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开车门时,江雪淇忍不住走过来说:“我不管你要带走千慧有什么私人的原因,不过我得确定千慧要不要跟你走?”
他冷冽的眸扫向江雪淇,进入车内后,开启车窗。
“妳要不要跟我走?”他的声音冷冽如霜。
林千慧呆楞的看着车外惊吓过度的两人,再看看车内神色不定、暗淡不明的他,嗫嚅的说:“我跟你走。”
话才落下,车子像风般往前冲去。
应寒枫一路上连句话都不吭,冷着脸,表情很难看,令林千慧不由自主的猛吞口水,畏惧的心理也缓缓的扩大。
她不懂他为何火大?
她有惹他吗?
还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才会气成这样?
既然平白承他恩惠多时,此时朋友有难,她岂可落跑?
就算当箭靶,她也认了。
或许他是想找人诉诉苦吧!她自我安慰的想着。
可是,当他驾驶的车速像失控般直飙两百时,她的脸色被吓得十分苍白,手紧紧的拉着门把,几近泛白。
车子直奔到高级住宅区,煞车声发出尖锐的吱声后停在一栋高雅的别墅前,他按下电动控制门。她不由得吃惊的微张着眼,想开口问这是哪里?
他不是说,他住在眷村吗?
怎么半夜跑到别人家来?
她小心的望向他,他阴霾的脸色不见转好,脸部的线条僵硬紧绷,她困难的吞吞口水,思忖着不要问比较妥当。
她想,他现在应该没有闲工夫陪她聊天嗑瓜子。
车子忽地激活,飙进里面的亭园里,他随便一停,随即下车,强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而去。
“欸?”她出声喊痛。他现在像发狂的狮子般,他的力道大得令她小脸都皱紧。
屋子里的摆设高雅亮丽,可惜此时她没有时间欣赏,也没有心情好好的品味。
她目光怯怯的看着入屋后就松开她的手的他,他先背对着她锁上大门,才转过来狠狠的瞪着她,好象她是那个可口的小兔子,教她开始警戒的往后退。
“这个、这个、应大哥,你、你怎么啦!”林千慧紧张到有点口吃,她跟他只认识三个月,难道他真的是养她三月,用在此时吗?不要啦!
她还很瘦,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吃。
他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好骇人!她的脚不住的抖起来。
她苦口婆心,好心劝道:“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不满就去找你的仇家,不要把怒气发在我身上。这种不仁道的行为,为武林同道所耻,你、你千万不能犯下大错呀!”她一边撤退,一颗小小的心也跟着剧烈的跳动着,心乱得好象洒落的棋子,不知棋路。
可他的脸色却更显得阴霾沉重,一双眼像怒火晶晴般,吓得她两腿猛发抖。
察觉后路被阻断时,她才愕然的发现自己正落入危险的边缘,前方的他一步步的靠近,她的后背是一道墙,硬得无法挤过去,她回头想找有无其它生路,适时发现一道楼梯,她赶紧移动发抖的双脚冲过去。
“救命!救、救命呀!”她连滚带跑的逃窜至二楼。
这里有没有人在呀!
跋快出来助胆呀!
她放声大叫,可惜屋子的回音效果极佳,除了她的尖锐叫喊声外,并无其它的声音传来。
逃生第一守则是往既有的道路飙去。直通的路径中,灯火微亮,她躲进一间灯光灿亮的房中,轻喘两下,方回神过来却发觉自己伫立在偌大的书房中。前方是两面大窗,可以远眺台北市的夜景,煞是迷人。
不过她没有多看几眼又转出去,却发现并无其它通路,只好退回书房将门关上时,应寒枫无预警地闪身进门,吓得她顿时僵住身子。
应寒枫阴沉着脸,动作凝重的把书房的门关上,轻轻的落下锁,铿锵的金属声让她的心像被承载百斤的巨石。而他凌厉的眼转向她,更让她的脚瞬间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她喘着气,逼自己往后退,她的脚步缓慢而抖颤,他的脚步则沉稳而徐缓,彼此间的距离越靠越近、越贴越近……
当她察觉到后方传来冰凉的触感,不用回头就知道自己退到尽头,整个人靠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她像只被逼到死角的猎物,虚软的贴靠着。
骇人的气息直逼向她,她身上的每根细胞都在吶喊着。他将无力反弹的她困在一小方天地里,两只浑实有力的臂膀将她困在玻璃窗与他的中间,张狂着可怕气势的身子欺近她。
“这、这个……你到底怎、怎么了?你别这个样子。你、你快吓坏我了。”她浑身颤抖,口气乱得说不清话。
他怎么生起气来,是这般的骇人!
他一手扶起她低敛的脸,让那张不知该躲到哪里去的小脸正对着他,怒炽的眸子紧锁着她那慌张的清眸不放。
“你、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直接说嘛!不要这种怪怪的样子,我、我会……”“会怕”的字眼讲不出口,怕减自己威势长敌人的气势。“要、要不然你说啦!谁、谁惹你不高兴,我替你讨回公、公道。”
这下够义气够吧!不用吓她来玩吧!
温热的大掌抚着她下巴,指尖轻柔的抚着她的脸颊,她紧张的更加喘不过气来,眼儿不住的瞠大。
“咱们好歹朋、朋友一场,你可不要乱、乱来哦!”她像落入陷阱里的兔子般不住的挣扎着。
从未跟他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如此靠近过。
往常顶多他靠近一点,碰碰她的肩头,偶尔过过马路的时候他会不经意的牵着她的手跑过去,过马路后就放开了。有时还会像抚弄小狈般揉揉她的头发。
但他现在却靠得这么近,近得他喘息的气息她都感受得到温度,近得连他身上的味道都充斥在她的口鼻间。
灼热的气息、尴尬的感觉,令她粉颊微微泛红。
“乱来!”沉默许久,冷厉的话铿锵蹦出,仿若她的指控有多可笑。
他岂此想乱来,他根本想要把她吞掉。
本来希望他说说话事情就好解决,没料到他吐出的话又冰又冷,让她心里的寒气又升上几度。
再怕下去也无济于事,瞧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象吃定她是个软柿子般。不行!她得镇定,她得想法子月兑身才行。
眼儿一转,她想露出笑意,却展出一个苦笑。“咱们朋友一场,念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就一笔勾消。你快放开啦!有事咱们好好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不动!
还是不动!
她双手用力推几下,他的身子根本是动也不动,红唇一嘟,正想要继续说服他时,耶个稳若盘石的身子开始动了,只是并非放开她,而是──天……呀!
怎么会这个样子?
他居然气得啄吻她的额际?!她呆若木鸡,浑身僵住。
当那个灼烫的唇瓣印上她的额际时,她的脑袋瓜顿时停摆罢工。
而他像吻上瘾般,继续过分的进行侵略行动,忝不知耻的吻上她左右两边的红红脸庞,接着俊逸的脸再次往下移动,最后轻轻柔柔的在她红女敕女敕的唇上印下一吻才松开。
他……他居然吻她?
嘴对嘴的吻她呀!
真是青天霹雳!
她眼儿慌乱无辜的眨动着,像捉到焦点般瞪着他性感的唇,仍感受得到方才那灼热的唇印在她唇上时,那种轻柔酥麻的触感。
他……他怎么可以吻她?
她骛喘,他跟她只是很不错的美食之友,相交又不深,交情也不是很久,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不问自取,偷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