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子不长脑子吗?竟如此不爱惜生命!”慕容尘恼怒的抓住她纤细的肩头摇晃着,他不晓得?何雪凝不爱惜生命的行为令他厌恶,?雪凝解了哑穴,“说!我要你现在就说。”
“我……”雪凝哑着声音,她轻咳了几下,难得凄楚的说:“抓我对你没啥用处,我劝你快快杀了我,以免我拖累了你,害你被我阿玛抓到。”
“哼!你会那样好心?”慕容尘扬着眉怀疑的看着她,他印象中的雪凝格格称不上善良人士。
“我是认真的,信不信由你。”她真的好累,轻轻的阖上双眸。
她的话让慕容尘有气无处可发,忽地眼角瞄到她的小脚上头,赫!血?斑斑,莫怪她难受到不想活了,她为何不说?
慕容尘若有所思的盯着娇?,她无言的承受,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大魔头,像吗?不像吗?
不经大脑思考,他轻轻的执起雪凝的小脚,置于膝上,轻轻柔柔的为她除去白布。
刺痛使雪凝睁开了双眼,“你在做什么?”她惊呼出声,那男人怎可握住她的小脚。
“你疗伤。”他不看她,注意力全然放在她的小脚上,慢慢的褪下有血渍的布,耳边清楚的听见她的抽气声,看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他的眉纠结在一块儿。
“不!我不要!你放手,我不想疗伤。”看着伤口,雪凝害怕的闭上眼,想缩回腿。
“别动,若不帮你疗伤,你的腿会废了、烂了,难道你想当个瘸子吗?”慕容尘恶狠狠的低吼着。
“那就让它烂了,我不在乎!”雪凝生气的大吼,她不想接受治疗的疼痛,天知道她快疼死了,那男人还想以治疗?名来整治她,太可恶了!
慕容尘气得想一拳挥过去打昏她,她真的是不长脑子,好好的腿说不要就不要,他怀疑她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一怒之下,他的动作不再轻柔,快速的褪下白布,雪凝的尖叫声随之而起。
“放开我!你走开!走开!”雪凝的尖叫声带着哭泣,她没猜错,慕容尘真的是想让她疼死。
慕容尘抓住她乱踢的三寸金莲,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雪凝又惨叫一声。
“够了!不许你再耍泼,不然我把你扔进溪里。”他小心的为雪凝疗伤,可是她的尖叫令他想抓狂,他气得咬着牙大吼。
“扔啊!又没人拦着你。”雪凝眨眨眼眶中的泪珠,不甘示弱的大叫。
慕容尘快被她逼疯了,奇怪!腿不是他的,他何必担心她的腿是否会伤口恶化来着?
“你滚开,让本格格安静的死在这儿。”雪凝背着他趴在大石上。
慕容尘觉得自己犯贱,拉过她的小脚,用溪水慢慢的清洗着伤口。
溪水刺激到伤口后,雪凝转过身,疼痛使她不停的缩回腿,是慕容尘牢牢的抓住才没让她逃月兑,“我要你不要碰,听见了没?”雪凝见他无动于衷,一气之下,腿一扬想踢他落水。
这回慕容尘抓住她蠢动的腿并没碰到她的伤口,他怒视她一眼,点了穴让她不能乱动。
“姓慕容的!我命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教你好看!”她像只纸老虎吼叫着。
点了她的穴道后,慕容尘的工作轻松多了,他仔细的省视着雪凝的脚,里头不只有沙子,甚至卡了小石子,沙子可以用溪水洗净,但小石子可没那样简单,他看了雪凝一眼。
雪凝被他看得全身发毛,抬头且高傲的挺起胸膛怒斥:“看什么看,当心我挖出你的眼珠子。”
慕容尘不理会她,淡淡扔下一句:“我要取出你伤口中的小石子。”便低下头聚精会神的想拿出她脚底的小石子。
随着他模小石子的动作,雪凝娇?惨白,四肢冰冷,紧咬着下唇,没心思骂人。
慕容尘本意不想弄疼她,所以慢慢的取着小石子,想以最不弄疼她的方法取出,忙得他满头大汗。该死!要他?自己拔出肩上的箭矢也比这来得容易,他抬起头深呼吸,忽见雪凝已咬破自己的下唇,鲜红的血缓缓流出,她仍不自觉。
她的举动让慕容尘决定要速战速决,他暂时停止呼吸,唇一抿快速的拿出小石子,雪凝发出哽咽的声音,大功告成,慕容尘以衣袖拭去额上的汗水,他仔细的洗净雪凝两脚的伤口
后,拿出怀中的金创药敷上,敷完后,撕上的布条?雪凝包扎,待处理完脚上的伤口,他忆及一路上雪凝跌跌撞撞,手肘与膝盖少不了会有伤口,自动的撩起她的衣袖与裤管上药。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雪凝诧异的问,自古以来女子的肌肤不轻易示人,慕容尘竟一而再、再而三的窥视她的肌肤,当她死了吗?
“帮你上药。”他冷冷的答道。
“慕容尘大侠真把自个儿当成了我的相公,是吗?”她恶意的讽刺慕容尘侵犯了她。
“你说得没错,我有个娘子名?阿弃,不就是你。”慕容尘不把她的嘲讽放在心上,不在意的耸耸肩。
“我才不是阿弃,我是雪凝格格。”她生气的纠正他,她哪会是那个粗俗的阿弃。
“阿弃娘子,说实话,你真该感谢那位帮你取名的人,他深知你的个性,取其谐音,弃──气也,既是人家不要,又是个爱生气的人,好名字。”
“混帐!总有一天我非砍了你不可。”雪凝气自己的行动受制于他,不然她非痛揍他一顿不可。
慕容尘摇头轻笑,拿着金创药欺近她的脸,雪凝双唇微颤,警戒的问:“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要拿瓶子砸她吧。
“上药。”他笑她眼中的惧意,轻轻的?雪凝颈上的伤口上药,若有所思的看着伤口,这势必会留下伤疤,罢了!算是给她一个小警告,随时提醒她别胡作非?。
为她的伤口上完药后,看来馒头她是吃不下了,慕容尘想背着她到下一个城镇,要店小二熬碗粥让她裹月复。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还有,你忘了拿我的绣花鞋。”她嚷嚷直叫。
“你倒是提醒了我。”慕容尘拾起她磨破的绣花鞋往溪里扔,差点留下痕?让人找着。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本格格的绣花鞋扔进溪里,我命你现在去捡回来。”雪凝气得哇哇叫,没了鞋要她如何行走?
“等你的脚伤好转,我会买一双给你,放心吧。”他已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她高傲的言辞不会再让他气得想拧断她的脖子。
“不管!我就要那一双,快去捡回来!”雪凝体内不驯的因子开始作祟。
“阿弃娘子,你好吵,我比较喜欢你当哑巴。”说完,慕容尘点了雪凝的哑穴。安静多了,不会再有只乌鸦在他耳边呱呱叫。
雪凝气炸了,却又对他无可奈何,若他肯承认,她会认为慕容尘的背满舒服的,尤其是趴在上头,暖暖的阳光照拂着,一路上鸟声啾啾,让她好想闭上眼睡一觉,或许待她梦醒,会发觉自己安安稳稳睡在王府中,有成群的仆人可使唤。走了一小段路后,慕容尘的嘴边带着笑意,她睡着了。
雪凝身着锦衣玉服,手执皮鞭好不威风,仆佣与小辟们见着她莫不上前巴结,回到庆亲王府,走过重重楼阁,处处栽种美丽的鲜花,在王府的深处,花团锦簇中坐着一名美貌妇人,是额娘!
雪凝绽放娇靥,快步投入额娘温暖的怀抱中,额娘总是宠爱的抚着她的秀发,这回仍不例外,她有好多话想告诉额娘,说她作了个噩梦,梦中被恶人带走,那恶人非但不敬她是格格,还施虐于她,害得她无瑕的肌肤伤痕累累,一生中不曾受过的委屈、耻辱全在噩梦中上演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