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他心疼的搓揉她的手,虽然被骂,心情却很愉快。
“废话!自古以来,都是有才能的人才有办法创造出惊世不朽的功业。像我们中国唐朝的皇帝唐太宗,他励精图治,将唐朝治理成世界上最强大富庶的国家之一,连日本部因为仰慕唐朝的文化而施行‘唐化’运动,但是你知道他是怎么登上帝位的吗?”她滔滔不绝,摆出一副说教的姿态,“他可是杀了他的哥哥和弟弟,还逼他的父亲退位才成为皇帝的,虽然手段有些卑鄙,但是他终究为中国开创历史的新页,到现在还是世界上公认的明君之一。”
“所以呢?”他笑着问。
“所以你更应该成为皇太子,用你的精明干练拿出你的成绩,让那些嫉妒你的人彻底闭嘴!”她拍桌怒道,只是拍了之后她才发现那不是桌子,而是阿雷夫宛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她甩着手,痛得要死。
阿雷夫握住她的双手,举到唇边亲吻,算是为自己太过强壮的肌肉陪罪。
“我现在不就是要这样做了吗?”
“你早就该这样做……你干嘛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她察觉出他眼中的异样。
“我爱你。”
他这句突然月兑口而出的话使得雷琮芠差点从他的腿上跌落。
“干嘛突然冒出这句话?”这家伙脑袋里到底都在装些什么啊?
“要是我早点认识你,也许我就不会迷惘这么久了。”他有感而发地回到原来的话题,“所以我答应要当皇太子是因为你,我现在没有实权,阿布杜拉阿济兹对我的戒心虽然减弱,但是他仍然视我为劲敌,要是被他知道我这么迷恋你,他一定会找机会对你下手,在这之前,我得先发制人,跟父王一起回到国内,一旦宣布我为皇太子,我就拥有部分军权,这样我才有能力保护你。”
“但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咬着唇,双手固定住他的脸颊,不许他再逃避。
“什么问题?”
“关于一夫多妻。”
望着雷琮芠那双异常执着的黑眸,阿雷夫忍不住大笑,伸出手揉乱她那一头长发。“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在我,而是在你。”
“我?”她有什么问题,现在讨论的又不是一妻多夫。
“我阿雷夫·侯赛因这一生只打算结婚一次,现在我已经找到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了,不知道雷小姐你怎么样呢?”
甜蜜的感觉充斥胸口,她快乐得直想抱住他猛亲,却又被他丢回来的炸弹轰得满脸通红,于是她低下头,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那个……我……”
“怎么样呢?你不回答,我就马上离开喔。”他抬起她的下颚,语出威胁,眼中的深情却浓得让人无法不沉醉。
“我也是……”雷琮芠越说越小声。
“也是怎么样?”他的话随着温热的气息一寸寸接近她的唇。
雷琮芠绷紧神经,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周遭的气氛就变得暧昧了。
“唔……”她无法言语,看着他的唇贴上她的,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感。
“回国之后,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到时候跟你相处的时间可能就会相对的减少……”他模糊地低语,为自己贪婪的找了个绝佳的理由。
“所以呢?”她的身体瘫软,因为受不了他的挑逗而颤抖。
他不回答,而是付诸实际的行动,用力地将她甜美丰润的唇含入嘴中。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欢迎他野蛮的入侵,一双手也自然地伸到他的背后,他宽阔结实的背,就像是可以承受旁人所不能承受的压力。
她在他的引导下,身体渐渐在柔软的沙发上躺平,他的大手随即覆上她的酥胸,隔着黑色的丝质睡衣熟练地挑逗着她的蓓蕾。
就在房间被两人吐出的气息渲染成暧昧的境地时,阿雷夫陡地停下所有动作,从小生存在危机四伏中,让他对危险有着异常的敏感度,在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股不寻常的诡异时,他立刻以快得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跳起,转身面对无声无息潜入的敌人。
一向门禁森严的房门不知何时竟被人打开,六个缠着花色布巾只露出眼睛,手持冲锋枪的人无声无息地往两旁散开,很快的,阿雷夫已在枪网的笼罩之下。
他的表情不变,目光定定地注视着为首者,并不把四周的恐怖份子放在眼里。
他一眼就看出他们是刻意乔装成反国王的游击队,他更知道为首者是谁,只是没料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暗杀?阿雷夫的话言犹在耳,没想到转眼间雷琮芠就亲临其境,她脸色苍白地缩在沙发一角,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在她的视界之内,全是黑黑的枪口和冷冷的眼睛,她紧张地用手按住胸口,冷汗直冒,却发现站在一旁的阿雷夫仍然神色自若。
为首者像是一尊古老的雕像,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毒蛇般的眼睛透出一抹敌意。
阿雷夫自信无畏的模样像是完全不把眼前的威胁放在眼里。
“阿布杜拉阿济兹王兄,你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阿雷夫直视为首者,一眼就洞穿他。
阿布杜拉阿济兹对于被瞬间识破的事没有太大的诧异,主动除去脸上的遮布,露出一张让雷琮芠大吃一惊的面孔。
与阿雷夫俊美的容貌大相迳庭,阿布杜拉阿济兹的身高出奇的矮,身体和脸也是圆滚滚的,活像一颗充气的气球,要不是那双眼出奇的狠戾冰冷,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可以说是和善敦厚,但是看起来却笨笨的那种人。
难怪阿雷夫一眼就认出他,这种身材在长人倍出的阿拉伯世界实在是罕见,而这家伙居然还装模作样地蒙起脸,雷琮芠不禁要怀疑他的愚笨不只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阿布杜拉阿济兹没有回答他,反而有些自鸣得意地问:“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得知消息,并且毫不费力地通过你的侍卫出现在你的面前吧?”
“没兴趣知道。”阿雷夫的表情很冷淡。
雷琮艾心里暗叫不妙:阿雷夫这样不是在故意激怒他吗?他难道没看见这么多支冲锋枪对着她们吗?
“什么?”阿布杜拉阿济兹圆瞪着眼,黝黑的脸颊泛起难堪的红色,一手指着阿雷夫大嚷:“不要再逞强了,你难道以为我的冲锋枪里没有子弹吗?”
阿雷夫不出声,像是懒得跟他多说。
为什么?阿雷夫到底凭什么如此镇定?他手中没有强大的武器,外面的侍卫也应该都被干掉了,孤立无援的他为什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
不过,看到他那么从容,雷琮芠一颗紧绷的心也随之放松,那种临危不乱所散发出来的气魄显示他并非无能之辈;相反的,他看起来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具威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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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他废话,阿布杜拉阿济兹,你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穆莱·拉希德亲王一脚踩入房间,没有用头巾蒙住脸,容貌与阿布达比国王极度相似,连睥睨的神态都如出一辙。
“好久不见了,叔父。”阿雷夫微一施礼,一点也不意外他会在此地现身。
以阿布杜拉阿济兹驽钝到不行的资质,要是没有他的暗中策划,是不可能在父王一无所觉的情况下悄悄动身来到瑞士的。
虽然不清楚他们潜伏在何处,但是国王身边有他们的耳线是毋庸置疑的事,不然,他们绝不可能在他刚离开黎明别墅就赶到这儿来展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