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追根究柢,“沈小姐,可不可以请你说明为什么只有一次,是不是你订立了什么条件?”
“也不是,我的条件并不苛刻,最主要是看得顺眼,反正一切都是凭感觉,而我从小到大就只对一个人有好感,所以只有一次。”
主持人转而问凯翔,“史先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次经验?”
凯翔扬眉,“我会有那么多次恋情也是凭感觉,有许多报章杂志说我是公子,我并不想否认,也无从否认,其中有些跟我是完全没有关系的,我和她们就像朋友一样,并无非分之想。但新闻媒体的记者太厉害了,总是能先我一步发现莫须有的‘恋情’,其实她们只是我的朋友,她们早已有要好的情人了。是我的情人我不会说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我会老实告诉记者先生,绝不打马虎眼。”
“你有没有固定的女友?”
诗织看著凯翔,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凯翔笑笑的看著诗织,“我有很多固定的女性朋友,至于固定的女友只有一个——我老婆。”
全场发出抽气声,记者连忙记下他们所听到的,有的甚至拿出录音机准备录音。
“广告!”导演一喊,主持人停止发问,记者想街上前问个明白,却被工作人员阻止。
凯翔和诗织站起来活动筋骨,凯翔故意走到诗织身边,并在诗织耳边轻声说:“诗诗,你帮我调整一下领带。”他深情的举动又引起一阵骚动。
诗织佯怒瞪他一眼,但还是帮他调整领带,“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要我在大庭广众下表演。”
凯翔顺势栖著她的腰,“我们不是表演,一般夫妻不都是这样吗?”他低下头吻住诗织的唇,但随即离开,只是笑咪咪的看著她。
“开拍了。”导演大喊,本来窃窃私语的人们也安静下来。
诗织模著刚才凯翔吻过的地方,凯翔牵起她的手坐下来,诗织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刚刚好想吻你。”
主持人清清喉咙,“史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尊夫人是谁?”
凯翔自坐下之后一直搂著诗织的腰,他似笑非笑的指著诗织,“她就是我的爱妻。”
主持人赶紧问诗织:“沈小姐,史先生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诗织对她嫣然一笑,“恐怕他不是在开玩笑。”
主持人急问:“可是我们从未听过史先生结婚,就连沈小姐……不,史太太结婚的消息也不曾听过,你们是不是最近才结婚的?”
诗织自然的把头靠在凯翔的肩上,“不!当然不是,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
凯翔笑笑的说:“只是没有对外宣布,七年前她到纽约读书时,我们就结婚了,后来因为误会而分开,现在冰释前嫌了。”
诗织不知道凯翔在想什么,这辈子恐怕不能与他长相厮守,但她没有表现出难过的模样,一脸幸福的告诉大家:“是的,以前是我误会凯翔了,现在误会冰释,我们又在一起。”
主持人了解道:“哦!原来如此,恭喜两位破镜重圆,也难怪刚才会看到两位伉俪情深。再请问一个问题,你们将来希望有几个小孩?”
诗织一听到小孩二字,整个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沉默不语的表情凯翔都看在眼里,凯翔立刻替她回答:“我和诗织都认为愈多愈好。”
“好!今天很谢谢史先生、史太太和我们谈感情方面的问题,希望有机会能再请两位上节目。”
凯翔和诗织向主持人道谢后便离开摄影棚,凯翔带诗织回他的公寓。
“既然已经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你也没有必要再回云庄,就住在这裹,免得好事的记者又炒新闻。”说完,凯翔转身走向浴室。
诗织像没有听到般兀自发呆,她脑海中不断浮现主持人的问题:你们将来希望有几个小孩?她永远也不会有孩子,她的孩子躺在冰冷的墓园中,他有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他母亲从来没去看他,她不是个好母亲……想著想著,眼泪滑落诗织的面颊,以前所受的屈辱又浮现在眼前。
凯翔从浴室出来,看见诗织蜷缩在沙发上又流泪又发抖,他丢下手上的浴巾奔向诗织,不顾诗织的反抗把她搂在怀裹,“诗诗,你醒醒!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诗织又看到那些人在她眼前晃动,她拚命的挣扎,但徒劳无功,“不要!放开我!求求你!TONNY,救我!救我!”
凯翔慌了,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诗织变得毫无意识,把他当成陌生人,他只能搂著她。可悲的是,她口中叫著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就在眼前。
“诗诗,我是TONNY!你睁开眼看看我。”
诗织起初还对他拳打脚踢,后来仿佛听到他的话,渐渐冷静下来。她慢慢抬头看著凯翔,看著看著,忽然昏倒在凯翔怀里。
凯翔把她抱回房间,心想,诗织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使她变成这样?对了,正刚一定知道!他拿起床头的电话打到纽约。
铃……铃……铃……
原奉埋首于资料中的正刚拾起头,拿起身旁的电话,“喂!我是沈正刚,找哪位?”
“我是凯翔,我想问你有关于诗织的事。”
正刚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诗织发生了什么事?“哦!有关于什么?”
凯翔要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吸一口气,“她晕倒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正刚急得大吼。
珍妮和海晰听见他大吼,连忙由厨房跑出来,威威也跟过来。
凯翔看著仍在昏迷中的诗织,“我不知道,所以才会打电话问你。刚才她又哭又叫的·把我当成陌生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凯翔还不知道诗织曾经发生什么事,她一定是又想起那件事,所以才会把凯翔当成陌生人。
正刚叹口气,“你放心,她没事,你只要好好照顾她,不过别问她为何会如此,如果她想告诉你自然会说,她已经嫁给你,我想只有你能保护她。现在我们正在调查方之介的事,照顾诗织的事就麻烦你了。”
凯翔有一肚子的疑问,看来正刚是不打算告诉他了,他能问诗织吗?不!他不能!他怕……怕会再次伤害她。事情似乎愈来愈严重,但也快真相大白了。
“她是我老婆,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她,你放心。你还要赢得美人哩,好好奋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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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史凯翔的老婆了。凯翔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两人在人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在人后却形同陌路。每天的生活周而复始,从未更迭。
诗织记起她在录影后的失态,原以为凯翔会逼问她,但他什么也没问。他只是每天谈公事、做生意,或许他根本就忘了还有个老婆。诗织沮丧的看著结婚照,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结婚照带到办公室,以前只敢在夜阑人静时,边流泪边看结婚照。
“唉!不如不结婚……”
她需要找个人谈谈,对了,她并不是孤独的,她还有映雪,她或许该找映雪聊聊。
“喂!凯翔,是我,今天不用来接我,我要去找朋友聊天,拜拜!”挂了电话,把事情交代清楚,诗织拿起皮包,去找她最知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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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映雪喜出望外看著诗织,自从她到美国读书,她们已经有七年没有见面了,连她结婚都没有事先通知,还是最近才由报章杂志上得知。“什么风把你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