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大麻烦,他正准备走人,忽地见着外雪花纷飞,又命着盈盈:“你回房去帮小姐拿件狐裘来。”
待盈盈领命退下,龙泽鳞转头望向叶水心,柔声道:“近来天候转冷,你的身子较虚,出门时别忘了添加衣衫。”他特意冷落了新嫁娘。
“谢相公关心。”叶心水朝他微微一笑,送走丈夫。
被忽略的唐舞蝶兀自生着闷气,不肯承认龙泽麟对叶水心的关怀刺伤了她的心。反正她也不想多待在龙府一刻,她会找时间离开的。
“妹妹,你可别生相公的气,他不是有意不理会你,只是他生性不擅于对人表达他的关怀。”一只小手覆上唐舞蝶的手背。
手背上传来的柔女敕触感令唐舞蝶自形惭秽的缩回双手。她的手掌因长年习武持剑而长满厚茧,跟叶水心一比,简直被比到天边去。虽然叶水心说龙泽麟不擅于表达他的关怀,他面对貌美如花的叶水心时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分明是对叶水心情有独钟。唉!她想那么多干啥?还是争取时间离开龙府为上上之策。
“怎么了?”瞧见唐舞蝶表情变化万千的脸庞,叶水心好奇地问。
“没什么,我……我想去休息一下,咱们待会儿再聊好吗?”唐舞蝶心虚的垂下眼睑,不忍心欺骗善良的叶水心。其实叶水心不如她想像中的难相处。
“原来如此。那么你快去休息,可别累坏了身子。对了,待会儿我请厨炖碗鸡汤送到你房里。”
叶水心了解的点点头。昨晚是龙泽麟与唐舞蝶的洞房花烛夜,难怪她会累坏了。
“不……不用了。”唐舞蝶赶忙拒绝叶水心的好意。开玩笑!她是想找藉口离开,真让厨娘端汤进房,岂不东窗事发?
“没关系,咱们是好姊妹,何必跟姊姊客气。”叶水心不容她拒绝,转身向捧着狐裘进来的盈盈吩咐下去。
“那……谢谢姊姊。”唐舞蝶只有硬着头皮向叶水心道谢。唉,这样她还跑得掉吗?
叶水心拥着狐裘展露灿笑,那笑意渐渐升到眼底,她许久不曾这么快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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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湖山庄内,一名大汉正粗声的抱怨着。
“大哥,咱们该给唐舞蝶地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个教训,教她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她成日仗着那三脚猫的功夫出来管闲事。”秦子瀚气呼呼的咆哮。被唐舞蝶那丫头在众人面前指着了大骂强抢民女,让他脸上无光,巴不得一刀砍死她,看她下回还敢不敢乱说话。
“子瀚,你何需与个小女子斤斤计较,更何况月花不是已回到你身边吗?”器宇轩昂的柳少昊笑看着秦子瀚激昂的神态,不认为该为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动怒。
“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丫头仗着有龙泽麟当靠山,尽是胡来。龙泽麟算什么东西?我呸!”秦子瀚不悦的轻啐。
“她与龙泽麟有什么关系?”柳少昊感兴趣地问道。
“她就是龙泽麟的妻子嘛!龙家一得知她与咱们镜湖山庄杠上后,马上迎她入门,摆明了是要袒护她,不许咱们动地。”秦子瀚双手环胸,脚尖烦闷的拍打着地面。
“龙泽鳞不是已娶妻?”
“三妻四妾对大户人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说到此,秦子瀚更加不满。他只是拉着自己唯一的妻子就被唐舞蝶指着鼻子骂性好渔色、老不修,她怎不回头想想,她的丈夫比他还糟糕?
柳少昊沉默的饮下置于一旁的香茗。
“下回若让我见着那丫头,我非好生教训她一顿不可,哪她是否为龙泽麟的妻子!”秦子瀚低咒着。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柳少昊并未再出言劝阻泰子瀚收手,他倒要看看龙泽麟会不会为了唐舞蝶挺身而出。
“近来天山老怪可有啥特异的举动?”柳少昊问道。他与天山老怪早年为了一朵天山雪莲结下梁子,这些年来天山老怪处处与他作对,欲置他于死地。
“没听说。不晓得那老家伙想再耍啥阴毒的诡计。大哥,你可得当心点。”秦子瀚语重心长的提醒。他知晓当年天山老怪想夺得天山雪莲以增加功力,但不知木哥为何会加入战局,抢走天山雪莲。难道大哥也想增加功力?
“我心头上没有负担牵挂,天山老怪爱来便来。”与天山老怪对峙缠斗三载,他的功夫跟着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并不惧怕天山老怪对他使阴,只怕天山老怪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
“大哥,你这么说,好似你随时都会了无牵挂的离开。不成,你得快找房媳妇让心头有牵挂。”秦子瀚生怕柳少昊无所谓的态度会害得自己命丧黄泉,不得不想个法子来留住他的心。
“媳妇?!”柳少昊摇头轻笑,“有无妻室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不管是艳冠群芳的花魁、温柔婉约的大家闺秀,乃至体贴勤奋的小家碧玉,在他眼中皆是一个模样,没啥特别之处。
“怎会不重要?!女人可帮忙操持家务、传宗接代,天寒时尚可暖床,用可多着了。”秦子瀚大声明数女人的好处。
柳少昊笑了笑,他是曾经在寒冷的天候里拥着一个女人,那感觉很美也很暖,因为怀中的人儿是他的最爱,也是最深的牵挂。
他的思绪慢慢飞向天际,回到三年前。那时尚未有镜湖城,荒芜的大地上徒有一湖一屋,两人一马。
同样是雪扬天际,可那时他的心是温热的,悸动的。彼时佳人丝披两肩,腕伸郎膝上,娇语呢喃,春光满室。他修长的手指最爱顺着如丝的秀发滑动,耳边听着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他的心为此而融化,瘫软。
“我好想体验飞翔天际的感觉,可惜我不是个练家子。”望着辽阔的天际,女子清明的眼眸中写满冀望。
“那简单,我马上达成你的心愿。”意兴豪迈的他不待女子回过神来,一把抓起身畔的狐裘里住她单薄的身子,拥她足一点,施展轻功飞越镜湖。
“飞翔的感觉让人通体舒畅!”女子眼中闪烁着惊喜,雀跃的看着底下已结冰的镜湖,片片雪花在周遭飘落、飞扬,皓舜满足的拥住他的颈项。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带你飞越镜湖。”找了一棵可供坐卧的大树,他飞身而下,倚着结实的树干,拥着心爱的人儿,在她耳际低喃。
“知道我为何会想要飞翔天际吗?”女子螓首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娇声轻问。
“为何?”他轻吻着她的发际。
“因为我想和你永远在一块儿。而要达成目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和你一样,成为练家子。”女子十分向往与他夫唱妇随的生活。
“好!让我来教你一套剑法。”拥着女子飞至湖心,他抽出腰际的佩剑,让她握住。他左手搂住她的腰际,右手反握住她的,紧毅的下巴靠在她肩上,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耳畔,轻柔的带动她使剑,以剑尖挑起片片雪花,双足似不沾地的与她在冻结的镜湖上舞动。
“你诓我!这哪你是耍剑,分明像跳舞。”女子娇嗔着。
“没骗你,这可是我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才想出的‘上邪剑法’,你非学会不可。”他笑咪咪的逗着她。
“上邪?!”女子回首望向他,忽而以上邪乃汉朝民歌,写的是正是男女情爱,娇颜霎时红似朝霞。她害羞地轻啐道:“不正经。”
“对你,我永远都是最认真的。”他神色一正,箝制女子的双掌轻放在她腰际,偏头吻住娇艳欲滴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