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挡!”他暴喝地制止。
她一震,知道他已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遂不敢再妄加挑衅,只好尽量靠向木盆边缘,却丝毫于事无补。
袅袅上升的蒸气熨烫着她如羊脂般的肌肤,但比蒸气更让人感到烧烫的是多尔博燃着熊熊火焰的双眸。
他的呼吸狂乱地喷洒在她胸前,引起表皮轻微的颤动。
她进退维谷,但觉那双带电的眼看得她头皮发麻,却又无处可躲,只好像鸵鸟般,尽全力低头,一颗小脑袋都怏触及水面了。
“小心溺死。”多尔博邪恶地提醒她。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四肢百骸到处流窜着热流。他有办法若无其事的让她的胴体在自己眼前完全呈现,却不急着去征服,实在是平日克制、忍欲有术。
,越冲动就越要冷静抑制,这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训练;征服女人也像征服战场上的敌人一样,自己越是沉潜不动,对方就越是浮躁难安。而嬴家通常是前者。
“抬起头来。”他平稳地命令。
她艰困地抬头,却在一触及那精壮的上半身时,立刻逃命似地挪开目光。
“看着我!”这次是饱含权威的。
她咽着口水润滑干燥的喉咙,万般为难地将目光自水面缓缓上移,羞涩地掀起睫毛,却在触及他双眼中炽烈的火热眸光时,再度慌张地低垂。
多尔博懊恼地伸出手,帮她撑起始终不听话的下巴。温热的指尖轻触她的脸,若有似无地沿着细致的耳垂缓缓滑至柔白的颈项,在那里轻画逗留后,来到圆润的肩头,再寸寸下移,悠游至侬纤合度的手臂,再度停住,来回游移,对那儿的软滑极为满意。
她极力压抑自下月复缓缓上升的暖流,却掩藏不了飞上双颊的红云,鲜红的双唇蠕嗫,欲盖弥彰地显露自己的难耐与不安。
多尔博微凛,将她娇涩、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尽收眼底,脸上尽量维持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只是眼底的火烧得更旺。
他存心撩拨她,企图逼迫她对自己的感觉忠实,顺从的原始渴望,他要证明她心口不一。
虽然对女人不屑一顾,但是如何让女人欲火焚身、自动宽衣解带,他自认为天赋异禀。
“我说过不许挡!”他不耐地粗声吼着。
他的力道虽是那么的轻,却足以在她体内引燃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为了抵挡体内四处奔窜的热流,她不得不紧闭双眼,然而他却残酷地在她的下巴施力。
“看着我!”他嗄哑地命令,“告诉我,你喜欢这样。”
“不!”她反驳得毫无力气。
多尔博松开她的下巴,一点也不急,反倒邪魅地低笑,“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让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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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一样。”
朱慈媛闻言,双颊烧红,羞愤得无以复加。
一刻也不能再等待了,再不要了她,濒临警戒线的之潮就会在倾刻间将他淹没。
他倏地起身跨出木盆,顺手将她抱了出来,但他并没有直接走到床上,而是绕到桌前斟了两杯酒,一杯交给她,神色异常肃穆地道:
“喝下这杯合资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纵使心里会经渴望过这一天,但他专制的眼神、强悍的语气、毫无感情的脸庞,却让她深感受伤。
“我不要!”
她后退,却被多尔博一手勾回来,先逼着她喝下手中的酒,再将自己的一饮而尽。像完成心中一个大愿似的,他满足地带着邪恶的笑,以手抹去嘴角边的余汁。
迫不及待地打横抱起朱慈媛,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用身体牢牢压住她蠢动的身子……
朱慈嫒惊恐地睁大双眼,屈辱感顿时袭上心头,他毫无爱意的举动震碎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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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他用武力征服了她的身体,羞辱了她的自尊,朱慈嫒哀痛欲绝,无力地敲打多尔博汗湿的肩膀。
“不许哭!”他低声粗吼:“你已经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多么教人感到屈辱的名词啊!。
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跟营帐里的妓女没什么不同。
“我不知道!”她愤怒地哭喊:“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不当我的女人也可以。”他饶富兴味地看进她的眼中,认真地道:“我军队里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专属于我的女人,一种是人人都可以玩乐的营妓!”
“什么?”她止住哭泣。
“你比较愿意当后者吗?”
“不不不……”
“那就是当我的女人罗?”
她哽声,莫可奈何地垂下眼。
多尔博蛮横地搂住她。“不许再哭了,我今天很累,再惹我心烦的话,小心挨鞭子。”
她的泪水猛然收住,咬住下唇,她知道那绝非虚言恫吓。
“以后,我随时都会要你。”
丢下这句话后,他倦极地睡去。
第七章
河北、山东的抗清队伍,被多尔博的军队一一歼灭。
他们继续往南,向潼关挺进。有消息说李自成已经返回西安,清朝要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由阿济格、吴三桂带领由山西人陕北,一路由多尔博率领,自河南入潼关。
秋风吹黄了草原,冬天的脚步正缓缓接近,火轮般的落日就要消失在草原尽头,夕阳西下,最易勾动人心伤的情绪,朱慈媛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嫒儿,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愤怒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她习惯性地震了震,心底深处却不再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畏惧。总是这样,咆哮、怒吼、威胁、恫吓,怒火之后偶尔问离奢一点懊悔,一点不知所措,只有在这时,多尔博才会展露出二十出头少年应有的心性。
她没有转身,静待他庞大的身影自后面将她包围。
一件黑貂氅瞬间披上她的肩,又是这样,即使要表现关心,也总是专制、霸道的方式。
她被粗鲁地扳过身来,粗鲁地系上带子,一个用力收缩,过紧的系带立刻毫不留情地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红。
多尔博懊恼地低咒,那道红痕让他飞扬跋扈的眉毛懊恼地拢聚。
“不是说过不准你随意离帐吗?”
自从上次逃跑之后,她的活动范围就被局限于营帐或他酌视线之内,她都快要闷出病来了。
“这儿是营帐的前面。”她轻描淡写地反驳。
可不是吗?她的背后就是多尔博营帐门口的两个守卫。
“是吗?”他硬声道:“那就是说有人胆敢违抗我的军令,放你出来罗。”
她睫毛一掀,“拜托!是我苦苦要求他们让我出来透透气的,而且他们也一直在监视我。”
他目光一凛,“违抗我命令的人都必须严惩。”
多尔博向来言出必行,回帐后,当着她的面严惩两名守卫。
她不动声色,冷眼看着因她受罚的人。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多少能掌握多尔博难测的性格。
由于自小被带离生母身边,养母又视之为眼中钉,故使多尔博性格变得孤僻乖张,脾气暴戾,喜怒难以捉模,再加上年纪轻轻便手握重兵,于是更加严峻,阴沉不可亲近。
要管理这批来自草原、狂野不羁,又剽悍能战的满洲兵,最好的办法就是高压统治,律法简单却极严苛,触法必罚,如此才能建立他少年将军的威信。
她不能开口为他们求饶,那会引来多尔博更大的愤怒,到时反而害了那两个士兵,因此她只能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