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掬起清泉洗涤着长发,纤纤玉指化为发梳整理如乌木般醉人的长发,中途遇阻便解开纠结的细发,直到她认为一头秀发已洗净才罢手,而雪白的身子也快被她洗月兑一层皮。
眼角瞄见扔在一旁的衣衫,干净的身子与污浊的衣衫实在不搭调,况且穿著脏污的衣衫会浑身不舒坦,不如趁现在快些把衣衫洗净晾干,待会儿就可以全身清清爽爽。
心底打定主意后,她起身要拿置于岸边的衣衫,没注意到脚边凸起的圆石,不小心踩着圆石,脚底一滑,双手于半空中挥舞想抓住树枝之类的,谁晓得细枝经她一抓便折断,在她的惊声尖叫中与她双双落入水底。
她的惊叫声让原先专心致力于烤鱼工作的易幻生吓得甩开手中的烤鱼,以为她被水中大蛟咬了,立即跳入水里抢救快溺毙的她,双掌伸出用力把她揽进胸膛,正待消灭大蛟,却发现水底只有几条小鱼悠游,何来大蛟的踪迹?
“你欠揍的是怎么回事?”他的心差点被她吓得跳出,她最好别告诉他是被小鱼吓到,否则他会把她剁成肉酱喂鱼吃。
“我……我……”袁翠袖震慑于他的怒气,吓得身子抖了抖。
“你再愚蠢的口吃我就给你好看。”该死的她!
“我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头,所以跌进水里。”她怕得声如蚊蚋,落进水里的那一刻,她没意识到水深不过只到腰胸间,绝对淹不死人,以致尖叫出声。
他被她气得青筋浮跳,差点咬碎牙龈,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字来骂她的蠢笨,不该带她同行!
冰凉的空气、的肌肤,让袁翠袖情不自禁地打个寒颤。
她的寒颤引起他体内的变化。这时他才注意到她全身赤果,发间带有晶莹的水珠,红艳的樱唇配上雪白的肌肤,再加上一脸无辜相,竟是美得不可思议,美丽的洛神大概与她相差无几。
泛滥的情潮强猛的向他涌来,震得他头昏脑胀,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失控,他不能自已的俯攫取睽违已久的红唇。
他的强取豪夺惹来她的轻呼,没有抗议,芳唇无条件地让他侵袭,大掌有力的搂住纤细的腰肢,狂乱的情爱搅乱两人的心湖,健硕精壮的身躯紧贴着雪白细致的娇躯,娇躯受不住冲击因而步伐不稳地往后倒去,壮躯为了相救一道落水。
美丽的水花溅起,热情的男女沉在水底热吻,炙热的双唇在水底下厮缠纠结,吻出炽情烈焰。赤果身躯所传出的热烫温暖了冰凉的山泉,两人不断的在水底翻滚,平静的泉水因他们的火热而激起阵阵水花。
这个吻持续到两人快喘不过气来,易幻生才肯搂她浮出水面,松开早已被他吻得红肿的芳唇,两人额抵额、鼻对鼻,呼吸急促地喘着气,水由他们的头顶滑下,流过滚烫的身躯,不仅无法冷却火热的身躯亦无法平静悸动的心,两颗心如擂鼓般快速的跃动着,敏感的肌肤因果裎相对而激动、喜悦的冒出鸡皮疙瘩。
下半身的悸动告知易幻生他想要眼前这个女人,不管她的身分,不管她做过什么,他就是要她,任何理由都无法打退他自然的生理反应。
袁翠袖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悸动抵住她的小肮,经过上回热情的洗礼,她已明了那所代表的意义,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他明明不爱她,怎么会想要她?她不懂,莫非她在他眼中是玩物?她恢复了平静,坚定的推开他,双手掩住重要部位,神色黯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箭在弦上,蓄势待发,她岂能临阵月兑逃。
“你喜欢我吗?”她认真的问。
“当然……当然……别笑死人了,我怎会喜欢你?”头一回易幻生感到手足无措,不敢看她的脸。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过于棘手,他不想自揽麻烦上身。
虽然她的答案在意料之中,她的心仍不可避免的受到伤害,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既然不喜欢我何必要我?”她不想事后自取其辱,她会受不了他的恶言嘲讽。
“我要你?!我会要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易幻生干笑几声,硬是不承认下半身的悸动因她而起。“我是因太久没抱女人才会屈就你,你别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唯有他自身清楚,他未曾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随着他的笑声她亦笑了,但在她的笑容中带着凄楚与哀伤,她果真是个不值钱的替代品。
易幻生故意忽略她眼中的哀愁,上岸烤鱼,留她独自舌忝伤。
袁翠袖无言的洗着衣衫,似将所有的凄苦发泄在衣裳上般地用力捶打扭搅。
在背对她的情况下,易幻生的脸色亦好不到哪儿去,他痛恨自己的恶行,忿忿的翻烤着鲜鱼,恼怒的把鱼当成仇人般。
突地空气中传送出一股不寻常波动,已恢复六成功力的他侧耳细听,为数不少的人马正朝这边来,他扔下手中的烤鱼准备应战。
见袁翠袖仍杵在水里洗衣,他朝她大吼:“有人来了,快上岸。”顺手拿起他晾在树枝上已半干的外袍以掌风送过去覆盖住可人的娇躯。
袁翠袖心头一震,赶忙上岸,幸好她还没洗罩衣,隐身到树林里套上罩衣再穿上他的外袍出来后,她亦严整以待。
“你猜来者何人?”她心底七上八下的,怕是父亲率师兄们前来,以易幻生目前恢复功力的情况,与父亲交手毫无胜算。
“来人的脚步虚浮,大概是些小角色。”敏锐的耳力听出大约来了十五个人,以他目前的功力对付绰绰有余。
听他如是说,她总算松了口气,她不想在他面前接受父亲的责难,情愿独自面对盛怒中的父亲。
接近了!易幻生从容不迫地拿出绢扇尔雅的搧着,不把来人放在眼底,存心挫挫对方的锐气。
丙真不到十盏茶光景,袁刀门的弟子由陆云领队先行找到易幻生与袁翠袖,见着他们俩,陆云的脸上不禁浮现得意之色。
“小师妹,你太教师父痛心了,师父他老人家作梦都没想到背叛他的人会是你。”陆云瞧见袁翠袖身上穿著男人的外袍,立刻想到暧昧的方面去。“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居然与他做出苟且之事来,你要脸吗?”他骂得难听,毫不顾念同门之情。
“我没有。”袁翠袖不想造成众人的误解,连忙解释。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说没有?!”陈宝端出二师兄的架子指着她穿在身上的男人外袍,“其实我们早就怀疑你与易幻生这恶人之间不清不楚,念在是同门师兄妹的份上,我们仍相信你的为人,没想到今日一见……唉!你实在是太教师兄们痛心疾首了。”
袁翠袖百口莫辩,没人肯相信她的话,让她急得眼泪快滚落眼眶。
易幻生暗自庆幸,方才没真在水底要了她,否则岂不便宜多名观众。
“师弟,咱们别跟她啰唆,先拿下易幻生那小子再说。”陆云先提起弯刀抢攻,其余袁刀门的弟子见状,跟着行动。
袁翠袖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她同门的师兄们,另一边则是她心系的人,能出手吗?她无声的问着自己。
易幻生见他们蜂拥而上,嘴角仍挂着自在的微笑,反手打开绢扇施放出内藏的暗器,突如其来的细小银针让许多袁刀门的弟子因闪躲不及而纷纷倒地。
卑鄙的陆云见易幻生放暗器,想逃已来不及,顺手抓了名身畔的师弟代他抵挡,陈宝则是机警的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