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亭兰与凌俊早已习惯她的作风,她的功夫可是少有人能比得上的,所以才形成她今日的气焰,于是两人见怪不怪的站在一旁看戏。
南方一怪童打了个大呵欠,眯着眼,一脸想睡的模样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语带讽刺的说:“没什么意思啊!爆易寒是我的好兄弟,我可以在他家大声嚷嚷,反正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而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谁把白己当成了女主人赖在这儿不走了。”
于凤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与他大打出手,只是南方一怪童的功力不可小觑,如果惹毛了他,吃亏的还是自己。
“回家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宫易寒嘴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是不会娶你的,赖在这儿有何用?等人家拿着扫帚来赶你走啊?”南方一怪童话愈说愈不客气。
“你!”于凤鸣忿忿的瞪着他,满腔怒火促使她抽出手中的剑,锐利的剑锋直指南方一怪童的喉咙。
“别再你啊我的,小妖女要是回来,这儿可就没你立足之地。”他才不把那柄破剑放在眼里,连瞧也不瞧一眼。
“回得来吗?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冷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把架在他颈子上的剑收了回来。
若说这世上有教于凤鸣看不顺眼的人,那么除了南方一怪童之外,就是那个小妖女了,她恨不得小妖女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说宫易寒这辈子会娶老婆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除了小妖女之外,他是不会娶任何女人的,你说她回不来,那也代表宫易寒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他老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可惜于凤鸣并不理会,只是恨恨的想用眼神杀死他。
他们两人的对话教董亭兰与凌俊傻了眼,难不成真有小妖女这号人物存在?
“南方一怪童,你来了。”冷冷的声音由他们身后传来。
大伙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宫易寒,就算见了自己的好兄弟,他依旧是面无表情,连语气都冰得可以。
“师父!”董亭兰与凌俊异口同声的唤道。
爆易寒随意点了个头,算是回应。
“是啊!我来看你了,你怎么这么久才来,该不会是自己去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不让我玩吧?”一见宫易寒来了,南方一怪童也不与于凤鸣斗嘴,由地上跳了起来,用力的拍拍宫易寒的肩膀,说话的语气活像宫易寒瞒了他什么似的。
南方一怪童与宫易寒算是拜把兄弟,可是两人的年龄却相差悬殊,宫易寒才正值三十五岁的壮年时期。
原本很高兴看到宫易寒的于凤鸣,在注意力转到他脸上那刀疤时,脸上霎时冻结了,有的只是让人觉察不出的恨意与妒意。
“方才我在前厅就听到大哥的叫唤了,只是因有要事缠身才会这么晚来。”宫易寒只顾着和好友说话,全然不理会其他。
可怜的于凤鸣,来了这么久了,却被宫易寒给当成隐形人,由此可见,她十年来的努力全白费了。
“什么要事?”一听见有要事,南方一怪童马上把方才的纷争忘得一干二净,眼睛发亮的看着宫易寒,期望宫易寒给他个惊人的答案。
“有人身中剧毒前来求救,只是那种毒十分罕见,没有人解得了,所以大伙正在前厅发愁。”听他的语气,仿佛在诉说一件平常无奇的小事,根本就不像人命关天的样子。
“有人中毒?那好,走走,我们快点到前厅去看热闹。”显然南方一怪童也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只是想看看中毒者呈现什么模样。他快步的跑向前厅,深怕会错过好戏。
爆易寒无言的跟在他身后,往前厅走去。
原本想开口叫住爆易寒的于凤鸣,此时却迟疑了,只是嘴巴动了动,最后徒劳无功的闭上嘴,跟在他身后。
等他们都走远后,董亭兰才附在凌俊耳边小声的说:“喂!没想到南方一怪童没骗我们,这世上真有小妖女的存在,只是不知她身在何方?”
“是啊!”
听了南方一怪童与于凤鸣的对话后,他们皆想会一会那个小妖女,想看看南方一怪童口中师父会娶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居然能让冷峻的师父为她痴守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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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是剧毒。”
董亭兰和凌俊一进到前厅,就听见南方一怪童的鬼叫声。
他们好奇的伸头一看,天!那人已陷入昏迷状态,全身呈现黑紫,恐怕是救不活了。
“各位可有救治的方法?”坐在首位的宫易寒事不关己的问。
“嗯……这毒我好似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有谁善于用此毒。”南方一怪童兀自喃喃。
“会不会是百练宫下的毒?”有人接口。
江湖上最会用毒的要算百练宫的人。百练宫都是女人,只要有男人进入,下场一定是惨不忍睹,所以聪明的男人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擅自闯入百练宫。
“应该不会,百练宫向来不介入江湖恩怨。”宫易寒推翻那人的猜测。
“奇怪,我到底是在哪儿见过这种毒,怎么会想不出来?”站在一旁的南方一怪童根本没把他们的对话听进耳里,只是偏着头不断的思考。
“宫大侠,在下曾听人提及舞雩山住了一个医术高明的老婆婆,或许我们可以上门去求医。如果连她都治不了,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解这毒了。”武当派的掌门人提出建议。
“舞雩山?!”
“是的。在下还听说老婆婆的住处四周种满了桃花,应该很好找才是。”武当派的掌门人又提供了另一条线索。
“是啊!我也听说了。”昆仑派的掌门人也在一旁附和。中毒的人正是他的弟子,他也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上门求助。
“好吧!那我和我的徒儿带着中毒者上山求医。”宫易寒不假思索的答应上舞雩山。
“那我呢?”南方一怪童指着自己急急的问,他想了好久还是想不出是谁施的毒。
“你就帮我守着宫院吧!”宫易寒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我不要,守着这栋死气沉沉的屋子,我会闷死。”南方一怪童也不在乎主人就站在他面前,毫不保留的批评。
“我会把宫院交给你,全是看重你的才能,别以为守住爆院很简单,其实是个很艰难的工作。如果很简单的话,我派亭兰或凌俊就成了,何必托你呢?”说来说去还不是把南方一怪童当成看门狗,只不过把话说得好听罢了。
南方一怪童闻言,高兴得不得了,径直把看家当成重大的任务。
“你放心去吧,宫院有我就搞定了。”他拍拍胸脯保证,一脸十分了不起的模样。
“那就拜托你了。”宫易寒不愧是宫易寒,就连跟人道谢,脸上还是不见一丝谢意。
细心的人不难由他脸上发现,他仿佛已知道施毒的人是谁,而正强忍着怒气,只可惜大伙都把注意力放在中毒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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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舞雩山深处,可以听见清泉冲刷山壁的声音,与阵阵悦耳的鸟鸣声,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桃花香,可说是人间仙境。
在穿过一片桃花林后,眼前出现一间小茅屋,小茅屋前晒了许多药草,一个老婆婆正站在空地上,她穿着淡蓝色的衣裳,衣角随着微风飘荡,头上戴了顶淡蓝色的纱帽,薄薄的面纱垂放下来,使人见不着她的容颜,要不是白发露出薄纱外,真会被误认为是个姑娘家,而不是个老太婆。
她静静的站着,因为薄纱遮住双眼,所以教人看不出她是在看蓝蓝的天,抑或是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