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正想去找她呢!”杜靳亚抓住了机会,朝他们歉然地说着:“她很害羞的,大概还在外面。我先去找她,马上就回来,你们请随意!”
“好啊,你忙吧!”
他点个头,转身朝怀恩和琉璃走去。“怀恩!你们怎么了?我看你们跑来跑去,找什么啊?”
“我不知道啊!怀恩说要找他姑丈。”琉璃莫名其妙地:“你有没有看见?他还说要找他姑妈。”
“怀恩,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你有没有看见他?张千海啊!”
“张千海?我刚刚看到他和一个小姐走到后面去了;我在后面准备了休息室,大概在里面吧!”
“休息室!”怀恩跳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拖着琉璃急急往休息室跑去。“我们快去找他!”
“怀恩——”杜靳亚正想发问。
“你去问我老姊吧!她在外面。”怀恩焦急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杜靳亚蹙起了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到外面去找怀书,反正他也必须和她谈一谈——
谈?!他涩涩地笑了起来;谈什么?他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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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书四下找寻林穗,却怎么也找不到。难道是她看错了?最好是这样!可是她实在不放心,万一那个女人真的是林穗那就惨了!
“姑妈!泵妈!我是怀书啊!你在不在里面?”她诱哄着轻声问道:“姑妈?”花园的树丛后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天哪!我好像疯了。”她翻翻白眼咕哝着。
“怀书——”
“雅各?”她吓了一跳,金雅各自她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雅各,你怎么出来了?宴会才开始啊!”
“我出来找你!”他看起来已有几分醉意。“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对不起,雅各!可是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不能陪你,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怀书不好意思的对他微微一笑,目光仍四下搜寻着。
“我想现在就说!”金雅各坚决地握住她的手。“我真的有重要的话——”
“雅各——”怀书月兑不了身焦急地挣扎着。“雅各,你喝多了!你的女伴呢?把她一个人丢着是很不礼貌的。”
“我叫她先回去了!她只是我业务所的一个秘书而已,你不要误会!”他仍握住他的手。“怀书——”
“姑妈!”怀书看到林穗鬼鬼祟祟地提着一桶东西,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了。“姑妈!”她焦急地叫着:“雅各!你放手啊!雅各——”
“怀书!”杜靳亚在这个时候冲到他们的面前。“怎么了?”
“麻烦你照顾他!他喝醉了!”怀书连忙将金雅各推到他的怀里。
“不行!怀书,我真的有话要说!”
“金先生,你喝醉了!我扶你过去吧。”靳亚强硬的抓住他,没想到他还是坚决地抓住怀书的手不放。
“金雅各!你放手啊!”怀书又气又急地叫了起来:“放手啊!”
“我不放!除非你听我说完话!”金雅各藉着酒力什么都不管了,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天哪!金雅各!”怀书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杜靳亚,你想想办法啊!要不然你的宴会就毁了!”
“我看不出有什么办法!这很显然是你若的祸,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天!”怀书气得反手一巴掌打在金雅各的脸上,“金雅各!你给我醒一醒!”
他们全都愣住了。怀书趁机挣月兑了他的掌握,却看见她姑丈正和他的新婚妻子走出大门,而怀恩和琉璃都跟在他们的身旁。她申吟一声:“天哪!”
“怎么了?”
“怀恩!不要去!泵妈在那边!”她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一桶水已当头泼了下来!尖叫声顿时响起——
“噢!”怀书哀号一声,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我的天!”
第七章
那刻意压抑的恐惧一旦浮现,反而比
他刚知道可能会失去她的时候,更加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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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鲍寓除了没人在的时候,何来没这么安静过。他们无声地坐着,气氛沉寂得似乎是个无声之域。
怀书看着外面的路灯,手上拿着烟。她已经戒烟超过一年了,而今天却只能借着烟来镇定她的神经。
虽然以她僵硬的程度来看,实在很难相信她有哪一条神经被烟所镇定。
怀恩沮丧地趴在沙发上,表情充满了悲惨。
林穗看着她的两个侄儿,先是倔强地保持着沉默,过了半天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我知道你们在那里,我就不会那样做了!”她说着却又坚决地替自己辩解着:“可是你们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那不是你们应该去的地方!”
“姑妈!那栋大楼的装潢工程是怀书做的,人家的落成典礼当然会请怀书去!”
“可是那里没一个好人!”林穗理直气壮地说着:“我去的时候还看到一对夫妻在吵架,那个男人对他的太太很坏,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哭。后来我还看到一对男女在树上拉拉扯扯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接着又有一个男人跑出采拉扯;可见那根本不是好地方!”
怀书气得发抖。“那对拉拉扯扯的男女就是我!”
“你说什么!”林穗尖叫起来:“你在树下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因为我正要去阻止你做出让大家都没面子的事!”怀书忍无可忍地叫道:“姑妈!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跟踪姑丈到那个地方去,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那种事!你难道看不出那是个很正式的宴会吗?”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我丈夫耶!”
“你们已经离婚了!”
林穗硬生生地吞一口口水说道:“那又怎么样?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有必要跟你报告吗?”
怀书气得几乎说不出来,她瞪着自己的姑妈,“你如果这么在乎姑丈,那么又为什么要离婚!既然已经离婚了,又为什么还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我没有不承认什么!”
“姑妈!”
“怀书!今天的事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也在那里,如果我知道就不会那样做了!泵妈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要姑妈怎么样?”她说得那么理直气壮,怀书只能悲哀地摇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怀恩,不要说了。”怀书摇摇头打断他“很晚了,去睡吧。”
“什么‘不是办法’?”林穗却不愿意就这样作罢,她瞪着侄儿,“你我说什么东西不是办法?”
怀恩看了怀书一眼,考虑了三秒钟还是决定说:“姑妈,你不是说要去找表哥的吗?什么时候去?”
“你们要赶我走?”
这次他们都没有说话。
林穗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为了今天晚上的事要赶我走?”
“姑妈,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泵丈已经娶了老婆了,你留下来只会更难过,为什么不去找大表哥,顺便走走,散散心呢?”
“反正你们就是觉得我丢你们的脸就是了,是不是!”她气得哭了起来。“你们也不想想当年……”
“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了!”怀书突然大喝一声:“这几年来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你还想住下来,就不要再说当年的事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林穗哭叫起来:“我是你姑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怀书深吸几口气,硬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压抑下来。
“对不起!我的态度不好——”
林穗立刻得理不饶人地接下去:“你也知道你的态度不好?我是长辈!再怎么说你也不可以这样对我!今天晚上你和那两个男人的事我都还没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