不起祖宗十八代。虽然内容穷极无聊,但申医师却乐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