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国会提出申请?”维内姆含笑地看著一脸霸气地圈著东方美女腰身的弗利索,心里十分讶异一向温文儒雅的他居然会有这样的神情和举动出现,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那位东方美人就会插翅而飞一样。
哎利索偏过头,深情的目光锁紧高希伦,淡淡地道:“等明天见过女王之后就立刻提出申请。”
尽避弗利索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却完全能够感受他的迫不及待。
真是教人大开眼界啊!
一向只热中於艺术,对女人始终保持著有礼而生疏的态度,骨子里却是不屑一顾的弗利索,居然被一个来自东方的娇客掳走心神,还因为这名东方娇客的一再逃跑而不得不使出跌破众人眼镜的手段,将她囚禁在阿尔培顿。
从瓦列因口中得到这个消息时,在维内姆的住处作客的康斯坦丁和生性内敛腼腆的维内姆一样,都是先呆愣了数秒钟,互相交换了不敢置信的一眼之后,才忍不住同声一笑。
本来已经决定当晚出境的康斯坦丁,无论如何也不肯错过会会这位魅力非凡的东方女性的机会,於是死缠著不想凑热闹的维内姆,连夜驱车来到阿尔培顿。
结果让他们惊讶的不但是东方美人那抹宛如涟漪般的甜美微笑,更令他们吃惊的是一向十分有绅士风度、彬彬有礼到足以去当礼仪楷模的弗利索,竟然表现出强烈到吓人的占有欲和宛如暴君般的专制霸道。
无声地交换一下眼神,维内姆和康斯坦丁在心里一致认定这女人对他们优等生弟弟弗利索意义重大,而弗利索显然重视她到不行,否则他不会像变了个人似的,视线和焦点都只聚集在她身上。
“我并没有说要跟你去见女王。”高希伦皱眉,她不喜欢他不经过自己同意就擅自作主的专制态度。
他真的是很过分!先是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片面替她向公司请辞,接下来又像个囚犯似的把她囚禁在这栋别墅里,还言明除非有他陪伴,否则哪儿都不许去,接著又当著兄长和兄嫂的面,硬要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让她尴尬的简直想钻地洞躲起来。
现在居然也没跟她商量就要她去见女王?
他把当她什么啊?一个没有声音的宠物吗?
纵使他这几天来对她的温柔宠爱已经到令她神魂颠倒的地步,但这也不代表他就能漠视她的意见,随便替她做主。
握在她腰间的手明显的收紧,弗利索投向她的视线有一丝愤怒的火花掠过。
“听我的,不要多说话。”他挑起浓眉地说。
康斯坦丁的眼亮了起来,看来弗利索还没有完全征服这位娇美甜蜜的东方美人嘛!
看著弗利索,他想起当初追希思丽时也是吃尽苦头呢!
一想到此,他不禁把身边拥有一双深邃棕眼和迷人褐发的女子拥得更紧。
“这是和我有关的事情,你应该跟我商量。”她仰起脸,不满地瞪著他。
什么嘛!去见女王这等大事也不跟她商量一下,万一她表现不好怎么办?
等等——她干嘛要担心自己会表现不好?难道她是害怕女王对她有意见,不准弗利索跟她在一起吗?
还是真如弗利索这几天在她耳边低语所说的,她爱著他,只是那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原因使她不敢爱?
她脸色微红,立即低下头,不敢让弗利索看透她的思绪。
“跟你商量,难道你就会答应吗?”他没好气地问。
这几天好不容易在他激烈的攻势下,她那固执而怪异的念头总算不再那么坚持,正想趁此时一鼓作气带她去见女王让他们的事情尘埃落定,没想到维内姆一来,却先被他问了出来。
他不想撒谎,也认为没必要隐瞒关心他的大哥,因此他便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原本还算乖巧地坐在他腿上的高希伦,一听说要去见女王,一改刚才的柔顺,大胆的跟他顶撞起来,让他既恼又怒。
都到了这等地步,难道她还不愿意乖乖地当他的新娘,成为拿梭家族的一员吗?
“我当然不会。”她嘟哝著。
“那不就行了。”他断然下了结论,表示这件事讨论到此为止。
他伸手触模著系於她腕上的心形手环,这已经成了当他抱著她时的一种习惯性动作。
眼尖的希思丽马上注意到这款与众不同的手环,一眼就认出这款名家设计、全球限量的手环,指著它嚷了起来:“情人手铐耶,那是你们的定情物吗?”
坐在维内姆身边的是即将在下个月正式成为王子妃的麦西玛,她始终保持高雅怡人的微笑,默默地依偎著未婚夫,在希思丽的叫嚷下将视线移往那款别致的手环,她蹙起眉,盯著它思索著。
“是。”
“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答案却是天壤之别。
哎利索浓眉皱起,沉声坚持。“我说是。”
“才不是。”高希伦扬声反驳,并且抬头瞪了他一眼。
这哪是什么定情之物!
这手环不但曾经扮演把她从机场一路捉回来的角色,还曾经数度充当……呃,充当他们时的固定工具。
脸上一阵娇羞的赧红,让她心虚地低下头。
偶尔在林区散步时,弗利索也会心血来潮地将两人铐在一起,但并不是为了防止她逃走,而是他觉得把两人铐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当十指合拢时,在彼此指间传递的温度让他的心情格外平静。
“这明明是我特地买来要送给你的。”弗利索挑眉怒道。
“咦?有这回事吗?”高希伦扬声疑惑地道,对他不承认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感到生气,一手戳著他的胸膛,咄咄逼人地问:“你是把它送给我吗?你再仔细想想看,是送给我还是铐著我?”
四道长短不一的抽气声不约而同地响起。
康斯坦丁朝弗利索递去一个又钦佩又惊讶又暧昧的眼神。
“没想到你有这种嗜好耶,弗利索。”他意味深长地说,恨不得自己手上也有一副。
“闭嘴!康斯坦丁。”弗利索额上青筋直冒,恨不得低下头封住斑希伦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斑希伦急忙捂住嘴,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发他们过度的联想,她一急,马上把头颅埋进弗利索结实温热的胸膛。
她怎么会激动到说出让大家有所联想的话呢?
这都是弗利索害的啦!
她不甘心地用手悄悄捏了弗利索紧实的胸肌一下。
这样的痛对弗利索来讲根本毫无感觉,他甚至连眉都没有皱。
麦西玛仍然盯著那款让人印象深刻的手环,一脸的若有所思。
“怎么啦?”注意到未婚妻不寻常的表情,维内姆低头温柔地问。
“呃,不,没什么……”是她记错了吗?那手环似乎……
第8章
细雨无声的洒落,延续著昨天的坏天气,今天阳光依旧不肯赏光露脸。
雪白无瑕的羽绒被里,一张具有东方古典美的脸蛋佣懒地摩擦上等丝绸制成的枕面,正贪恋著与被外截然不同的舒适温暖,嘴角亦泛著笑容,似乎仍然沉醉在幸福的美梦中。
耳边持续传来湿热的骚痒,她模糊地咕哝一声,翻过身,直觉地想避开这扰人清梦的骚扰,却陷入已逐渐熟悉的气息中。
看似纤细却强健的男性躯体见她主动向自己靠拢,无声地笑了笑之后,低头找到她柔女敕的双唇,舌尖毫不费力地分开两片诱人的唇瓣,灵舌长驱直入找到更加柔软甜蜜的小舌,诱惑著它跟著缠绵旋转。
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高希伦微微蹙眉,偏头想寻找另一片清新的空气,来自熟悉气息的热气却如影随形,把她下意识的闪躲当成另一种唇舌追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