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特二话不说,用力的拉过她的身子,以自己的唇堵住她恶毒的嘴。凡妮莎的脑袋轰地一片空白,天!这是什么跟什么?杭特居然吻了她!他发什么神经?向来避她如蛇歇的人,今天竟然主动吻她,天要塌下来了吗?抑或是世界末日来临?
凡妮莎瞪大眼睛看着他,而杭特也张大眼盯着她瞧,不过,他的唇可是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间,恣意淩虐她的红唇,直到两人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她。
“一报还一报。”他吐出这句话后,拉着她离开舞厅。凡妮莎被他吻得无法思考,只能任由他带她离开现场。
所有人全都瞠大眼睛看着他们热情的表演,哇!杭特的花心是?所皆知,却不曾见他当?亲热,怎么今天心情那么好,是想娱乐观?吗?
史蒂芬则是笑咧了嘴。呵!从杭特的表情可以得知,那女孩便是住在杭特家中的红粉知己,他敢断定这回杭特是逃不过了,他等着看杭特与她走进教堂。
“杭特那小子在搞什么鬼为他忘了得到安全总署去做笔录吗?”老鹰抱怨的说。
“别担心,他会去的,他正在气头上所以忘了,过几天便会想起来,到时再也不迟啊!”史蒂芬笑笑的拍拍老鹰的肩。
“罢了,收队”在老鹰的一声令下,安全总署的警察们押着恐怖分子回返。老鹰不由得松了口气,恐怖分子已落网,他总算可以不必担心宝贝女儿又会遭遇什么意外,相信维多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会和他一样开心的。
“为什么?”杭特沉着脸问,眼中带丝狂怒。
“什么为什么?”凡妮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左手不住的揉着右腕。他那该死的蛮力抓疼了她的手,可怜的右腕还印着鲜红的五指印,幸好他没过度施力,否则一定会瘀青。
杭特双手撑在椅靠上,倾身靠近她的脸庞,让彼此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为什么你要挡在我身前?”他未曾有过如此心烦意乱的时候,她的举动完完全全的扰乱了他的心绪,逼他不得不面对,不得不问个清楚。
“哦,那个啊!”凡妮莎笑了笑,伸手推开他的脸,她不习惯跟人如此接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以为你想问我什么大事哩!”
“我要听实话,不要跟我打哈哈。”杭特用双手固定她的脸颊正视自己。
“干嘛这么认真?”凡妮莎抱着笑闹的心情回答,见杭特板着张脸,终于向他屈服。“好啦!我说就是了。当你和那家伙对上时,我一直在想,若我跑到你身前,替你承受那家伙的一拳或是一枪,你会有何感想?是觉得很痛快呢?抑或是有愧于我?可惜我没得到答案。唉!真是不好玩。”
耙情凡妮莎把性命当游戏,根本不爱惜。
她的答案显然不在杭特的意料之中,他愣愣的盯着她看,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少呆了,难道你以为我像不入流的小说或电影中的女主角,因为爱慕男主角而舍身相救,告诉你,损己利人的事我向来不干,只有对我有利的事我才会做,你犯不着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以免失望透顶。”她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我从未认为自己是男主角,就算是,有你这号女主角还不如当个小角色要来得好些。你既然这么爱玩命,今晚我实在该让那家伙一枪毙了你,省得你?非作歹,危害人间。”他眯着眼说。事实上,他是被她今晚的行为所激怒,她竟白痴到不懂危险,既然她如此愚昧,不如早早毙了她,省得日后连累其他人。
“可惜机会已丧失,也许你可以亲自下海,毕竟杀人不是件难事,尤其是对你而言。”只有凡妮莎有胆子提出这个烂主意,她的眼中没有畏惧,仿佛是在谈笑。
“如果杀人合法,相信我,你是我第一个想杀的人。”杭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诉。
“那是我的荣幸,不是吗?能让你如此看重。”她扬起一道秀眉,语气轻松自在。
“对。”杭特赞同她的结论,低下头轻轻的吻上她的红唇。从进门到现在,她的红唇一直诱惑着他,让他情不自禁。
饼了好半晌,他移开身子,扔下凡妮莎一人,搭乘隐形升降梯回卧室。
意乱情述的凡妮莎脑中再度一片空白,这是他今晚给她的第二个吻,他?何吻她?凡妮莎不解的摇摇头,想理出头绪来。
他们的初吻发生在二十年前,好!那是个错误,她也承认是她强吻了他;接下来是舞厅的第二个吻,他说是一报还一报,她也认了,谁教她当年要对不起人呢?可是第三个吻他要做何解释?
她已欠债还债,什么都不欠他了,他竟像无赖般,毫无预警的吻上她。难不成……难不成这第三个吻是所谓的利息?!是吗为她疑惑的看向隐形升降梯。
回到卧室的杭特双手握拳,愕然的撑在桌上。
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凡妮莎应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梦靥,看到她,他该闪得远远的,要不然也当是无视于她的存在。
而今夜,他竟然吻了她。他恼怒的爬爬黑发,吻一次也就算了,他还食髓知味的吻了第二回,他是傻了,或是呆了?
对!一定是今晚遇上恐怖分子让他受到刺激,才会神智不清的吻了卑鄙小人。杭特肯定的点点头,把所有的不正常归咎到恐怖分子身上,自己则是完全无辜。
杭特不敢细想,从未把恐怖分子放在眼里的他,根本没有理由受到刺激,甚至可以说他今晚镇定得很,仿佛与恐怖分子正面冲突不是件危险的事。
“一定是因为我近来不近,所谓“母猪赛貂婵”,才会饥不择食,看来我必须尽快恢复以前的生活。”杭特长叹口
气,又替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事情既然想通了,他不想再钻牛角尖让自己头痛,快快乐乐的步人更衣室,换下这身衣着,今晚他要好好的睡一觉,等明天醒来,他将恢复本色,好好的发挥泡妞专长。相信明天以后的他,不会再重蹈今晚的“错事”。
同样回到卧室里的凡妮莎就没杭特来得震惊,她已换上鹅黄色的睡衣,由更衣室走出来。
赤足踏在雪白的地毯上,她拉开梳妆?的抽屉,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精巧的玻璃盒。
长方型的玻璃盒里躺着一朵美丽的紫色郁金香。她的嘴角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珍惜的看着它。
这朵紫色郁金香在特制的玻璃盒中将永不凋谢,透过玻璃盒盖,依稀可以看见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她宝贝万分的把玻璃盒拥在胸前。
凡妮莎的思绪飞到二十年前──三岁的她最爱跟在八岁的他后头,有时他会很生气的甩掉她,但她总是有办法找到他。有一天,他为了躲避她而进入景观室。
她推开门也跟了进去,但里头一片漆里,叫他他不应,安静得吓人,她因惧怕而当场嚎啕大哭。在她哭得声嘶力竭时,脾气不好的他才现身。他蹲在她跟前,不悦且不耐的搂住她瘦小的身子,嘟着嘴骂她是胆小表。
害怕的她仿佛找到安全的港湾,死命的搂住他,丝毫不敢放松。
见她哭了良久,全身不住的抽搐,他无奈的叹口气说:“我变个魔术给你看,你不许再哭哦!
她点头答应,不知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景观室里做了什么,不到一分钟,黑暗的景观室霎时明亮起来而且她的脚下一片花海,五颜六色的花朵让她忘了哭泣,她瞠大眼、张着嘴,惊奇的看着翩翩飞舞的蝴蝶与辛勤工作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