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让你骗过去,许是上天着不惯你的作为,特地派人前来揭穿你。"她的头有点昏,毒性开始在她体内发作。
清亮的碧眸微闪神,随即对准焦距,将全副心神皆放在他身上,不去在意毒性发作的进度。
"原来那人是前来通风报信。你为了闭会替丈夫报仇,想与我同归于尽?"她为了安德鲁可牺牲自己性命的行为令他十分不满,思及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毒杀他,使他气不过,直想当场掐死她,无情再等她毒性发作。
"是啊!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唯有丝芮自己本身晓得这话中含有深层的悲哀。
她所犯下的错,该由她亲手收拾,尽避这绝非她所要的,她仍不会推卸责任。
"你!信不信我不用等你毒性发作便可一掌打死你?"亚克斯暴怒瞪着她,气愤她的直言无讳。
"我相信。"不行了!她头好昏、好昏,连眼前他的身影看起来都模模糊糊。
眼神黯淡,全身无力软下,头垂软的枕在他的肩窝,呼吸开始急促、短浅,一阵阵刺痛刺向脆弱的心房。
"该死的你!"亚克斯怒咒,大掌火爆的抓起颓弱的娇躯用力摇晃。
经他用力粗鲁的晃动,一颗心形小石由她身上掉落在床铺上,亚克斯眼尖的发现那是安德鲁最后寄出的爱语,当下被泛滥的嫉妒用力啃噬着心房。她预备带着安德鲁的爱语死去,那他呢?究竟她将他摆在哪儿?是视他为要毒杀之人,对他没有任何情感吗?
想到她的无心与无情,他的心登时寒冻无比,愤怒的拾起落在床铺上的心形小石拿至她眼前,使她看清楚他手中之物。
"你想要它当你的陪葬之物,我偏不顺你心意。"凶狠狂怒的表情,显示他的脾气已濒临至极点。
"还我,快把它还给我。"那是安德鲁最后留给她的,奋力的想抬手夺回,却苦于无力可施,仅能软弱的要求。
啊!她的心好痛!好痛!痛的她快昏厥过去。
亚克斯摇首,她的要求只是加速他摧毁心形小石的决心,大掌用力一捏,心形小石立即成为细灰现撤在她面前。
"不!不!"眼见心形小石惨遭摧毁,再也拼凑不成原型,她绝望的低喊。
他怎能这么做?!是谁赋予他的权力?毒杀他的人是她,他尽可将气出在她身上,为何故意要折磨她,把安德鲁最后捎出的爱语毁掉?他存的是什么心?
痛……秀眉痛苦的拧起,呼吸愈来愈急促、短浅。
"你再也见不到小石上的字句,再也没有与它同宿黄土的机会。"恶意残忍的字句附在她耳边,鞭笞着她的心。
"你……"她伤心的再也说不出责骂他的话语。
她好难过!胸口气闷,本是模糊的眼力如今已是黑暗一片,再也看不见眼前所有的事物。
她的心好像经人用拉绞扯,仿佛人生中所有的最痛皆加诸在此刻。
在虚软痛苦的同时,微弱的意识发觉到始终有一只胳臂撑住她的身子,不用怀疑,自可明了胳臂的主人是谁,只是令她讶异的是,他与她一样中毒,就算她先中毒,可是他不该没有任何反应,至少也该觉得不舒服,何以他给她的感觉仍与平时无异,是她下的毒出了错?
会是毒性不够吗?不,不可能!傍她毒药的人明明说这毒性算是强的了,不会出错的,绝对不会!
迷蒙的意识慢慢远扬,灵魂快要月兑离躯体,痛楚已升至极点,她想她就要离开了,就要由世间消失了。
亚克斯冷眼看着她痛苦,愤恨的心一直无法平定。
"王,你没事吧?"睡在他左边房间的辛德与右房的雷骏于睡梦中察觉不对劲,不顾礼节冲进来。
一进到房内,即见丝芮嘴角流着黑色的血液,脸色发青倒在亚克斯怀中,是明显的中毒现象。
在雷骏与辛德冲入的同时,亚克斯快手的替她拉好身上被他扯下的衣物,尽避她要杀他,他依然善妒的不愿旁人见着美丽的躯体,就算她死了,他仍要她姣好的躯体唯有他一人见过。
呵!他的行为够可笑了,他想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可笑之人。
"王!"雷骏担心的非丝芮快死的状态,而是亚克斯,他生怕亚克斯亦中了毒。
辛德含恨瞪着丝芮已无意识的身躯看,不用问也晓得那女人暗中搞鬼,可恶!若非她已呈现快死亡的状态,他一定一掌打死她,任她往后再也作怪不得,无法再勾引王。
"我没事,你们退下。"亚克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淡漠下着命令,黑眸执着的盯着呈现死状的丝芮。
她就快死了!
她很聪明,晓得身藏凶器动不了他半分,于是将毒物涂在唇上,好让他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服下;可是她所不知情的是,他的出生注定要当上王者,为了防范不肖小人暗中下毒,从小他便接受一连串的毒物试验,长年累积下来的成果,使得一般毒物对他根本产生不了半点作用,顶多有点不适,不过他亦可自行将毒物自体内逼出。
她下毒的作法只是害死自己,于他,丝毫没影响。
究竟他该说她聪明,还是愚昧的末考虑周全?
"可是……"辛德怕会有其他不知死活的普曼人闯入,不敢听从亚克斯的命令退下。
雷骏亦不赞同在此非常时机退下,谁知普曼人会不会发动另一波攻击行动。
"我说退下。"亚克斯坚持低喝。
"是!"碍于亚克斯的坚持他们不得不服从,可他们并非回到房内,而是守在亚克斯门外,以防万一也好能随机应变。
沉重的门扉再度合上。
亚克斯凝视着怀中的人儿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严
怀中的人儿痛苦的抽搐一下,此一抽搐抽动了他的心,连带牵扯出他的痛苦,心底是苦涩、是难以言喻。
每每想到她对安德鲁的爱恋便令他的心不断抽痛着,多盼望有天她能回兴看着他,甚至是正视他的存在,难道他会比不上安德鲁吗?
难道他注定要败在一个死在他手上的死人吗?
在武力、战斗技巧上,他胜过安德各好几倍,但在争夺同一名女人上,他输了,且输得极惨!
"算是我欠你的吧!"他摇头低叹,为自己的软弱露出苦笑。
败给一名死人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再尝到此种滋味了。
薄唇眷恋不已的贴上染有毒液的朱唇上,怒意怜爱呵疼一番,直到觉得够了,方缓缓松开,拇指轻轻为她拭去唇上残留毒性的胭脂。
似下定决心,大掌覆在她的天灵盖上,消耗体内的能量为她驱除存在体内的毒物。
经过他的施救,中毒产生的黑青自娇颜上褪去,嘴角流出的血液慢慢呈现艳红。
确信她的体内不再残留毒物后,轻轻的将她放在床铺上,亚克斯头也不回跨大步离开。
¨王。"门一打开,辛德与雷骏焦急的看着他,双眼仔细的看过他身上每一寸,直到确定没任何损伤后,才放心松口气。
"我们走!"亚克斯的意思是马上离开雷瓦家。
"可是王,那女人毒杀您,或许其他普曼人也有参与,我们应当追查下去,否则恐怕日后会造成更大的动乱。"雷骏建议着。
"是的,王,刚刚风将军已下楼召集所有人盘查。"辛德恨不得把所有有心作乱之人都除去。
"关于此事,我自有主张,走吧。"亚克斯微皱了下眉,经风将军的盘查,大抵所有人都知晓他的身份了。
"是!"尽避月复中尚有许多话没机会说出,可是看亚克斯面色凝重也不好再多说,辛德与雷骏便顺从的跟着他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