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谎?”政翔蹲揪着她的衣领问。
“没有,我没有说谎。”吕翠姿赶紧摇头,双手护住美丽的脸蛋,她无力再承受政翔的拳头。
“我马上去找。”政翔一把推开她,人就往外冲。吕翠姿被他用力一推,手肘撞到地板,她可怜兮兮的抚着受伤的手肘。
王沐恩因听见难听的哭声才清醒过来,看来是他表现的时候了。他整整仪容,意气风发的尾随甄正发赶往基隆佰。
健康不屑地瞥了吕翠姿一眼,活该!政翔只甩她一巴掌实在是太便宜了,吕翠姿该庆幸她甄健康向来不崇尚暴力,否则一定教她好看。
叶宁芝摇摇头看着哭成花脸的吕翠姿,从前吕翠姿到家裹来玩,她待吕翠姿可不差,没想到吕翠姿心思歹毒,竟然陷害平安,幸好今日让众人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然何时着了她的道还不晓得呢!
秦月嫦满怀歉意的向叶宁芝道歉,一切皆因她而起,她该面对众人责难的。
陈妈则很满意事情终於真相大白,经过了这么久,大夥总算把心的话说清楚,以后不会再有心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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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丰号。
“起来!”满口银牙的船员踢踢昏迷於地的平安。
平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时想不起为何会身处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迷茫的看着满口银牙的船员,见他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吓得倒抽一口气,身子往后退。“你是谁?”她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她无法力敌一个高壮的男人,只有靠智取。
“老子是谁并不重要,你乖乖的给我待在船上,若不肯听话,我会教你好看。”船员露出邪笑,眼光放肆的在平安身上打转。
“为何绑我来?江毅森呢?”她想起失去意识前是与江毅森碰面,看来她被绑走的计画,江毅森必定有叁与。
“江毅森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男人抱你上船,给了一大笔钱,要我把你卖到泰国去当妓女。哈!像你这种大家闺秀,到了泰国我又可大捞一笔,你值个好价钱。”他想到不久后就有白花花的银子入帐,忍不住呵呵的笑出声。
卖到泰国?!平安作梦也没想到,吕翠姿会恨她入骨,恨不得让她永不得翻身。不!她不能受到如此卑劣的对待,她一定要逃走!平安先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好让脑袋瓜能冷静思考。
满口银牙的船员低,用他航脏的大手抓住平安的下巴,像在审视货物般,“嗯,细皮女敕肉的,气质不错,男人见了你一定会心痒难耐。哈!我张家宝这回走运了,前前后后可发两笔横财,或许过些日子,我会到泰国去『探视』你,小美人。”他婬秽的舌忝舌忝肥硕的下唇。
平安极力忍住不断涌上的胃酸,张家宝的沐味与婬秽的言词令她作呕,若不是手脚都被绑住,她早拍开那只心的脏手。她闭上眼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他妈的!”张家宝瞧见她眼中的不屑,当下用力甩她一巴掌,“老子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否则老子才懒得理你!我不如去找上道的妓女还来得快活。哼!到了泰国我要找家低俗的妓院卖掉你,看你还高傲的起来吗?”他最看不惯这些千金小姐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她活该讨打。
平安尝到了血的咸味,张家宝的一巴掌让她眼冒金星,但她仍强作镇定地瞪着张家宝,“你最好放了我,若让我的家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不会好过的。”生平第一次,平安有挖人双眼的冲动。
“哈!你少作梦了,没人找得到你,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被卖到什么地方。省点力气吧!我张家宝走私无数次,还没被条子抓过,你等着成为失踪人口吧!”他吐了一口口水,妈的!平常的女人在得知要被卖掉时,没有一个不哭得晰沥哔啦,唯独这女人例外,难怪会有人花大笔钞票想送走她,活该!
平安闭上眼,其实她并不如表面上的自信,她甚至预见了未来生不如死的惨况。脑海中浮现出政翔英挺的面容,她真的好傻!明知他不要她了,心仍不断的想着他、念着他,期盼能见他一面。政翔!她在心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冀望空气能传递她的思念。
张家宝不满她的沉默,生气的狠踢她的身子,见她仍没有反应,使他愤怒地抓起她想毒打一顿。
“船长!船长!不好了,岸上有三个男人要求上船找人。”大副跑进来通风报信。
平安高兴的睁开眼,有人来救她了!
“别高兴得太早。”张家宝拿块破布塞住平安的嘴,把她藏在木箱后头,“没有人能由我手中带走我的摇钱树。张五,咱们走!去瞧瞧他们有啥本事。”他大摇大摆地走上船板迎接贵客。
政翔一行人循线找到永丰号,他冷眼看着不友善的船员,确定平安就在船上。
张家宝虚情假意的开了口,“我听张五说你们要找人,不知你们是要找什么人?”细小的眼睛打量着上门的三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没几两重,不足为惧,张家宝更加放心了。
“一个女人。”政翔冰块似的声音传来。
“女人?!”张家宝故作惊讶,“别开玩笑了,渔船上怎么会有女人?我们的船是要出海捕鱼,不是游艇,哪来的女人。”
“你确定吗?”政翔半眯着眼问,他已有动手的准备。
“当然确定,我是船长,怎会不确定,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我的船员。各位,咱们船上有女人吗?”
“没有。”船员们与张家宝一搭一唱,默契好得很。
甄正发数过船上的船员了,约二十来个,平均一个人要对付七个人。他双手插进裤袋,淡淡的说:“可是却有人告诉我,我女儿在你们船上。”
政翔松开领带,月兑下西装外套,解开上衣三颗扣子,连衣袖也卷至手肘,像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王沐恩跟着做好了准备,他要好好的表现一番。
张家宝没把他们的举动放在眼,哼!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他又不是没见过斯文人,他们向来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若是动起手来,斯文人只有当沙包的份。
“没这回事啦!”张家宝像打发苍蝇似的挥挥手。
“看来你是要吃过拳头才肯回答。”政翔像子弹般快速的冲至张家宝身前,迎面就给张家宝的鼻梁漂亮的一拳。只听喀啦一声,鼻梁断了。
张家宝躺在地上痛苦的捂住鼻子,温热的鼻血汩汩而出。可恶!他低咒一声,马上站起身回敬政翔一拳,“他妈的!”他不承认斯文人的拳头够硬,是他一时大意才会被暗算。
政翔轻松的避开迎面而来的泮拳,伸长腿绊倒张家宝,并顺着张家宝摔跌的姿势,再奉送一拳给他松垮的肚皮。
“哦!天般的!”张家宝痛得抱着肚子大吼。
船员们眼看船长吃亏,纷纷围上来,准备教训这三个不识相的闯入者。
“嘿!看来你少年时代的确混得不错。”甄正发给朝他而来的船员一击,轻松的对政翔说。他的动作俐落,一点也不输给年轻人。
王沐恩见政翔与甄正发的身手像职业打手般俐落,赞叹之馀也勇猛的挥出铁拳,他不可想落人口实,说他不如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好说,岳父也不差。”政翔一边打一边与甄正发谈笑,面对围上来的五个大汉,依旧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