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看来我们遇上了个可怕的敌人,如不能说服他跟我们合作,正面冲突我们也占不了便宜。”方月眉倏地打了个寒颤,不敢想像外表斯文的任天杰当真阴狠起来会到什么程度,与他们相较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说服他?证据对他而言毫无价值;想拿钱贿赂他,人家的钱财比我们多上千百倍,他不看在眼里,你们唯一能走的路就是跟他正面冲突,说不定他没我们想像中厉害,我们不过是在吓自己罢了。”陈景亮乐观的自我安慰。
方月眉没有陈景亮乐观,她得想个万全的计划,以防被扮猪吃老虎的任天杰扳倒。
仇恨趋使天宇策动复仇计划,他派出陈善,拜访任氏的客户们,说服他们别与任天杰合作,并要陈善去找与他关系良好且看不惯任天杰作风的元老们,收购他们的股票,而他则居于幕后,不让人得知他还活着。他要陈善领出存放于瑞银行的资金收购任氏的股票,要想与任天杰抗衡,目前任天杰手中握有百份之四十的股票,而他只收购了近百份之三十,可是股东大会尚未召开,他仍有胜算,陈善已加紧收购市面上的散股,待股东大会召开时,他深信自己一定会赢任天杰,而那一天也将是他现身的时候。
思及心爱的夜语,总让他热泪盈眶,她没有疯!那天她的眼神与常人无异,由此可知夜语疯了的消息不是真的,耳边依稀可听闻她的叫唤声,声声刺痛着他的心,夜夜因她的低唤而惊醒。
是他无能!才会让夜语遭那禽兽侵犯,毋需夜语向他哭诉,可以得知是任天杰逼迫夜语的,可怜的夜语,他多希望能马上一枪痛宰任天杰?夜语报仇。
不怪夜语,她是无辜的,他火热悸动地心仍旧深爱着夜语,发生这样的事,他只想好好地拥住夜语,好好地疼她、怜她、宠她、爱她,待他夺回夜语后,他会赶走夜语心中的阴影,就像小时候一样,作了噩梦的夜语,往往要待在他怀中才能安睡,这回他将再次赶走她的心魔,让任天杰无法再伤害他的夜语,他确信在这世上最爱夜语的人是自己,再也没有人比得上他对夜语的爱。
陈善曾问他?何不对外公开他没死的消息,好让任天杰无话可说的交出任氏企业,最好一并爆发任天杰的阴谋,送任天杰进监狱,犹记得当时他笑了笑,拒绝陈善的提议。
他对任天杰的恨意太深了,不光是把任天杰送进监狱就可解决心中的仇恨,他要回报任天杰的是一点一滴掠夺所有曾属于任天杰的物品,一如任天杰对他做过的,只可惜任天杰没有美丽的未婚妻,而他的心又悬系在夜语身上,否则他会抢夺任天杰的未婚妻,彻底的羞辱任天杰,教任天杰知道他是有仇必报而悔不当初。
心疼于夜语染满鲜血的小手,她一定很疼吧,想到此,天宇恨得咬牙切齿,认定那女佣是任天杰故意派来欺负夜语的,该死的女佣!竟然欺负向来被他视若珍宝的夜语。
带着满腔的愤怒,天宇找上了名唤阿彩的女佣,他尚未出声警告,那女人已吓得浑身发抖,本以为阿彩是因见了鬼而害怕,哪知她早被人严声厉辞的警告过,据说对方还恶狠狠地拿着打火机在她面前晃,而她跟前很巧的摆了桶汽油,吓得她当场尿湿裤子,连连哭泣、跪地告饶,求眼前的凶神恶煞饶了她卑贱的小命,对方又放了许多狠话才扬长离去,阿彩可能被恐吓不得说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以至于无论他如何逼问阿彩皆无结果,他原本想向对方道谢的,因为不管那个人的身份?何,他们的出发点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夜语。
想来好笑,两个可能不认识的人却为了同一个女人而做出同样的事情。等等!他会那么做是因为爱夜语,那个人是为了什么?
夜语的亲戚们避她唯恐不及,哪会有胆替她出头?论及朋友,学生时代的她极?沈静,没个谈得来的朋友,不论上学、放学皆有私家轿车接送,假日他们都待在宅子里,夜语没跟同学朋友出门游玩过,那个人是何时出现在夜语身边的??何他竟会不知道?他自认把夜语守得很好,不应该有人趁虚而入啊!
难不成是他落海后养伤的这段期间,那个蹦了出来,跟着爱上纯真无邪的夜语,才会为她出头?但是仔细想想,那天除了他亲眼看到阿彩恶意伤了夜语,不家谁?
理当没其他人才是,当时崖上只有三个人,他、夜语及阿彩,连任天杰都是后来才出来的,怎会有人知道是阿彩下的手?难道对方同他一样躲在暗处?不!不可能!他曾仔细地检查过周遭,再三确定没人躲在暗处。何时跑出个意向不明的藏镜人?藏镜人的真实身份?何?对夜语有何企图??何要帮夜语?他会找出那个人的,若对方真是他的情敌,他不会坐视不理,他会想尽办法让对方打消对夜语的绮念。
夜语这辈子只属于他,虽然任天杰以卑劣的手段夺取了夜语,仍旧改变不了上天原本的安排,在不久的将来,夜语会重回他的怀抱。
第七章
陈景亮与方月眉这对假夫妇决意不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趁任天杰上班时间到任家大宅去。
首先面对他们的是重重守卫。
“我们是夜语的阿姨跟姨丈,为什么不能进去看她?”方月眉盛气淩人地责问守卫。
“对不起,没有任先生的命令,我们不能随意让人进入,请你们先回去,征得任先生的同意后再过来。”守卫酷着一张脸,坚决不放行,他承受不起放行的后果,任天杰并不如外貌般好说话。
“老天爷!他们怎么狠得下心来阻隔我与我的小心肝!”方月眉戏剧性地拿出手帕,哭得呼天抢地。
“是啊!为了见她,我们特地由加拿大回国,难道你们不能行个好吗?”陈景亮跟着老泪纵横,两人有模有样,哭得好不精采。
守卫们仍板着脸,不理会他们俩唱作俱佳地表演。
“不管啦!今日我没见到小心肝绝对不回去,你们好狠的心哪!我非告诉报社记者不可。”方月眉不依地叫嚷着。
“你们实在是没有理由不让我们进去看夜语,于情于理,我们的立场都比任天杰要强,更何况不过是见一面,有何不可?”陈景亮动之以理。
“请回吧!”守卫不?所动地下逐客令。
方月眉眼眸一转,她没想错,任天杰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光看他雇用的守卫就可得知,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相信主子跟奴才差不到哪儿去。
“求求你们,看在我们夫妻年纪一大把的份上,让我们看看她。”利眸闪了闪,达目的,方月眉不得不低声下气,动之以情。
“是啊!”陈景亮跟着做作的以衣袖擦着眼角的泪水。
守卫们见劝服不了他们,便派出其中一人驱赶。
方月眉眼见软的不行,向陈景亮使个眼然,扯开喉咙对着大宅喊叫:“夜语!夜语!快出来啊!姨妈和姨丈来看你了。”
“夜语,我是最疼爱你的姨丈啊!”陈景亮意会地跟着大嚷。
“陈先生、陈太太,你们再叫嚷,可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守卫怒极喝道。
陈景亮与方月眉根本不理会,更肆无忌惮地继续扬声叫嚷,“夜语!快出来啊!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