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尘愕然地看着雪凝月兑离了他的怀抱,愣愣地看着犹成搂抱状的双手,错愕的目光迎上浓浓的爱恋,由雪凝的眼中解读出她要他走的讯息,了然的点头,没有迟疑的由地上抄起一截断裂的椅脚射向庆亲王。
对于取他们的性命,庆亲王自信满满,没想到慕容尘会反扑,因无防备,右肩便硬生生地插着断椅角,眉头纠结,退了好几步,强忍着气拔出椅脚。慕容尘没给他反击的机会,淩厉的剑飞刺而来,庆亲王心一惊,来不及反击,唯有不断地闪躲,好不狼狈。
倒在地上的雪凝见慕容尘反击,心想他真的了解了她的意思,这样她就能放心了,安心的闭上眼,嘴角虽淌着鲜血,但仍带着美丽的微笑,可是不舍的泪珠却不听话的滴落,沾湿了芙蓉面。
慕容尘使着快剑,连刺庆亲王三剑,三剑皆中大腿处,旋身一转以剑气划破空气,剑气迅速的冲向庆亲王,在他的胸膛上划了道血口子,庆亲王因强势的剑气而翻倒在地,趁此机会,慕容尘利落的抄起倒在地上的雪凝,加快脚程往外奔去。
原本躺在地上兀自流泪的雪凝重回熟悉的怀抱时,吃惊地睁开眼,不敢相信他竟仍执意带她走,在气愤着他痴傻的同时,不可否认的由心底升起强烈的喜悦,她不知该开口骂他抑或是狠狠地抱紧他,只是脸颊上再次出现的泪珠不是悲伤而是欢喜。
“放心,我们一定能平安逃出,等我为你疗好身上的伤,到时候看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说好吗?”慕容尘乐观的安慰着怀中的人儿,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守在客栈外头的官兵见他冲出,立即刀光剑影的向前,抱着雪凝的确让他的动作迟缓,许多原本可闪过的刀剑皆划在他身上,但他不出言喊苦,他说过,雪凝是他的妻,他不会为了自身的安危而抛下妻子。
踢扫过挡在身侧的官兵,有人把剑指向他的背,他往上一跃,双腿夹住长剑,旋身一转让长剑射向偷袭他的人,偷袭他的小兵闪躲不及便死在剑下。靠着双腿,慕容尘袭倒许多人,在袭击的同时,他发现有个小漏洞,抱着雪凝踢翻一两个官兵,飞身而去。
“别让叛贼逃了!快追!”不知是谁在嚷嚷着,其他人听令快速追去。
“传达本王的命令,派出弓箭手射杀他们,毋需顾忌格格。”负伤走出客栈的庆亲王脸上写着必杀,吩咐身边的赵勇。
“喳!”赵勇领命快速地调遣着弓箭手出发。
身上的伤并未替庆亲王带来多大的不便,他仍旧是威风凛凛,要人牵出他的宝马,跃上马背追去,他要亲眼看见他门死在他眼前,没有人能在背叛他之后,还活得好好的,就算是他的女儿也不例外。
后头的追兵愈来愈多,抱着雪凝延缓了慕容尘的脚步,箭如急雨射向他,饶是他的武功再高强也躲不过千万支箭,膝上与肩上各中一箭,他仍咬紧牙关,抱着雪凝往前奔,忽然怀中的雪凝哼了一声。
“怎么了?胸口很疼吗?”他关心的低头问。
雪凝缓缓的摇摇头笑了笑表示她没事,事实上她的小腿中箭了,为了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没道出,她心疼的看着慕容尘汗如雨下,瞧见他肩头上倒插着箭矢,再一次自责自己。
抱着雪凝逃离的慕容尘,没想到最终会跑向断崖,前无退路,后有追兵,是他们目前最佳的写照,慕容尘黯然一笑,停下脚步抱着雪凝站在崖边。
追逐而至的弓箭手见他无路可跑,站在离他们五十步远之地,架着弓箭朝向他,耐心地等候庆亲王发落。
骑着宝马而至的庆亲王满意地看着他们走投无路,把缰绳丢给一旁的小兵,跃下马背踱向慕容尘与雪凝。
“你挺行的嘛!竟能在我所布下的天罗地网逃到这儿,着实令本王感到佩服,你还有没有啥话想说?”就当他大发慈悲,让临死的人说说感想吧!
“不是你的,无论如何夺取都不会是你的。”慕容尘暗指庆亲王想夺取王位一事。
“哈!炳!炳!本王从不相信命运,只要是本王想要的,就算是强取照样会得到,在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包括王位,你懂吗?”庆亲王狂笑几声,天生喜好豪取强夺的性子显露无遗。
慕容尘不搭话,只是摇摇头,认为庆亲王已无药可救。
“好!废话已说完,受我一掌吧!”庆亲王突发其语,以十成的掌力攻向慕容尘,他料准抱着雪凝的慕容尘为了保护雪凝,将会无招架之力。
丙真慕容尘在心系雪凝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庆亲王淩厉的掌力攻向自己。怀中鼓是虚软无力的雪凝,不知因何?生一股力气,支撑起身子面对父亲的掌力,为慕容尘挡下致命的一掌,此举令庆亲王与慕容尘瞪大眼无法反应,耳边便听见雪凝惨叫一声,慕容尘的双手抱不住她,使她整个身子腾空而飞,落足之地是万丈深渊,慕容尘摇摇头,看着雪凝的身子飞在半空中,就快掉进崖底,不!他要救雪凝。
“雪凝!”慕容尘大喊一声,往外一跃,于半空中搂住了不断往下坠的雪凝,由于空中没有树木或是土石供他立足,慕容尘连同雪凝双双笔直掉落万丈深渊。
庆亲王愣愣地注视着这一幕,后头的官兵们也吃惊地张大嘴,没想到慕容尘为了雪凝格格自愿陪她葬身崖底,或许是因先前王爷曾道,就算他们死了,也不会把他们俩葬在一块儿,如今两人皆摔落崖底,再也没人能够分开他们,两人的骨骸将永生永世相伴。
庆亲王精神有点恍惚地走到崖边,双眼注视着崖底,没忽略每一棵高突的树木,他不希望后来才发现他们挂在树梢上,根本没摔死,注视良久,终于肯定不会有“奇迹”,庆亲王满意地点点头道:“收队,今日一事,我想你们都清楚该怎么说,最后别让我听到不同的想法。”冷冷地下达命令,脸上没半点哀伤,女儿的死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尽避是亲手杀了女儿,他仍旧不觉得悲伤。
“喳!”官兵们异口同声回答,有些人不能苟同王爷的作法,脸上有着忿忿难平之色,但仍极力隐瞒他们的想法,有的人甚至?慕容尘与雪凝格格之死暗暗淌下泪来,好一对可怜的有情人,希望他们在九泉之下能安安稳稳地守在一块儿,别再有人去拆散他们。
金锦绣一行人在客栈苦候近半个月,仍等不到慕容尘与雪凝格格的消息,嘴巴虽然不说,但已开始猜测他们是否遭遇不测,否则怎会没半点消息。
今日一大清早,五人状似无聊的在大厅中用餐,看看是否能打探到一丁点消息。
“大消息!大消息!”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冲入客栈大声嚷嚷着,客栈里头的人马上把注意力移转至他身上,看他要说啥大消息,尤以金锦绣一伙人?最,他们甚至有预感来人要谈的正是他们极力想知道的事。
“陈老板,到底是啥事?瞧你紧张的。”掌柜的摇摇头,都多大的人了还像是小孩子大声嚷嚷,不知长进。
“天大的事啊!你们还记不记得与人私奔的雪凝格格?”
见众人点点头,陈老板喘口气再道:“我的表妹前些日子刚从京城到这儿来投靠,她告诉我,带雪凝格格离开的人正是三年前掳走她的慕容尘,那慕容尘可恶得紧,三年后又来欺骗雪凝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