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冷英魁,我还是不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夫!”
既然都已经被强迫来到他家了,安希思决定先出去参观、认识一下这个环境。
双鱼座的女人绝对是水做的,而水是最具弹性的物质,所以她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是往好的方面想。今天先以温柔容忍的态度度过,至于明天,对她来说,那仍是相当遥远的一件事。
才一出房门,她就发现了一间“疑似”冷英魁所住的房间,为什么说疑似呢?因为这儿除了这一间和她刚出来的那一间之外,就没有别的房间了,所以有着雕花木门的这一间看来最为可疑。
安希思轻轻将跟她一样严肃沉重的雕花木门推开了一道缝,一道很引人好奇的缝,她眯着眼,往里头探望,像只好奇的小猫咪,无法看清的全貌显然满足不了她正在发作的好奇心,她决定缓缓推开那扇门。
没有人在,只有空气中隐约散发的、属于成熟男子的独特气息在鼻间缭绕,那家伙到哪儿去了?该不会这么早就去上班吧?虽然疑惑,但是安希思的一双眼却没闲着,忙着上上下下打量房内的陈设,顺便在心里评头论足一番,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以透明玻璃做间隔的浴室。
!她想着,设备华丽的浴室用这种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透明玻璃做间隔,洗澡时不就给人看光光了吗?她气愤又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完全忘了这是人家的“私人”房间。
安希思的目光缓缓移到“可能”是衣帽间的隔间,小脑袋转了一转,忽然闪过令她害臊的念头:他该不会刚好正在里面换衣服吧?这么一想,她决定光明正大地提嗓喊人。
“冷……”冷字才刚出口,立时感到身体一轻,双脚已然离地有一段距离。
“找我吗?”刚从外面运动回来的冷英魁毫不费力地举起她,虽说安希思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轻灵娇小的女孩,但是这十年来,在身高与体格上他也有所斩获,所以一手抱着她,依然不成问题。
“快点放我下来,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安希思双脚踢动、不断挣扎,双手却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不为什么,只因她不想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变成肉饼。
“没有礼貌的是你吧!淑女不该擅闯绅士的房间。”冷英魁边说边移动脚步,一点儿也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因为他突然发现到自己的脖子正被两只玉臂紧紧地攀住,那种感觉非常好。
“我才没有擅闯……”她抗议的语气在发现自己的小正落座在他健实的手臂上时忽然变得小声,然后停止挣扎。
冷英魁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轻轻的,然后在她光滑的额头印上一吻,之后以鼻尖轻点她的,温柔低语:“不敲门就跑进来东张西望,这不是擅闯是什么?”
安希思原本想出口反驳,因为意识到他离自己太近的俊脸而卡在喉咙,他身上飘来的汗水味则取代了原先在鼻间缭绕的气息,隐隐撼动她的嗅觉;还有那双含着笑意的深邃黑眸……她的心脏突然不规则的跳动,连忙垂下睫毛掩饰自己波动的情绪。
冷英魁把她的沉默当成是心虚的表现,碰了碰她的鼻尖之后戏谑地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就算是你晚上想擅闯我也不会介意。”相反的,他欢迎之至,要不是决定把最美好的接触留在新婚之夜,他早就迫不及待拥有她了。
“我才不会……”安希思皱眉地嚷嚷,在看见他走到一边,开始动手月兑上的黑色紧身汗衫时,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你、你、你……你干什么?”
冷英魁轻挑起一边眉毛望向指着他的手,动作却一点儿也没有稍停。
“你看不出来吗,我正在月兑衣服。”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月兑衣服呢?而当他光果的上半身呈现在安希思眼前时,她吓得立刻用另外一只手遮着自己的眼,并且出言恐吓他。
“你、你不要再月兑了,再月兑我要尖叫了喔!”
冷英魁随手甩开皱成一团的紧身衣,拨了拨微乱的头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显然她完全忘了这是他的房间,他绝对是那个有权利月兑光光的人。他故意走向前,把紧身衣罩在她头上。
“哇啊!臭死了、臭死了……”安希思手忙脚乱地掀开遮住视线的一团黑,吓得甩到一边,还没来得及喘过一口大气,冷英魁随即压了上来。
“不准你说我臭!”他半带威胁地看进她眼底,同时将她准备推开自己的手分别用双手制住,放在头顶。
“你本来就很臭!”安希思不服气地拱起上半身,浑然不知这样反而与他光果的上半身更加贴近,也没有注意到他忽然一僵的身体。
靶觉到胸口的气完全被压出了,无法呼吸的她轻轻地扭动身体,毫不知情地以她早熟的同体逗引着冷英魁苦苦压抑的;直到发觉他凝视自己的双眼写满太多她不懂的情绪时,才稍微安静下来。
“你……”安希思睫毛眨动着,不懂冷英魁为何一动也不动,只是深深地望着她。
“希思。”他轻声一喊,同时空出一只手,手指轻柔、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轮廓,来到小巧细致的下巴,温柔地勾起,两片渴望已久的红唇就在自己唇下,状似邀请着人来品尝。
“你……”除了这个“你”字,安希思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冷英魁眼中的情绪让她害怕,她想推开他,却又怕触怒他。
留在她头顶上方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拿掉已然倾斜的白色发箍,大掌轻抚那一头意想不到的柔滑细致,对她的强烈爱意浓浓地聚集在深邃的黑眸底。
第4章(2)
太多她不懂的情绪让她困惑,安希思直觉自己应该尽速逃离,但是冷英魁的黑眸却彷佛有让人深陷的魔力,她轻启朱唇。
“英……”才刚开口,嘴唇便陷入他的嘴中。
冷英魁细细地品尝她,彷佛怕稍一不慎,便碰坏了这只脆弱的玻璃鱼,他不敢深入与她的舌头交缠,只能轻含着两片娇美的唇瓣,在口中逗弄、轻吮、熨贴。
“呜……”他的吻并没有安希思想像中的讨厌,正确来说,应该是她没有想像中那么讨厌他的吻、他的接触,而且他是如此地小心翼翼、充满呵护,这刚好符合了安希思对温柔体贴的要求;所以她暂时找不到理由拒绝冷英魁,况且,她还满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那种混合着汗水和男性独特气息的味道。
安希思的柔顺几乎让冷英魁的自制毁于一旦,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在她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要了她时,冷英魁强迫自己停止所有的动作,包括几乎忍不住安上她胸脯的手。如此辛苦的压抑使他的气息有些不稳,眼睛也因高张而布满红丝。
安希思忍不住皱眉,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停止这还算美好的吻。
她困惑中带着意犹未尽的眼神几乎让他忍不住又贴上那两片娇女敕的红唇。“拜托你别这么看着我……”他低哑地请求,伸手遮住她的眼,将脸转向另一边喘息。
安希思完全不了解男人,不知道她成熟的同体和纯洁中带着迷惑的眼神对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是一种多么大的诱惑;当然她更不了解硬要将满涨的逼退的痛苦,她只是好奇地想要拨开他的手,看看那粗重的喘息是怎么一回事?
“喂,你怎么了?”她的食指轻搓他结实的肩膀,“干嘛遮住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