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是心底的裂缝却愈裂愈大,直到无法缝合,一直撕扯着她……天宇怔了怔,任天杰怎可贬低夜语?无论任天杰怎么诋毁夜语,在他心中夜语始终是最完美的,他不能让任天杰拍拍走人,他要拦下任天杰?夜语出口气,可是等他回过神时,任天杰与夜语早已不见人影。
天杰抱着夜语回到大宅时,何大夫已等候着了。
“真是太不小心了,你们该随时随地看着她,以防她会不小心伤了自己,瞧!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新伤加旧痕,唉!”向来悲天悯人的何大夫看见血?斑斑的小手,感伤的红了眼眶,细心地拿着镊子处理伤口中的刺。
“很痛吧?如果很疼的话就哭出来,何伯伯不会笑你的。”何大夫以宠溺的口吻说。
夜语没有流泪,冷漠地看着伤口,伤口是很疼,尤其是丰药时,但她的心在此时也隐隐的揪痛着,说不出那感觉,无依无恃,像有千万根细针不断地刺进她的心,在刺进后又狠狠拨出,然后再刺进,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她无声地问着自己,在天宇落海她醒来后,是否有着同样的感觉?夜语缓缓地摇着头,不!靶觉不同,这痛远比那痛多上不止十倍,而且她确定这种痛苦会无止尽地延续下去,上穷碧落下黄泉,痛苦永追随着她。
“刚才你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对不对?”她冷着声指挥,难怪!难怪他会着了魔似地搂着她,原来是在作戏,她早该猜到的,以他的狡猾怎会不知道天宇就在附近。
“什么?”纳闷地问,他刚才有做什么事吗?应当是没有吧!他可是很认真的在挑着细刺。
“没事,何大夫您继续。”天杰笑了笑,没理会夜语的指控,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少爷,你的衣服脏了,要不要先上楼换一件,这儿有何大夫在,不成问题的。”孙妈皱眉看着任天杰衬衫上怵目惊心的血渍。
“没关系,何大夫刚才说的很对,的确需要有个人看顾住夜语,免得她再次不小心伤了自己。”小老鼠已出现,而他尚未打算还人,找个人守在她身边是上上之策。
“我的死活不干你的事,你犯不着猫哭耗子假慈悲。”最不屑…一副为她好的模样,虚假到令人作恶。
“夜语,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何大夫担心的望着夜语,在他的记忆中,夜语一直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怎么现在精神善不好,性子亦跟着转变?“你乖!等何伯伯帮你上好药、包扎好应当疼了,别生你任大哥的气。”他把夜语的怒气引申?对兄长的不满,罪魁祸首想当然耳是任天杰。
“对不起!”善良的夜语不好意思地向何大夫道歉,何大夫是个好好先生,她怎能让他波及到战火,她太不应该了。
“没关系,何伯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何大夫和蔼地笑着拍拍夜语的头。“夜语的心绪不太稳定,有时会像小孩子,多顺着的意才不会刺激到她的……”何大夫把“病情”两字吞下,不忍在夜语面前提及她的精神状况,压低音量提醒天杰。
“我明白。”天杰挂着的招牌笑,佯装好大哥一样带着宠溺的目光睨着极端不悦的人儿。
何大夫赞许地点点头道:“近来我听说你与名歌星乔敏儿走得很近是吗?她的形象挺不错的,不只外貌姣好,心地称得上善良,常参加公益活动,若你动了结婚念头,到时可别忘了请我这个老头子喝一杯喜酒。”任家近来多事娶个媳妇也好冲喜。
“敏儿的确是个不错的对象,只是目前我们尚在交往期间,想多认识、了解一下对方,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天杰笑吟吟的完全像个在幸福中的男人。
夜语浑身一震,乔敏儿不就是与大恶狼交往密切的新戏吗?她压根不喜欢乔敏儿,那女人的眼中充满了算计,太过精明,外表甜如天使,实际上行为有如荡妇,最看不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爱装无辜!但仔细想想,任天杰也不是个好人,城府极深,想来想去,他与乔敏儿还真是绝配,两人若结婚,还可一道算计其他善心人士。
打死她都不承认早打翻了数十缸的醋,又不是穷极无聊才去嫉妒狐狸精。
“不错,婚前多了解对方的个性与兴趣可减少婚后的争吵。”何大夫同意的直点着头,以棉花沾上消毒药水?夜语消毒伤口。
“啊!”夜语疼得赶紧把双手缩回,眨去快掉落的泪珠,双手因疼痛而直甩。
“没关系,一会儿就不疼了,来!痹!快把手伸出来。”
何大夫诱哄着慢慢地逼近她,想抓回她的双手。
在一旁看不过去的天杰走至夜语身后,把她整个人纳入怀中,大手抓住退缩的小手递至何大夫面前,在夜语耳边说着风凉话,“一点痛就怕成这样,真没用。”
夜语闻言,恶狠狠回瞪他一眼,何大夫则乘机快速地消毒她的双掌,“做得好。”再利落地涂上不会留下疤痕的药膏。
为了赌口气,夜语强忍痛楚,不吭一声。她不会让任天杰看笑话。
“好了。”以绷带缠好伤处,打个漂亮的小结,何大夫满意地笑了笑;一旁的助手则帮忙收拾医疗用具。
天杰轻轻地偷吻了下夜语小巧可爱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道:“乖女孩!”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立刻松开怀中的人儿,若无其事的向何大夫道谢。
夜语愣愣地以包裹着绷带的手笨拙的模着任天杰吻过的耳垂,双颊呈现不复然的红晕,他真是胆大抱天,若何大夫与其助手瞧见会怎么想?她目光不自在的游移着,赫见被他们忽略已久的孙妈,孙妈砂动如山,夜语明白孙妈瞧见了,带着许些的羞愧快速地移开目光。
何大夫何时离开的她都不知道,整个人像只猫般的窝在沙发中,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双掌。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愈快让人知道,天宇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她已不再纯洁,连她的心都分给了另一个人。?任天杰一个小小的吻而神魂颠倒,为任天杰一记邪笑而心跳加速,甚至得夜夜在任天杰的怀中才能安然入睡。
她伤了天宇的心!连带地置自己于万劫不自之地,可那恶人根本没有心,如果任天杰曾因得到了她的人而兴起娶她的念头,肯定也是为了刺激天宇、报复天宇,绝不会是为了爱,他压根不懂爱?何爱。
“孙妈,从今天起,要严密监管往宅中的人,尤其是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天杰冷然下达命令的嗓音惊醒了夜语的沉思。
“他不是闲杂人等,他是这屋子的主人。”夜语习惯于天宇抗辩,不必细想,不满立即月兑口而出。
“现在屋子的主人是我!这里由我作主,我说他是闲杂人等他便是,信不信我可以马上下追杀令,派人在一小时内狙杀他。”他轻轻勾起夜语的下巴,危险地逼近她,近到彼此可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不!你不能那么做。”上一回是天宇幸运才得到存活下来,这回任天杰绝不会再放过他。
“啧啧!你还是这么爱心爱的未婚夫哪!可惜他不知道,否则会很感动。”天杰为她表现出的捍卫嗤之以鼻,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根本称不上是男人。
“不爱他难道要爱你吗?”夜语有点歇斯底里地笑她不会让恶魔知晓他已成功地掳掠她的心,让他知道不过是加速自己的死亡,如果可以,她会选择一辈子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