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伟豪抱拳答谢。
“怎么没邀请那八个老头来?”易幻生环视四周,在座有江湖人士、王公贵族与市井小民,唯独缺了八大老头。
“真邀他们来,场面恐怕会不好看。”伟豪嘴角微扬。易幻生口中的八个老头就是八大门派的掌门人。
“哼!我还以为今日赴宴能活动活动筋骨,你没邀他们来真是不对,少了他们一点都不热闹。”易幻生微蹙起眉,好生失望,许久没有打斗过招,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快闷死他了。
“想活动筋骨,不妨至八大门派走走,包管他们见着你就喊打喊杀。”
易幻生被八大门派归类于魔道中人,“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每回见着易幻生都要大动干戈。
“有道理。”易幻生同意的点头。正月的天气甚冷,他却似不感寒冻,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搧着。“记得半年前见到你,你尚无娶妻的念头,怎么今日说成亲就成亲?我还以为你一辈子不娶了。”
“她的出现是个意外。”伟豪的脸上一派平静,教人看不出他对新娘子是否有情。
“所以你就娶了‘意外’?”易幻生扬着眉故意问。与风伟豪结交多年,他不会不了解这个人,除非这个女子真的令他心动,否则风伟豪不会傻得自找包袱。
伟豪沉默不答。
易幻生摇摇头,唉!往后想找他游山玩水可没那么容易啦!一旁的喧哗声引得易幻生侧目,“张屠夫、南阳子与赵王爷三人凑在一起,肯定是不醉不归。”
“是啊!”伟豪含笑看着好友们热络的打成一片,赵王爷大声嚷嚷着要张屠夫罚酒,南阳子则在一旁鼓噪。
“御鹰山庄的楼宇凡娶了铁拳山庄的大小姐,看来对武林盟主的宝座是势在必得,若日子过得太无聊,我一定要到御鹰山庄去走走,顺道看看沅刚的女儿长啥德行。”走走是文雅的说法,讲难听点便是上门挑衅。
伟豪不搭腔,易幻生无聊时最爱到正道人士面前闲晃,非要逗得人家与他大打一架不可,反正打不赢大不了就是逃走,没啥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哈!炳!炳!张屠夫,你说赶明儿个我下令要御鹰山庄的人充军如何?”喝醉了的赵王爷突发豪语。
在场的人全都鼓掌叫好。
“对!让御鹰山庄到边疆去当天下第一庄。”南阳子赞同的直点头。
易幻生看了猛摇头,他们全喝醉了。
“鲁平,要厨房准备醒酒药,叫人来扶贵客们到上房休息。”众人喝醉后的丑态伟豪看惯了,大眉不皱的命令下去。
“是!”
“嘿!本王爷又没醉,喝什么醒酒药?待会儿我要回王爷府,明早还要上早朝呢,咳咳!”赵王爷摇摇晃晃的起身,坚持不让旁人扶持。
“赵王爷,我好久没上王爷府与你小酌,你也好久没上我家,找个日子咱们聚聚吧。”张屠夫怀念起王爷府的佳肴,太久没上王爷府,害得他每每想起大厨的手艺,便口水直流。
“择期不如撞日,这样吧,先上我家小酌一番,明儿个我再到你家。”赵王爷豪爽的拍拍胸膛,邀请众人。“对了,风庄主,你也好久没到王爷府了,不如今晚一同去吧。”
“嘿!赵王爷,这可不成,今日是风老弟的大喜之日,他不能丢下新娘子啦!”南阳子摆摆手,想起他们今日是来参加风伟豪的喜宴。
“是呀,哈!炳!炳!你们瞧我,真是胡涂。好!风伟豪来不得,其它人可都得到场!”赵王爷忽地指向滴酒不沾的易幻生,“易幻生,你甭想逃,今儿个你非得跟我干上三大杯不可,否则我马上治你的罪。”
“敢问王爷要治在下什么罪?”易幻生好笑的问。
“藐视本王爷的不敬之罪。”赵王爷随便想了个罪名安在易幻生头上。
“好o也!”张屠夫拍手叫好,“干脆直接把易幻生打入大牢,关他个把年,看他会不会变得和我们一样千杯不醉。”
“对啊!”众人听完张屠夫的见解皆点头称好,反正闲着没事,偶尔到牢里探望易幻生也是乐趣。
易幻生苦笑着望向伟豪,“看来这回我不上王爷府不行,告辞了,好好过你的洞房花烛夜吧。”
伟豪看着易幻生满脸无奈的走向醉意甚浓的一群人。
他们醉归醉,一听到要上王爷府喝酒,全都提起精神,嚷嚷着吉祥话祝贺伟豪娶得美娇娘后,就浩浩荡荡的出发往王爷府。
伟豪吩咐鲁平料理残局后,就准备回新房。
香吟等得都快睡着了,喜烛快燃尽,怎么新郎倌还不入洞房,该不会是醉倒了吧?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香吟连忙打起精神来。门咿呀的打开,进房的果然是风伟豪,香吟再怎么不欣赏新郎倌,还是谨守本分的说了些吉祥话才离开。
香吟离去后,房中只剩下念奴与伟豪,室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伟豪揭开红头巾,身穿凤冠霞帔的美娇娘出现在他眼前。
“你饿了吧。”他牵起念奴的小手来到摆满食物的桌前。
念奴本来想挣月兑他的大手,随即想到他已是她的夫婿,她再反抗似乎说不过去,便任由他握住。
“吃吧!”两人坐定后,伟豪斟好交杯酒。
念奴犹豫了一下,才举箸用菜,她害怕与他同床共枕,所以能拖延时间就尽量拖延。
“你怕我﹖﹗”伟豪看出她眼中的惧怕。
“不!我没有怕你。”念奴逞强的反驳,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他面前示弱。
好个倔强的小娘子!伟豪忍不住轻笑,“既然如此,为何你脸白似雪?”
有吗?念奴抬起手轻抚脸颊,好象真的有,她连手脚都是冰冷的。
“天气太冷了。”她仍旧不承认,把一切归咎于天候。
“是吗?”伟豪邪邪的笑出声,“那为夫的只好想办法来使娘子温暖。”还嘴硬﹗她明明怕得要死。
念奴高傲的抬起下巴,以显示她的不惧。
“嘴张开。”他夹了口菜送到她的嘴边,此举使念奴愣了一下。“张嘴。”伟豪又命令着。
念奴瞪了他一眼后,才顺从的张嘴吃菜。
伟豪满意的看着她咽下菜肴,又夹起一口肉到她嘴边。
念奴摇摇头,“我吃不下了,你自个儿吃吧。”事实上她是紧张得吃不下。
伟豪了然于心的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自行进食。“既然娘子吃不下,那喝交杯酒总可以吧?”他说完便拿起酒杯。
“不!”念奴制止他,见他脸上带着疑问,支支吾吾的找了个别脚的理由,“我……嗯……我……不会喝酒。”
“原来如此。”
伟豪点头,像是接受她的理由,拿起酒杯一口仰尽;念奴见他独饮,顿时松了口气。
突地,他大手一伸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捧着她的头,双唇吻上她的芳唇,浓烈的酒由他口中度到她嘴里,他的吻加上芳香的嘴,让念奴拒绝不了。
喝下交杯酒后,伟豪并没有停下他需索的吻,滚烫的吻一一印在她的脸上,愈吻愈热烈,她的不安一点一滴的消失在他的热吻当中。伟豪伸手拔掉她的发钗,如飞瀑般的发丝立刻倾泄而下,念奴紧闭双眼享受他的吻。
伟豪满意的看着她沉醉在他的吻当中,举起健臂抱她到床上,放下床幔,与怀中的人儿共赴巫山。
云雨过后,伟豪望着怀中因疲惫而陷入沉睡的妻子。
他伸手握起挂在她雪白颈项上的项链,若有所思的抚模着白色的灵石,眼眸中带着不易查见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