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露出变态的得意之色,他贪婪的紧盯着宣智瑶因惊吓过度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一股异样的快感正冲刷着他的神经。
“你们不是说要帮我『吹』吗?我不月兑,妳怎么吹?”
看着他邪恶的扯着唇角,句句话都带着明显的猥亵,宣智瑶被惊怒的浪潮冲击着,白皙的脸蒙上被性骚扰的红晕,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对这种心理变态的人而言恰好正中下怀。
“我连内裤都湿了喔……”男人婬邪地一笑,伸手拉住内裤一角。
因为太过震惊而无法闭上眼,更不敢上前阻止,宣智瑶只好用眼角余光寻觅离她最近的垃圾桶,以便看到反胃的东西时可以立即使用。
此时,一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空少适时出现挡在她面前。
原来这名空少听到厨房有声音传出,特地前来查看,没想到刚好就撞见这一幕,于是他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
“都湿了是吗?真是对不起,本公司服务不周让您困扰了,请把湿掉的裤子跟内裤交给我,我估计大概二十分钟就可以帮您吹干。”从容不迫地接下这棘手的工作,空少的语气里有几分替宣智瑶出一口气的意味,他甚至主动上前,殷勤地打算帮忙对方把月兑了一半的内裤完全月兑下来。
“不、不……不用了……我临时改变主意,裤子不用吹了……”男子急忙把裤子穿上来,语气既怒又窘。
开什么玩笑,要他全身光溜溜的站在这里二十分钟,厕所就在隔壁,他可不想给来上厕所的其它乘客观赏免费的秀。
本来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露一下给那位宛如上流社会娇娇女的空姐看,让她的花容失色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这位突然冒出来的空少不但让他兴致尽失,而且还打算让他出丑,他聪明地见好就收。
“你可别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暴露狂,只是想让这位迷糊的空姐小小的紧张一下,这样她就会记取这个教训,下次服务客人时才会格外小心。”
躲在黑色背影后面,被吓得直发抖的宣智瑶听到这番恬不知耻的说辞,气得握紧双拳,但是又无法说些什么。
目送着客人若无其事的背影离开,宣智瑶还来不及跟空少道谢,就听见座舱长的冷言冷语自身后传来。
“现在知道不用心学习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了吧?”
宣智瑶这才明白原来座舱长早就知道这个客人心怀不轨,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羞辱。
毫无社会历练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排挤、嫉妒,因为即使她不断凸槌犯错,她那属于上流社会的娴雅高贵、出身名门世家的内蕴气质,再加上犯错时特别无辜动人的水眸,往往使得她因祸得福。
被她的“凸槌”旋风扫到的旅客到最后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在服务调查表满意的空服员那一栏填上她的名字。
由于事关考绩,她这种因祸得福的好运当然惹恼了不少人。
尤其这个座舱长特别心高气傲,她早就看宣智瑶不顺眼了,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她当然是以等着看好戏的态度准备看她出糗。
面对座舱长的见死不救,还是菜鸟的宣智瑶也只能无奈地咬着唇瓣,虚心地低头认错。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虽然她的公司是由台湾人创设的,但是却是采取日本式的管理,尤其重视服从与阶级伦理,只要前辈开口就绝对不能回嘴,否则就会被认为不敬业、不尊重前辈。
已经听腻这种道歉的话,座舱长烦躁地挥了挥手,冷冷地教训着:“真不知道妳是怎么想的,像妳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就不适合从事这个行业,在这里只会增加我们的麻烦……”
宣智瑶偷偷地抬头看了面容森然的座舱长一眼,天性和善迷糊的她并没有被她的话震慑住,反而往回忆的深渊里沉陷。
她是怎么想的?
这可就得从三个月前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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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一栋气派豪华,占地惊人的别墅庄园。
一场热闹的宴会正准备在这十分气派的地方举行。
日落时分,受到邀请的宾客正陆续抵达,名贵的轿车一辆又一辆地穿过气势恢弘的雕花铁门,绕过美不胜收的喷水池,停在别墅大门的阶梯前。
衣着光鲜的宾客在阶梯前下了车,优雅地缓步上楼。
这时,一名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东方男子神色紧张地从大门走出来,在阶梯顶端的平台东张西望,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与他的装束一模一样,正在偌大的广场上四处搜寻的另外两名年轻男子身上。
他快步跑下阶梯,侧身闪过正往金碧辉煌大厅聚集的人群,来到两名男子身边,轻拍他们的肩膀,示意他们跟他到一旁。
“怎么样?”他以纯正的中文问着两名男子,表情十分严肃。
两名男子互相看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我们在这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但是都没有看到。怎么,您在里面也没有找到吗?”话一出口,年轻男子就立刻后悔了,因为辛总管忽然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满布鱼尾纹的眼,眸中闪着令人害怕的光芒。
被那双眼一瞪,男子额上立刻冒出冷汗,他低下头,不敢再多问一句。
“沙滩那边呢?”辛总管开口问,口气冰冷。
“我看了一下,那里空无一人。”另一个年轻人回答,音量放得很低,生怕触怒辛总管似的。
“只是看一下,没有走下去找吗?”
辛总管瞇起眼,对他的草率很不满意。
这一次换这个年轻男子额际冒汗,汗水甚至滴落在他光亮的皮鞋上,反射着夕阳刺眼的光芒。
“这个……因为……那儿地势平坦,沙滩过去就是大海,我看了一下,没有任何遮蔽物可以躲藏,除非小姐是游泳逃走的,否则──”他猛然收口,发现辛总管原本就缺乏表情的脸变得更加阴鸷可怕。
他犀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因为“逃走”这两个禁忌字眼而脸色铁青。
他死盯着眼前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男子几秒钟,跨一步上前扯住他的衣领,“你最好祈祷你的乌鸦嘴不会灵验,要是小姐真的做出你说的事,你知道老爷会怎么对我们吗?”
语毕,原本阳光普照的天色彷佛在瞬间暗了下来,气温也好像下降了好几度,两名保镖的背脊同时窜过一阵冰冷的寒意,老爷那双狠戾无情的眼睛好像就在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那种有如野兽般凶猛沉静的目光,能让人恐惧到魂飞魄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啪、啪、啪……
那名被扯住衣领的保镖忽然抬手奋力搧自己耳光,恨不得把话给吞回去。
“我该死!我真该死!我不应该乱揣测的,小姐她一定还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对吧?”
他停下来,红肿的脸转向另一名保镖,寻求他的支持。
另一名保镖拼命的点头,彷佛只要他不断的点头,小姐就会出现似的。
“够了!”辛总管沉声喝道,一只手烦躁地梳过黑白相间的头发,四十多岁却满是风霜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双眼却泄露了他的焦虑。
他一直清楚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姐对老爷古板又严厉的控管越来越不满,即使生活优渥、奢华,但在行动的自由度上,却比犯人还受限制。
案女俩几次隔着卫星视讯电话激烈争吵,逃离父亲掌握的念头早就在小姐的心中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