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别指责谁。月莹,把冷姑娘送回房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入她房间一步。还有,你得把她给看紧,她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就等着送命吧!”他恶声的命令月莹。
月莹吓呆了,只有乖乖的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扶着若水要往房内走,但若水一动也不动,依旧站在原地。
“怎么你就只会威胁下人?”若水扬起一道秀眉嘲讽的说。
“对!我只会威胁下人,你要记住,不想月莹死的话.最好乖乖的听我的命令。”他冷冷的说。
“无耻!”若水忿忿的吐出这句话后,乖乖的随月莹回房。
易寒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于凤鸣,“于女侠,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这儿。”他虽然不是很大声的命令她,但语气中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为了博得易寒的好感,于凤鸣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其实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全是她惹出来的,但她才不会笨到去跟他解释,她要让易寒愈来愈讨厌冷若水,对冷若水不再有好感,只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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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莹一脸焦急的看着若水,她想帮若水上药,可是无论怎么劝,若水就是不肯,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自我折磨嘛!
“冷姑娘,算月莹求求你,请你让我上药,要是主人见你没上药,他可是会怪奴婢的。”月莹苦苦哀求着。
“不要烦我!”若水整个心都乱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且是她最痛恨的女人,这教她怎能不心烦?他要娶谁她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娶于凤鸣这个泼妇。
“冷姑娘,月莹给你磕头,求你让我帮你上药吧!”月莹“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当真把头磕得响亮。
“别求我!要求找你那伟大的主人去,我算什么?只不过是你伟大主人的囚犯罢了。”她的心都已经够乱了,月莹还在她耳边唠唠叨叨,这教她怎能不动气?
“冷……”月莹已拿不定主意了,不帮冷站娘上药,万一被主人知道,一定会降罪于她;但若是帮冷姑娘上药,又会惹怒她,这真是进退两难。
“好了!我上药就是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水已下定决心。
“什么条件?”月莹喜出望外的问。
“我要你到外头宣扬冷若水就是宫院的消息。”既然易寒不杀她,又不许她伤害自己,那只好假借别人之手,看他到时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月莹指着鼻子叫道,连忙挥手摇头,“不行的,主人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对外说出你的行踪,要是我说出去,一定马上人头落地。冷姑娘,你别害我啊!”
“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若水背过身子,不再理会月莹。
“我……”月莹眼见多说无益,只好退到房外。
待月莹出去之后,若水由怀中拿出十年前曾划伤易寒的匕首。她才不会乖乖的听易寒的话,他要她不伤害自己的性命,难道她就笨得听他的命令?既然他那么喜欢约束她,她倒要让易寒知道她是不受控制的。
一打定主意,她高举匕首就准备往心脏刺下去。
一个大掌用力的挥了下来,把她手中的匕首给打掉,若水整个人也跟着往一边倒去。就在连人带椅的跌倒在地上前,有人搂住她的纤腰,及时扶住她。
“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警告过你,你的命是我的,谁都不能夺走?”易寒冷冷的出声。原本在若水进房后他就不打算算理会她,可是仔细一想,若水的个性绝不可能任他摆布,照她的怒气判断,轻则拒绝上药,重则自我了断。
一想到她会自我了断,说什么易寒也不能眼睁睁的见若水死在这儿,所以他一直站在房外。看到月莹出来,他手指按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幸好他饥警,否则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要追到地狱去找她算了。
是他!他又出现了,难道她注定命不该绝吗?否则怎会在她想了断残生时,他又出现了?
“我曾把性命交到你手中任由你处置,可是你不动手,如今我替你想了个好方法,帮你解决我自己,我想我死了,你会好过点,不用每天把时间花在怨恨上。”
“我再一次的警告你,只有我允许你死时你才能死,没我的同意,准也不许带走你,听懂了没?”他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握紧她的手。她的举动把他给激怒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道,几乎捏碎若水白哲的手。
若水咬着牙也不肯喊痛,她不愿意在易寒面前表现出懦弱的样子,不愿被易寒看扁。
易寒死命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力道太大,等他松手时,若水白皙的手早已红了一圈,明天一早起来极有可能会淤青,一见她原本美丽的手变成如此,易寒打从心坎里觉得不忍,他怎能这么不小心的把她给捏疼了?见她一脸强忍苦痛的模样,易寒心疼不已,当下失去理智的紧紧搂住她。
“别离开我!谁都能离开我,就是你不能,听到了没?如果你死了,我真的会追到地府去。不许你有摆月兑我的念头!”他在若水的耳边诉说着。
若水被他的举动吓呆了,他怎能在愤怒中又展现如此的柔情?可是他们好久没有这样了,她想念他的怀抱,怀念他在她耳边的低语,思念他的温柔……若水让情感驾驭理智,双手攀上他的脸颊不停的模索。
当她模到他脸上那道疤时,眼泪不禁滑下脸庞。那道疤还在,活生生的对世人诉说他们之间曾有的恋情,任谁也不能磨减。
“不要哭!你哭得我好心疼。”见她哭得梨花带泪,易寒心疼的一一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是不是不满意我脸上这道疤?如果你觉得太小了,可以把它划得更大,只要你别哭,想要怎样都行。”
天!他居然认为她哭泣是因为他脸上那道疤太小,还慷慨的想让她多划几刀,真不愧是行事亦正亦邪的宫易寒。
她直摇头,当然不是因为那道疤太小,他怎会想出这么离谱的答案?但因声音梗在喉咙中,她无法言语,只有以行动表示。她踮起脚尖,芳唇印在那道疤上,想吻平她的愧疚,吻出她的情意,吻回他们之间的一切一切。
易寒不自觉的一震,在若水吻完那道疤痕时,立刻低头吻上她的芳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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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你师父娶小妖女是娶定了,如果他不爱小妖女,干嘛把人家亲得晕头转向?”南方一怪童躲在外头偷看他们的一举一动,非常笃定易寒还爱着若水。
“说真的,我觉得她来当我们师娘比于女侠要合适得多了。”说话的人是嫌犯之一的董亭兰,刚才她和凌俊好不容易由昆仑山赶回来,便被南方一怪童拉到这儿看好戏。
“师父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有表情,我相信等他们成亲以后,师父一定会变成另一个人。”凌俊小声的说。言下之意是指易寒会变得更加平易近人,不会再冷得冰死人。
“这下你们可相信我的活了吧?想我南方一怪童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骗人?说谎根本就与我的人格不符。”事实一经证明,南方一怪童马上就拽得二五八万的,好像完全忘了他难得把事情说对。
“好啦!好啦!算你厉害,可是你也见到了,刚才他们还吵得天翻地覆,难保等一会儿不会又吵起来。”亭兰在见着若水细吻师父脸上的伤疤时,就认定那道伤疤的确是出自若水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