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面临出国进修在即,所以很恶劣的不顾小妮子意愿架她上飞机,美其名是要增进彼此感情,实则是将“守财奴”的本色发扬光大,一双眼把她看得紧紧的,绝不允许他人觊觎,此种作法当然为他换来不少好友戏谑,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能守得住人,哪管其他人恶意讪笑。
本以为回国后,欧涵霓会点头答应嫁给他,结果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小妮子说不就是不,不管他如何威胁利诱。
唉!在商场上无论敌人如何狡诈难缠,他总有办法让对方俯首称臣,可对她就是会落得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事若传出去,肯定令他无颜面再立足于商界。
到底有啥方法能使那难缠的小妮子点头呢?这是屠仲麒目前最重要的课题。
“哈!炳!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嘛!何必太认真?!”看出屠仲麒认真了,封胤硕哪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干笑几声带过,表明他不敢再玩。
“事实胜于雄辩,这事迟早会传入嫂子耳中,干啥怕她知道?顶多与炘哥共侍一夫嘛!”费伯梵少根筋,听不出屠仲麒的警告,笑嘻嘻地自顾自的说着,哪懂得看人脸色。
与费伯梵相交多年的封胤硕懒得跟他打PASS了,反正他也看不懂,犯不着浪费时间。
不过谈杰炘与封胤硕倒懂得生存之道,谈杰炘优雅起身踱步至酒柜旁来个隔岸观火,封胤硕则远离开战火边缘。
“你们怎么都跑开了?”费伯梵傻呼呼地瞪着两位远离他的战友与“亲密爱人”。
谈杰炘忍着笑耸耸肩,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怀疑以费伯梵少根筋的处事态度是如何安然度过这些年。
“因为他们晓得你将大祸临头。”屠仲麒摩拳擦掌,邪恶的逼向费伯梵。
“啊!”费伯梵张大嘴,但还来不及求救,便被屠仲麒快如闪电的一拳打偏了头,可怜兮兮地捧嘴哀号。
封胤硕于一旁加油呐喊,兴奋的跳下场与屠仲麒一道荼毒费伯梵。不打白不打,哪管得了他先前是与费伯梵交叉唱和的一员,造成费伯梵的悲剧他月兑不了干系。
谈杰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三位好友闹成一团,唯有在与他们相处时,他的心情方能真正放松,忘却曾有的悲与恸。
无聊的摇晃着杯中酒液,他半眯着眼,不期然想起那张教他欲生欲死的娇颜。
一个男人在连续三次失去心爱的人后,究竟会变得怎样?他不晓得别的男人会变得怎样。虽然每日准时上下班,安分在万氏企业当他的经理,当屠仲麒得力的左右手,可是他的心遗失了,不!懊说他的心随着爱人的死亡跟着埋葬在地底深处,再也无能力以爱她的心去爱别的女人,甚至无法有让别的女人取代她的,在他心底她一直是他的唯一,亦是最爱。
他深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有办法让他动手挖掘出遭他埋葬掉的心,这一生他坚信会孤独终老,直到死神再度忆起他的存在。
似乎只要一想起她,一抹冷绝的气息便会将他的身形孤立起来,恍若处在真空状态,周遭的声响再也无法传达进耳膜中,更遑论激起半点涟漪。
斑挺结实的身躯仿佛辐射出迷离的蓝,淡淡的忧郁与哀愁散发其间,孤独与难以接近再次造访。
打打闹闹的三个大男人终于发现异样,停下笑闹的拳头,相互使眼色,三人同时凝住脸部表情,尽避明了谈杰炘有事瞒着他们,常皮笑肉不笑面对一干好友,纵使满腔疑问未问出口,可是在谈杰炘不愿谈的情况下,他们不愿勉强,只能期望有一天他能真正想通,将心中的苦闷道出,与他们分享。
☆☆☆
方书吟一大早便到仓库对货单,对得她头昏脑胀,好不容易得以回办公室,她马上踱至茶水间为自己泡了杯花草茶提神醒脑。
淡雅的花香弥漫在鼻间透入胸臆,果真让委顿的精神振奋不少,连满是密密麻麻货品文字与数字的脑袋都如同遭大雨洗涤过,变得清灵无比,足以支撑她度过下午的工作。
“书吟,下班后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喝茶?”坐在方书吟旁边的会计俞凯萱热情邀约。
方书吟笑了笑,尚未回绝,另一名会计赵美呈立即插嘴。
“得了!凯萱,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们的书吟,没有一次她会答应跟我们出去,约了也是白约,真不知道她每天下班后都在忙些什么。”赵美呈觉得无趣地撤撇嘴。不是她对方书吟有意见,而是方书吟这个人太沉静,不爱说话,尽避大伙同处在会计室中已两年有余,但对方书吟这人她还是不甚了解,也是提不起兴致去与方书吟交谈话。没办法,她自己天讲话,碰上个不爱谈天的人倒也不知该如何与对方相处,所以她极少与方书吟交谈,有时还会忘了会计室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抱歉,因为我家开面店,下了班我必须赶回去帮忙,否则我母亲会忙不过来,所以……”方书吟歉疚的解释。
其实她也很向往下班后能与同事们到荼艺馆去聊聊天,松卸一下工作压力,顺便增进同事间的感情,可是她没办法放任母亲一人在店里忙进忙出,疲累至大半夜,只好放弃与同事们交流。
“原来如此。”俞凯萱了解地点头。同事多年,直到今日她才晓得方书吟家是卖面的。
“早说不就好了,你瞧你不说,我们怎会知道呢?还以为你是不屑与我们交朋友呢!”赵美呈边处理着手上的帐册边道。
“怎会?!我还怕你们不愿跟我做朋友呢!”方书吟连忙摇手,语气中有着淡淡自卑。
“你又不是怪人,我们哪会不跟你做朋友。”俞凯萱嗤笑出声,整理着桌上的帐单。
“是啊!”赵美呈微皱着眉盯着帐册上的数字,右手快速地按着计算机计算着。
方书吟放心地笑了笑,她也觉得自己太会胡思乱想,会计室里的每位小姐人都很好,怎会有人不愿与她交朋友,该怪她没主动与人亲近,才会没啥朋友,若非俞凯萱主动与她交谈、友好,恐怕她到离职前会连个朋友都没有哩!
庆幸自己能遇上像俞凯萱这样友善的人与心直口快的赵美呈,或许下回她可以主动与其他人交谈,便会发现其他人也一样好相处,而她也能多交些朋友。
“凯萱,你觉得我们何时能喝到总裁的喜酒?”赵美呈结束上个话题。
“不晓得,可能快了吧,总裁不是有未婚妻了吗?”俞凯萱说。说到她们那个帅中带坏与邪的总裁,不禁让人觉得可借。适合总裁的人果真是家世不凡的富家千金,像她们这种平凡出身的小会计,哪攀得上帅哥的西装裤?她们只能偶尔作作白日梦,满足虚荣心罢了。
“谁说的?听说总裁在当兵时就订婚了,结果一年拖过一年,也没听说他有结婚的意愿,你猜他会不会不喜欢他的未婚妻?”赵美呈说着在化妆室听闻到的小道消息。
“不会吧?总裁的未婚妻不光家中有钱!人还长得十分美艳,算得上是万中之选,总裁怎会不喜欢她?”俞凯萱不以为有人会不爱美人儿。
“怎会不可能?我是有听说总裁的外公十分中意对方,直嚷着要她快嫁入屠家,说不定这门婚事是万老总裁硬订下来的,总裁当然可以不喜欢她。”赵美呈直觉认为是老一辈的人硬将小辈凑在一块儿,总裁在不好反抗老人家的好意之下,唯有采取不结婚的态度,让对方在久候下气不过主动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