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量量她的神经有多粗。换个女人自己理都不会理,偏偏遇到了她,喜欢上她的自己脑子是不是也不大清醒呢?费南德再次意识到他的未来会呈现一片五光十色。
“好了,我们来于一杯,明天起我们又会忙碌得连约会的工夫都没有了。”西瓦举杯道。
“是啊,为了这个愉快的夜晚,我们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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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他们得到了线索。会议室里,哥伦比亚警方人员放映了几张幻灯片。
一张是一片茂盛的灌木植物,生活在安第斯山林中的印第安居民称其为上帝赐予印第安人的礼物——圣草,它另一个通俗的名字是“古柯”,白色魔鬼可卡因的生产原料。
一张是一个印第安小村落一角的照片,可是照片上没有印第安人的踪迹,只有几个身着迷彩服持有枪支的家伙。
还有一张照片上有三个人:一位年纪三十左右、衣着时尚的女人,她的面孔他们均有印象,她是梅格塞丽丝·卡莫拉,乔尔·丁托列托·卡莫拉的大女儿,和她有关的资料并不多,她是个长年旅居国外的二流画家,没有证据和迹象表明她“曾经”参与过卡莫拉家族的事业,但在此时她出现了,和绰号“独狼”的西西里头号杀手莱昂走在一起。照片里的雷·莱昂个头不高,有着相当乏味的外表。五官—般,皮肤黝黑,短短的深色头发微微卷曲,利落的平头,便利的装束,走在大街上十有八九会被人当成加油站的工人,毫不起眼。但普通超乎常人的直觉使她发觉到那个人物的危险。因为那双鹰隼的灰绿色眼瞳,有着黑夜湮灭不了的血腥冷酷,而一想到马上要迎战这样的敌人,普通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费南德也多瞅了莱昂一眼,和第一次见到他的照片时一样,他对他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奇怪了,以前他明明没有见过他。
“这地点在安第斯山脉的科迪勒拉山峰的西麓,乔尔·丁托列托·卡莫拉收买了一小鄙势力霸占了这个村落,村子里的人很可能被他们杀害了,但也可能他们留下了部分作为人质,所以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必须要谨慎。我们商议一下……”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制定了几套方案和遇到紧急情况的挽救措施。一切就绪,准备明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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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明天的行动,应该一早休息养精蓄锐才对,但某人实在是激动得睡不着,于是她便拽着自己新上任不久的男友在阴漆漆的黑夜里散步。费南德万分的幸福感没有持续太久,时间已经过去了29分34秒,可他迟钝的女友依然在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其他男人的事情。
“……在维德学院还有和月风彦、恩维尔可以陪我过过招,现在连个好对手都找不到,我憋闷了很长时间了。西西里头号种子杀手,相信莱昂不会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吧,千万别叫令我失望,再怎么说当杀手的拳脚上的功夫也不会太差吧。实在太期待了……”普通翘起下巴,眼睛亮闪闪的。
他实在听够了,费南德嘴角噙着一丝快要抽筋的微笑,说:“你拉我来就是想跟我说说你准备雄心勃勃地跟人斗殴?”
普通一偏脑袋,简单的动作在爱慕她的费南德看来俏皮而可爱,她回答:“是啊,想当初狄德罗说我们当了国际刑警,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窥,我就可以痛快淋漓地扁坏人,我信了。结果呢,两年多了,他是光明正大地将偷窥进行到底了,可我呢,每次只不过用劲过度了一点,就会挨批。”说到这里,普通的语气直叫委屈。
“你当国际刑警就是为了扁人,纵容你的暴力倾向?”费南德的嘴角真的快要抽筋了,他辛苦地强忍着爆笑的问。
“我是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余满足一下个人无伤大雅的爱好。”普通再笨也没笨到不为自己壮壮面子。
应该反过来才对吧!费南德不客气地扶着普通的肩头弯下腰哈哈大笑,越是了解她多一点,越是喜欢她多一分。
“天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普通怒目斜睨着将头靠在自己肩膀的男人。
“呵呵……”费南德抬起头,一看到普通一脸火大的样子后,“扑哧”一声又乐了。
“笑死你好了!”普通抖肩想甩掉费南德的黏贴,谁知他跟强力胶似的,黏得紧紧的,普通气得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唔——”费南德这下笑不出来了,“拜托,女王大人,小的不敢笑了,饶了我吧。”
“哼,有你不敢的事吗?”普通松开了并不纤细的手指。
费南德揉了揉自己可怜的鼻子,正经八百地说:“等到假期,到意大利来吧,到我的故乡,我会带你领略意大利的风情,品尝美味的地中海式佳肴。”
“好啊!我一定去。”这个建议太受普通欢迎了。
就是这璀璨无比的笑容令他心动,百看不厌,心中漾起一缕温暖的情愫,修长的大手爱怜地摩挲着普通的发梢,费南德的声音宛若丝绒般温柔地说:‘你一定要长命百岁。”自从当了刑警,费南德就想保持单身过一辈子,这是个危险的职业,他已经体会过失去的痛苦了,不想再经历,也不想让别人经历。但爱却令人身不由己,爱上了同样是刑警的普通,这份危险就是双倍的,他害怕再次失去。
“干吗突然这么说?”普通抬头瞅着费南德,看到他略带感伤的神情后,她明了了。她拍拍他的肩膀,扬眉道,“费南德,每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要有死亡的那一天到来,谁也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来,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再说,像本天才这么厉害的人会是只活一百岁的短命鬼吗?”
“你说得没错。”他为她的乐观与无畏叹服,“不过明天的行动很危险,你要小心,不要莽撞。”
“我知道啦,你别唠唠叨叨地像我老妈似的。”普通嘟起嘴。
“以后见了岳母大人这话可以学给她吗?”费南德请示地问。
“你连‘岳母’都知道!你中文到底学了多少了?那句话绝对不可以说给我妈听!丙然还是单身比较自由!”
“你这负心人要始乱终弃!”
“哇哇!你少胡说八道。见鬼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费南德,你还是别学中文了。”
“不行,将来我还要和你的家人沟通,学好中文是必需的。”
那将来岂不是没有她的活路了?普通的小脸垮了下来。费南德呵呵笑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到时候你若是挨骂,我会帮你的。”
“真的!”热乎乎的大手传递来了温暖,普通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在家她可一向是孤立无援,若能多个帮手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了,我不帮我未来的老婆大人,还能帮谁呢?”费南德在不经意间撒下了诱饵。
普通满意地眨眨眼,然后得到了一个带着微醺醉意的亲吻……
“我可以搂你的脖子吗?”温热的气息在唇齿间交融,普通略感飘飘然,想寻找个倚靠,却没忘记他的忌讳。
“可以。”
当那柔滑的臂膀轻轻地搂住自己的颈弯,汗毛骤立的不适很快被暖洋洋的感觉取代,这感觉真是太好了,费南德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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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直升飞机悄然地将他们送到了森林的深处,接下来的路要依靠双腿走完。
逐渐接近目的地了,按计划分兵两路包围村落,普通、费南德、茜瑞与几位哥伦比亚特种兵先行潜入以救助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