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耸了耸肩,缓缓松开手。注意到在自己拽过的地方浅红的掌印非常显眼。他皱眉,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皮肤竟然这么娇女敕。头一次,他体会到了亚裔女人与欧美女人的本质区别。
徐初蕾望了望手臂上的红印,怀疑自己今后是不是应该穿长袖才出门。
“说吧。拉着我干什么?”她直接问,眼波清纯如水。
“刚才没吻够。”他很无赖地笑着,俯身对准她的红唇便吻,但她已经更快一步,用手挡住自己的樱唇。他便扎扎实实地吻到了她的手背。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自她纤纤玉指散出。
他以为她刚才是在为她自己购买香水。原来,她是在替KEN挑选迸龙水,心中顿时有淡淡的不悦感。
“你既然并不在乎,又何必挡住我这个吻。”他口气邪邪地嘲弄她。
“我非常在乎。”徐初蕾用左手轻轻摩挲着右手背,似乎要擦去他的唇留在上面的痕迹。
“你表现得可不太像。”他望着她平静的小脸,看不透这女人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该怎么表现?我骂也骂不过你、打又打不过你。所以只能自认倒霉。不过,”她顿了顿,“我以后会加紧防范的。”
“怕了我?那以后看到我就乖乖地躲开吧。”他跋扈地说着。
“防范并不表示怕了你。”虽然语气是轻缓的,但很明显,她句句跟他针锋相对。
“哈哈哈——”张狂的笑声几乎震痛徐初蕾的耳膜。他从一早上就在KEN家门外“埋伏”,原本只是想借机羞辱这个小女人一番,好让她流着眼泪向KEN告状。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女人,竟然……这么与众不同。既然如此,那他索性就玩得更大一点吧。下定决心后,他向她伸出宽厚的手掌,很不计前嫌的样子,“地道的中国礼节,握个手吧。我叫SAM。”
徐初蕾将小手交到他掌中,“我叫CHERRY……”她看到他原本明亮的绿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正想收回手,却被他用力一拉,着着实实地落入他怀中。他毫不客气地将软玉温香抱个满怀,迅速而准确地吻住她。较之先前那个背后袭击的偷吻,这次她更为被动。不仅动弹不得,而他在她背部游移的大掌更是如带火般引燃她全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瓦解了她所有的镇静,他湿濡的唇引得她心跳不已。她以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誓死闭紧牙关,拒绝他舌的探入。他心急之下,一只手缓缓沿着她僵硬的背脊移至她细致的颈部,倏地,手上加重了力道,她吃痛,紧闭的贝齿本能地张开。他的舌迅速攻入,挑逗着她的丁香。很快地,他便得到了她的回应。一番激吻后,他满意地离开她的唇。
徐初蕾几乎窒息。她无力地靠着他,拼命喘息着。她相信自己一定是大脑缺氧了,因为她脑中一片空白,竟然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他将一切收入眼底,她对情爱之事的空白被他轻易窥破。
终于,她调整了呼吸,大脑也渐渐恢复了工作。意识到自己竟然还与他亲密地抱作一团,她立刻如触电般跳开老远,双眼警备地望着??br>原来她会害怕。他望着她红肿的唇及散乱的发,心中一动,想吻她的冲动再次跃入脑海。他还没跨步,她便早已急急地退开老远,脸上的表情既错愕又羞愤,“我会躲着你,会远远地躲着你。”
这次SAM没有追上去,任由她匆忙地离开。他终于吓到她了!他得意地想着。这证明,她还算是个正常的女人。如果这女人有一些情爱经验,会不会交手时更过瘾?可内心里,他却为何因为她的生疏而暗暗庆幸?
天呐!自己在干什么?玩火自焚吗?她该解决的问题还没解决,为什么又要去招惹新的麻烦?她明明知道的,他是个危险的家伙,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知道,他是那类与她不同国的人。正如他所说的,她应该看到他就远远躲开的。都是该死的好奇心。她竟然对这个男人生出好奇心来!如今,她尝到了苦果。不仅被他无赖地抢去了初吻,连一向的从容、镇定都被破功!
“徐初蕾,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这种男人……”她轻抚自己的唇,刚才那陌生又强烈的感觉吓坏她了。她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太可怕了。
她必须快点纠正那个错误,然后立刻马上离开纽约。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门外传来金沛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初蕾,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她收起心神,将脸转向房门方向。
金沛手上端着牛女乃同三明治,“妈妈说你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里,也没吃过东西。我给你拿了牛女乃和三明治。”
“谢谢。”徐初蕾接过牛女乃和三明治,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初蕾,你下午去哪里了?纽约的治安不比上海,妈妈担心了你一下午。”金沛望着她,黑眸中写满了溺爱。
“我只是随便逛了逛。”该死!又想到那个人了。脸不由自主地烫了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金沛眉际轻皱,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他的每根神经。
“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她避开他关注的眼神,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
“明天我让PETER留在家里吧。你要去哪里,让PETER送你。”金沛的口吻不容拒绝,她便也默许了。一直勇于面对的她,心中首次泛起了无能为力感觉。那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侵略感,她这次是真的想逃了。
SAM一把推开怀中的性感美女。该死!他无法忍受她粗糙的皮肤。那女人一对蓝眸饥渴地望着SAM,不屈不挠地凑上艳唇。SAM脑海中一双黑色的朦胧的大眼睛一闪而过。恍惚间,他吻上了脑海中那个人娇女敕如玫瑰般的唇,疯狂的占有欲让他忘了所有一切。待激情过后,SAM背对着那个赤果的女人,狠狠地抽着烟。在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他竟然对凹凸有致的女人提不起兴趣来。相反的,他越来越渴望那个娇小的瘦弱身影。
“亲爱的,你想吃水果?”性感美女一双蓝眸始终游移于他健美的身形。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她再理想不过的爱人了。他有名有钱更有着性感到极点的外形。
“水果?”他皱眉,不懂这女人在胡言乱语什么。
“你刚才一直猛叫着‘樱桃’(CHERRY),连我都觉得奇怪。”
昏暗的灯光下,他似乎微微一颤!
不,你只是要报复那个该死的KEN。至于那个女人,他只是吃了太多的性感尤物,突然想换换口味,尝尝骨感美人而已。
“ROBIN,夫人呢?”初蕾昨晚睡得很踏实,早上醒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夫人在花房,徐小姐有事要我转告吗?”ROBIN是典型的英式管家,说话时,身子恭恭敬敬地弯到九十度。
“花房?我自己去吧。”反正无事可做,不如去看看金伯母引以为傲的花房。
初蕾按ROBIN所说,在后院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一间由玻璃搭建的房间,阳光的照射下,玻璃片反射着耀眼的金光,竟然有些像传说中的金屋。
可惜伯母不是阿娇。徐初蕾天马行空地想着,向花房靠近。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见金伯母正拿着无绳电话在煲电话粥,她知道不便打扰,便随便找了个角落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