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儿!”杜美娟抱着女儿喜极而泣!
昂轩连忙将他们拉了进来:“快进来!”
德力等弟弟一关上门就用力的拥抱了他:“谢谢你!你的小羽救了我们一家四条命!”
“什么?”
杜美娟用手抚着小肮:“还有肚子里的儿子!她是个天使!”
“小羽是妖精,不是天使。”典儿更正。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太厉害了,竟然找得到我们被囚的地方把我和美娟救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小时以前。
昂轩狂喜地拥抱德力:“她没死?她真的没死?”
“当然,妖精怎么会死?”
他又哭又笑地拍着德力的背:“太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平静下来,他才想到:小羽没死,那她为什么不回来?
她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他为她而流的泪水,他就恨不得……恨不得狠狠吻她个够!
“小羽,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你!”欧克强扶着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小羽坐了下来:“你还好吗?”
她虚弱地朝他笑笑:“还好,只是有点累了。”
“我倒杯水给你。”欧克强连忙到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来,喝点东西。”
小羽感激地接了水,二三口便喝个精光,她微微喘喘气,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你做了什么?怎么累成这样?”他关心地在灯光下审视她的眼,不禁惊呼出声:“你的脸色发青!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吗?”
她轻轻摇摇头:“没有,只是力气快用完了。”
“什么?!”
小羽悲哀地笑笑:“我在人间的期限快到了,气力又快用光了,很快我就不能再见到你们了。”
欧克强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抓住她的手:“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不要吓我!”
小羽靠在沙发上,静静落下泪来:“我在人间的期限只到明天为止,明天过后我就会消失,再也不能回人间来了。”也许连妖精界也回不去了,终她一生她都要象游魂一样在宇宙中飘荡!
“为什么?难道没有补救的方法吗?我不能接受!”
“这是规矩,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有生死,妖精也有,我的期限到了。”
欧克强用力搂紧她:“我不答应!你不可以消失!我不让你离开我!”
“对不起……”她哽咽地说道:“如果我早认识你就好了!真的,如果我早点认识你……”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就不行?”
小羽吸吸鼻子:“妖精一生只能爱一次,我不能再爱第二个人,我选择了昂轩,但他不喜欢我,没有他的爱我便不能在人间生存下去。”
她说得那么平静,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听在他的心里,他却无比的悲痛!
“对不起……”
欧克强放开她,转过头不让她看到了眼眶中的泪水:“史昂轩是爱你的!你不会消失,只要你现在回去找他就可以得到答案。”
小羽茫然地叹口气:“不要了,我不要再去找他了,现在他和典儿应该都安全了,不再需要我,我——失去元气了。”
“小羽……”
她疲惫地趴在椅背上,了无生趣,沉沉地睡去。
欧克强看着她,许久地闭了闭眼,两点泪水落了下来,他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倾身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无主地走了出去。
昂轩坐立不安地在客厅中不断往外眺望,他的兄嫂正和典儿开心地互诉分离之苦,一家和乐融融。典儿对她将要有个小弟弟的消息,开心得不得了,她一直希望有个弟弟可以作伴,现在只要再过几个月她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她当然是非常开心,暂时把小羽给搁在一边去了。
小羽为什么还不回来?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没有理由不回来!
他想向她道歉,向她倾诉他的爱意,想娶她当他的妖精新娘,可是她人呢?
门铃乍然响起,他振奋地奔过去拉开门:“小——”
欧克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这一拳是为了小羽。”昂轩倒在地上头昏眼花的,他立刻又拉起他,朝他的下月复又是一拳,比上一拳更加凶猛:“这一拳是为我自己!”
“喂!你——”德力跳了起来,扶住弟弟:“你做什么?!”
昂轩摆摆手,苦笑着示意他别插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欧叔叔,你为什么打我爹地!”典儿生气地奔了过来:“你不可以打他!”
欧克强气得眼中几乎喷出火焰:“因为他不是人!他根本不够格当个人!他是怎么对待小羽的?小羽又是怎么对待他的?!”
“你知道小羽在哪里?”他顾不得痛一把揪住欧克强的衣领:“她在哪里?”
欧克强挥开他的手:“她正为了你们一家人病得快死了!”
“什么?”他们惊呼。
“你知不知道她的期限只到明天早上为止?你知不知道你的拒绝会害死她?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
昂轩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再来一次他会死的!他会心碎而死!
他的脸色刷地惨白:“她在哪里?”
欧克强显然怒火未平,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会关心她吗?”
昂轩忿怒地扯住他的衣袖,咬牙切齿地问:“她在哪里?”
两个男人怒火高涨地对峙,半晌,欧克强叹口气。
他并不想为难史昂轩,毕竟他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他小羽的下落的,原来他还打算如果他不去,他就算将他打个半死也要将他押去,现在看他这么认真,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史昂轩真的是爱着小羽的!
“在我家里。”
“现在就带我去!”
“只怕你们哪里也去不了了。”男人冷冽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几个保全人员垂头丧气地高举着双手。
第九章
在我们之外有一个巨大的世界,它离开我们人类而独立存在,它在我们面前就象一个伟大而永恒的谜,然而至少部分是我们的观察和思维所能及的。
——爱因斯坦“自述”
必梦歌轻啜着一杯渐冷的咖啡,她可以想见他接到她的请贴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看看手表,还差十分钟他就该出现了。
那张请贴上写着:
新郎史昂轩
新娘必梦歌
将于明日下午二时于台北公证处行婚礼,三点于福华开花会,敬请全家光临。
印那张贴子可不容易,幸好有个老友家中开印刷厂,花了一个钟头才替她印好,她立刻请人送到他的家里,上面还写了今天晚上她和昂轩要先请他这个大媒人吃饭,时间是六点,看看时间,应该要到了。
康子是个守时的人,他一向不会迟到,她敢打赌今晚更是绝对不会!
丙然!门口那个衣冠不整,怒火冲天的男人可不就是他吗?
“梦歌!”他吼道。
她微微一笑,无视四周人的眼光:“坐,昂轩马上就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将贴子扔在桌上——没扔在她的脸上已经算客气了!
“什么什么意思?”她故作不解地问道:“你不想我们请你吃饭吗?”
“少跟我装蒜!这张贴子!”他怒火冲天地瞪着她,丝毫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你坐下来好不好?人家都在看!”
“我管他们看!你只把话给我说清楚!”
“贴子上不是写得很明白了吗?只有你有贴子也!别人可都是电话通知的,要不是因为你是月下老人,我还不花这份心思呢!”她平静地看着他。
康子气得脸都绿了!“你真的要嫁给他?”
“你今天早上跟我说的意思不就是叫我去安慰他吗?我去啦!昂轩觉得我们越快结婚他就越快忘掉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