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浩听了差点被酒呛到,拚命的咳嗽,“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乐趣可言,你怎么受得了?你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公子,难不成连哄骗女人的伎俩都还要我教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逊的朋友!还记得七年前你特地到西雅图找我,兴高采烈的跟我说你要结婚了,要我准时参加,结果我去参加时你却说没有婚礼。现在你把老婆放在家襄,也不跟她说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想和她再续前缘就用行动表示,不然她会再跑掉的。”
凯翔把烟熄掉,“她有事瞒我,而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不知道,但没有人肯生口诉我……”
志浩再喝一口酒,“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凯翔注视烟灰缸,“直觉告诉我除非她肯说,不然我绝对问不出结果,而且可能会伤她伤得更重。其实我大概猜出一点,只是没有证实罢了。”
凯翔由上次诗织的失态约略猜出两三分,但不敢旨定,所以他们才会生活这么久,他一直没有碰她,就是怕她想起以前的恶梦。
志浩凭律师的直觉知道这件事不单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只能提出建议,“再和她谈一次恋爱,只要你有耐心,一切事情会迎刀而解的。”
凯翔扬眉看著志浩,说实在的,志浩有一张令女人看了不容易忘记的脸孔,可是他就是没有女朋友。“你呢?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怕被女人伤害吗?”
志浩把玩手上的酒杯,“我有遇很多女人,可是我不觉得她们值得信任,说真的,你老婆挺不错的,如果你不要,可以考虑转让给我……”
“去你的!她是我的,我说过只要是我的,我绝不会给别人……”
志浩无所谓的笑笑,“你何不告诉她你爱她。”
凯翔听了他的话,铁青著脸看他,“谁告诉你我爱她了?”
志浩瞪大眼看著他,“只要是人都看得出来,你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担心她的安危,这不是爱她是什么?你不如把她绑架到无人岛,这样就没人会千扰你们,而方之介也无法再伤害诗织……对了!你不是为她盖了兰庄,干脆带她到兰庄,这样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凯翔不理会他,又点燃一根烟,“你为什么跑到亚马逊河?”
“因为……某个人……”因为梅映雪,那个令人捉模不定的女人,志浩苦涩的想着。
“谁?谁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咱们王大律师失魂落魄?”凯翔调侃。
志浩脸色一变,喝光手上的酒,又倒了一杯,“你现在的问题很严重,我们在明,方之介在暗,你要处处小心,我会和珍妮保持联系,直到找到他全部的罪证。”志浩故意转移话题。
凯翔沉默不语,看来他的老友的确是需要一杯酒。
志浩再把手上的酒喝光,后来觉得用倒的太麻烦,干脆整瓶拿在手中。他走回凯翔对面的椅子,整个人躺在上面,“我看珍妮和威威会和沈正刚回台湾,她一直不知道威威为什么会知道沈正刚是他亲生父亲,其实是我告诉威威的……”他又喝一口酒,“妈的!她离我而去……为什么?”
凯翔看著不断喝酒的志浩,他还是头一遭看到志浩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也有一个女人在困扰著他,他们可真是同病相怜。“把她找回来,她若不肯跟你走,你就揍她,保证她乖乖跟你走。”
志浩苦笑看著凯翔,“你还是先揍你老婆吧,不过,我看你根本舍不得揍她。”
凯翔把烟熄掉,松开脖子上的领带,“男人是不打女人的。”
志浩听了大叫:“那你还叫我揍她?”
凯翔大笑,“我故意耍你的,谁教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
“好!干杯,纪念那两个不要我们的女人。”
“对!敬无情的女人。”
第九章
诗织看著埋首在报纸中的凯翔,决定今天一定要跟凯翔摊牌,现在不说,以后她更加狠不下心。她在凯翔身边坐下,用冷静的口气告诉他:“我们离婚吧。”
从诗织坐在他身旁,他就知道她有目的,只是没想到她是要提出离婚。
他放下报纸看著她,“为什么?”
诗织紧张的扭绞双手,最后,她鼓起勇气,“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离婚对大家都好,你可以继续过你以往逍遥的日子,而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凯翔用询问的眼光看著诗织,“你想做什么?”
诗织低下头,她想做什么?她只想和凯翔共度一生。她昂起头忍住泪水,“我想嫁给别人。”
凯翔心中一震,她想嫁给别人?!多年的感情就这样付诸流水,为什么?“他是谁?”
诗织的眼光看向窗外,“你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
门铃声打断他们的谈话,凯翔起身去开门。
“找谁?”一把枪抵住他的额头,原来是方之介!想到在屋裹的诗织,即使要离婚了,他还是不能让她受伤。他大喊:“诗织!快走。”
诗织听见凯翔的话连忙起身,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凯翔不会对她大吼,即使她想离婚,但她的心还是属于他的。她奔向凯翔,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
“把那个女人也捉起来!我们总不能只抓老公,而不抓老婆。”方之介露出邪恶的笑容,他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为了这一天,他足足等了十五年。
“之介,你要的是我,请不要为难诗织,让她走吧。”凯翔试著与方之介沟通,方之介看来已失去平日的冷静。
诗织虽然被人架住,心中很害怕,但凯翔所说的话句句印在她脑海中,“不!凯翔,你不能丢下我,我是你老婆,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方之介大笑,“哈!哈!好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我就让你们如愿。把他们绑起来,不必蒙上眼睛!”
凯翔看出事情不对劲,看来方之介不打算让他们活命,不行!就算死也要让诗织得救。他奋力抵抗,拚命与那群匪徒博斗,无奈寡不敌众,很快他又被架住。
方之介一拳打中凯翔的肚子,他满意的看著凯翔痛苦的表情,“你现在落在我手中还想救你老婆,未免太异想天开了,我方之介为了今天可计画了十五年,你别想逃走。至于你老婆,我会成全你们,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我们走!”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凯翔醒来时,发现他被关在一间像是监牢的密闭房子内。他全身酸痛,挣扎著想站起来,但力不从心。一路上方之介一直揍他,直到他昏过去才肯罢手。他申吟出声,希望诗织没有事。
诗织被关在凯翔隔壁的监牢里,方之介故意让他们两人在一起,却又让他们中间隔一道铁栏杆。她看著受伤的凯翔心痛不已,一听见他的申吟声,立刻叫他:“凯翔!凯翔!你有没有事?”
凯翔勉强爬到铁栏杆旁,“诗诗,我没……事!”
诗织蹲下来,双手紧握著铁栏杆,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看来他伤得很重,否则不会连说话都那么痛苦,“你不要紧吧?方之介太可恶了!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凯翔自嘲的笑笑,这一笑牵动伤口,令他痛得龇牙咧嘴。“诗诗,别哭!你再哭就变成名副其实的水娃了。笑一个给我看。”现在只希望志浩会发现他们失踪了。
诗织试著止住眼泪。她轻轻模著凯翔脸上的伤口,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每次都是你让我哭,其实我不是这么爱哭的,从小到大,除了我爸妈去世,我几乎很少哭……”她试著轻松的说:“一遇到你,把以前没哭的全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