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祖雍,你这样为了我而不去上班,我不喜欢耶!”袁韵雅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闷闷地说。
“做什么不吃了?”任祖雍轻瞟她的小肮,然后才说:“今天没什么要事,所以晚点去。”不这么说,她又要问个半天了。
唉!他真的不晓得要怎么跟她说那件事,眼看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还要明显。据医生的说法,危险度相对提高,他的心里更是百般挣扎,他忍受不了看见她再一次倒下。
“祖雍,你会不会觉得我好像胖了?”她指指自已,看他盯着她的肚子看,有些害羞的红了脸。
“会吗?还好吧?你这种样子算瘦了。”任祖雍干笑答道。
“奇怪,我最近也越来越会睡、越来越爱吃了……还有啊,我的衣服穿起来都有点紧。”
“就算你变成小猪,我都会爱你,别担心了好不好?”任祖雍捏捏她鼻子,开她玩笑。可是眼里透露的是忧心!
袁韵雅偷看他带笑的俊美脸庞,心跳偷偷急促起来,怦怦怦的声音连她都听得见。
“原来你那么会说甜言蜜语呀?”这是她最近发现的。
“只对你说。”任祖雍认真地保证,还不忘催促道:“快吃,爱心牛女乃都快凉掉了。”
“九点了耶,你先去上班,我一定会把早餐吃完。”一不小心就被他那诚挚的表情迷得团团转了。
“严卿又还没来,我不放心你。”他耍赖,反正他一向等严卿来了才去上班的。其实是他根本不想去上班!
“卿卿昨天说她今天会晚一点到,你不用担心了。”袁韵雅索性推起他,陪他到外面庭院乘车。
任祖雍百般不愿地任她拉着,站在司机热好的车前,两个人面对面,任祖雍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眼中只有对方,直到门口的吵杂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别跟了好不好?从日本到意大利、从意大利到曼哈顿、从曼哈顿又追到我家来,你这么神,怎么不去干侦探?”怒气冲冲的男中音在失控咆哮。
“我找了你很久耶,你一点都不感动就算了,怎么还叫我去做侦探?好狠心喔!”娇滴滴的女声不依地嚷着。
“上官苇,我真后悔救了你,早知道让你被日本鬼子吃了算了,才不会给我招惹上一身麻烦!我到哪里你就追到哪里,有没有搞错啊?”
“嘻!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耶!我一定让你念念不忘吧,冠廷?”银铃般的笑声很是悦耳。
“该死的一千次!我怎么会惹上你这个恶女?我上辈子是倒了什么霉?”任冠廷嘶吼着,濒临发狂边缘。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哟!你会‘认识’我这个‘美女’可是你上辈子积的‘福’呢!”什么“恶女”、“倒霉”的?她上官苇可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居然被他说得那样不堪,她非得要好好纠正他的观念不可!
忿忿的男声和甜而不腻的女声越来越靠近任祖雍和袁韵雅。
直到争执不休的两个人走近,才看见有一副挺拔好身材的任冠廷手臂上挂着一双雪白粉女敕的纤纤玉臂,而他老兄正一脸很不爽的拼命甩开黏人的小手,但那个有如天仙般美丽细致的女人笑得很是灿烂,且死死的赖着任冠廷的铁臂,任他怎么都摆月兑不掉。
“上官苇,叫你放手听见没有?”啧,真黏人!他任冠廷是喜欢美女没错,可不爱恶女呀!
“不放!我不放!”上官苇将那铁臂抓得更牢,娇女敕的声音中有着绝不妥协的坚定。“你可是我相中的好老公人选,要我放手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壁廷……”
“该死!去你的好老公人选……”任冠廷恶脸相向,正要用力把上官苇甩开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前看好戏的人,他怔了怔!
“大哥?”他有点狼狈地低吼。这么糗的模样居然被大哥看见了?若是大哥告诉母亲,他就有一顿排头吃了。任冠廷极富个性的帅气脸庞皱成一团。
“前阵子听滕灏说你被女人给缠上了,本来还觉得奇怪,今天看来果然没错!”任祖雍嘲弄地开口,一旁的袁韵雅也感兴趣的直看。
“你害死我了!”任冠廷怒吼,一把甩开上官苇,然后沉声对站在不远处的保全人员下命令道:“阿力,把这个恶女给我‘撵’出去,我任宅可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随便便进来的。”
“喂、喂、喂,什么闲杂人等?任冠廷,你真的要赶我走?一句话,是或不是?”上官苇嘟着嘴,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
“不。”任冠廷冷笑着看她马上笑开脸,才又凉凉的接下去说:“你客气了,我不是要‘赶’你走,我是要‘撵’你走。”见到保全阿力面无表情地把上官苇架出去,他乐得很!
“任冠廷,你给我记住!”
“SEEYOU。”任冠廷抛给她个百万伏特的电眼,还朝被激怒的她送了个飞吻,心情放晴!他转头注意到大哥身旁纤柔的女子,刚刚恶霸的模样已不复见,反而如绅士般有礼的问:“这位小姐是?”
“你未来大嫂,袁韵雅。”任祖雍骄傲地介绍。
“你好。你是冠廷吧?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被他那样介绍,袁韵雅又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
“是,我是二弟冠廷,大嫂你好。”任冠廷丢了一个“好哇!你这家伙”的调侃眼神给任祖雍,对他的眼光赞赏着。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后,说道:“不打扰你们二位,我上楼补眠去了。”从昨晚被上官苇那恶女缠到现在,困死了!
看任冠廷走上楼后,袁韵雅突然脚步踉跄了下。
“怎么了?怎么了?”任祖雍伸出手抱住她险些不支的娇躯,脸上写满忧心。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拐了下。”头昏眼花的袁韵雅赶紧以开朗笑脸安抚他的慌张。“好啦,你快点上班去,我要进屋了,太阳好大。”如果不是他的搀扶,她一定跌在地上了。
她的笑容稍稍镇定了他的心慌。任祖雍再一次叮咛道:“如果严卿一直没来,记得打电话给我,知道吗?”他得去一趟医院,如果不能再拖延下去的话,他就得跟她开口了。
“嗳,别皱眉呀,不好看的。”袁韵雅踮起脚,以指将他眉间的皱痕拭去。
任祖雍淡淡扯开唇,用力搂她一下才坐进车里。
袁韵雅目送座车驶离,心里觉得奇怪。祖雍刚刚欲言又止,到底是想说什么?从她出院一个星期到现在,他常常在无意间显露出不安的情绪……
望着座车远离的方向,袁韵雅出神了。
老实说,对于任祖雍的宠爱,她仍然有着不真实感,明知不该怀疑他的真心,但……唉!可能是已习惯了几年来没他爱的日子,一时之间还是习惯不了吧?
???
情人节的脚步将近,严卿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一样,开始计划着要买什么礼物给滕灏,又要怎么度过两人的第一个情人节。
两人坐在主屋外、泳池畔的遮阳伞下,严卿手上是最新一期的男性时尚杂志,她边看边谈论着。
“韵雅,你准备了什么礼物给祖雍?”
“没有耶!”是啊,在一起的前一、两年曾准备过,可是他不仅不收,还冷冷嘲讽了她一番,之后就再也没准备了。
“你不送啊?送啦、送啦!你看,我已经相中了这个……”严卿把杂志拿给袁韵雅看。“这个领带夹挺不错的哦!亚曼尼的东西我一直都很欣赏,可惜我不擅长男装,要不,我一定会送阿灏我自己设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