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你说谎!我没有爱他,没有梦见他,更没有无时无刻想着他!你又不是我,怎会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不要妄下断语!”心事被揭穿,让叶水心歇斯底里地扬高声音吼叫。
“水心,你冷静点。”龙泽麟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搂进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好,我不逼你,我们让一切顺其自然好吗?”再逼下去,可能会把她逼进死胡同,害她想不开。
好,让一切顺其自然。叶水心喃喃的答应龙泽麟的要求,“你知道吗”我本想跟他走,是他不要我的。他说他是耍着我玩而已,他欺骗我!”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滚滚而下,一滴滴皆是委屈和苦涩。“既然不要我,为何要救我?我的心已被他摧毁殆尽,他到底还想怎样?要我的命吗?可以!我的命随时都可以给他。泽麟,你去问他,问他所欲为何。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每当我一想到他的无情,就餐餐食不下咽,夜夜不得安眠。我快要崩溃了……”如在大海中抓到一根浮木,她顾不得自尊,哀求龙泽鳞出面。
“我答应你,我会找他出来谈谈。”龙泽麟心疼叶水心饱受情关折磨,难怪她无法开怀大笑。
“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她再不好好休息,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睡不着……”叶水心凄然一笑,原来前些日子得以安眠竟是因他夜夜出现。可悲啊!她注定一生要饱受魅影纠缠。
“可以的,有我在。”龙泽麟柔声道,快速点了她的睡穴,让她陷入沉睡中。
他可以确定柳少昊对她仍是馀情未了,如果不爱她,怎肯浪费气力抢先救人?不过他还是会找柳少昊谈谈,看他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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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泽麟以答谢柳少昊救妻为由来到镜湖山庄。尽避柳少昊对龙泽麟颇为反感,仍是来到了大厅。
携礼到访的龙泽麟不免先客套一番,由柳少昊的人品到镜湖山庄的格局,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快把柳少昊奉为神祗。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柳少昊捺着性子听龙泽麟拍马屁,心里倒把他骂了个够。
拉拉杂杂说了一大串,龙泽麟总算停下来喝口茶喘口气,借机偷偷观察柳少昊。柳少昊比他所想的沉稳许多,听了他方才—堆言不及义的话,连眉头不皱一下,好似听得十分专注,至于内心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少昊敏感的发现龙泽麟“不怀好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静待下文。他就不信自己会斗不过小头镜面的龙泽辚。
“贱内‘多次’承蒙柳庄主相救,在下今日特别携上千年人参以表谢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柳庄主笑纳。”龙泽麟献上锦盒。
柳少昊佯装没听见“多次”二字,礼貌地回绝,“龙公子客气了。柳某不过是凑巧路过,举手之劳救了尊夫人,龙公子毋需多礼,柳某万万承受不起。”
照现说来,他跟叶水心算“第一次”见面,为何龙泽辚会说多次?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不,柳庄主才是跟龙某客气。抑或是柳庄主看不上这人参?”
答对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柳少昊故作喜悦的收下礼物。麻烦!多了棵人参碍他的眼。摆在屋里嫌占地方,丢给厨房的街儿吃,恐怕连狗儿都不屑吃。
若不是为了水心的幸福着想,他会找个名目痛打龙泽麟一顿,以报龙泽麟未曾待水心,再娶一妻入门之仇。
老奸巨滑的家伙!龙泽麟可确定柳少昊清楚的听见他所强调的“多次”二字。看来他得以全副精神与柳少昊过招,逼他正视对水心的感情,以解救为情所困的水心。
特别赶来的秦子潜听他们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了半天,差点梦周公去也。直爽的他按捺不住,大剌利的质问龙泽鳞:“龙公子,你的二夫人如月兑了缰的野马是众所皆知的,可那大夫人怎和二夫人如出一辙?她不是系出名门吗?”
最教他生气的是,大哥的眼眶还残留昨日叶水心所留下的记号。堂堂一名大侠竟被弱女子偷袭,说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真不知龙泽麟平日是如何管教他的妻子们的。
柳少昊瞟了秦子瀚一眼,示意他别多言,秦子瀚识相地闭紧嘴巴,不敢触怒他。
懊死!他怎么这么大嘴巴?!秦子瀚恨不得马上把自个儿的嘴掴得红肿。大哥之所以不想谈,全是因为不屑与小女子斤斤计较啊。
殊不知柳少昊气的是他污蔑了美好的叶水心。
一个是彩风,一个是乌鸦,唐舞蝶哪够格与叶水心相提并论!
“我的大娘子性情如月光般柔和,非秦大侠所言欠缺家教。昨日她不就是无辜的受害者?”龙泽麟反驳。至于唐舞蝶在外的行为,他不予置评。总不能要他口是心非说唐舞蝶的好话吧?他可不想遭天打雷劈。
“她明明……”秦子瀚急着举出例证。试问有哪家名门闺秀会女扮男装到外头闲逛,甚至对男人拳打脚踢来着?
“子瀚,你是否该去巡视旗下的产业了?”柳少昊十分温和的询问秦子瀚。
“是!龙公子,告辞。”秦子瀚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他好不容易找出有力证据,却触怒了大哥,不该啊!
龙泽麟勉强忍住笑意,柳少昊真的很在乎水心,否则怎会容不得旁人道她是非?
确定秦子瀚走得够远,听不见他与柳少昊的谈西后,他戏剧性的长叹口气,“秦大侠所言非差,水心近日的行为是有点怪异。”
“龙公子有没有想过,尊夫人行为举止反常,极可能是因你再娶妻入门所导致的?”柳少昊忍住心痛,为爱人请命。
“不,柳庄主猜错了。不怕你笑话,我老实说,我怀疑水心的改变与她那旧情人有关。我猜那人出现了。”龙泽麟边说边观察柳少昊的反应。
“哦?你如何得知尊夫人有旧情人?又如何确定那人已出现?”柳少昊表面上镇静如常,可内心却是焦躁不安。当时的爱恋他隐瞒得极好,不应有第三者知情,究竟龙泽麟是从何得知?难道是水心亲口向他坦承?不,她没那么笨。
“是水心亲口告诉我的。”龙泽麟一句话证实了柳少昊的猜测。
柳少昊黑眸闪了闪,强作镇定。水心太傻了!同龙泽麟道出事实,龙泽麟便会认定她是婬妇荡娃,岂肯痛她入骨?
“那次的爱恋伤她极深,如今那人再度出现,她很怕会再次受到伤害。”回想昨日地那楚楚可怜的面容,连老天爷见了都会为之动容。
柳少昊沉默不语,脸色晦暗,内心苦涩、刺痛,他也不想让她知晓他回来了,所以尽量不出现在她眼前,没想到千躲万躲仍是躲不过,她还是知道了,而他又该死的伤害了她。到底他该怎么做,对两人才是最好的?
“所以她要我来问你……”龙泽麟将他毫无掩市的痛苦表情一一看在眼底,忽然忆起曾听人说从未有任何事、任何人能令柳少昊牵肠挂肚。他们错了!其实柳少昊的内心长久进驻着一个女人,一个旁人无法取代的女人。
“问我?!”柳少昊失笑,“我跟她不过是有过—面之缘,她能有啥事问我?”为了爱人的幸福着想,他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正是龙泽麟口中的旧情人。
“是不是仅有一面之缘,你我心知肚明。她要我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是否要她的命?如果是的话,她随时可以给你。”带到了水心的话,他就不信柳少昊还能如老僧人定般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