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见谎言被拆穿,丝毫不觉愧疚,反而放声大笑,“对!我就是骗你,怎样?再见!”她干脆挂断电话。
薛镇祺火冒三丈的扔下话筒,一把拎起仍躺在地上的陆家老二,怒火冲天的吼着:“妈的,那娘们敢耍老子,她在哪里?立刻带我去找她,快点!”
陆家老二为了老婆的生命安全,死也不肯吐露一句,可是陆家其他的人,却为了被打一事怀恨在心,连忙说出地址,要薛镇祺好好的为他们一雪前耻。
薛镇祺带人闯进陆家老二的家。
陆母惊讶的看着那个被打得脸部变形的男人,他是她的老公吗?接着心念一转,以为他为了自己的财产和安全,就把她供出来,她气愤的瞪着贪生怕死的丈夫。
“老婆,我……”陆家老二想解释他没有说出她的下落,是其他人说的,但话尚未说出口便被打断。
“废话少说,臭娘们,你敢骗老子。”薛镇祺火大的将陆家老二踢到旁去纳凉,一手拎起陆母的烦口,怒气冲天的吼道。
“骗你又怎样?我只不过是骗你,你更过分,直接把我女儿拆吃入月复,这笔帐我还没有上门去讨,你倒是有脸跑到我家来撒野!”陆母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根本不怕薛镇祺是哪号人物,敢欺负她的女儿,这笔账她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薛镇祺抡起拳头准备给她一顿,他的手下们却出手挡住他的拳头,异口同声的说:“右副帮主,她是陆小姐的妈!”
“她的老爸我都敢扁,她的妈算什么东西!”
“不一样。”他们用尽力气,才把他的拳头按下来。
“有什么不一样?惹火老子,老子一律用拳头招呼,你们是不是想挨打?”他改把拳头对着他们。
“右副帮主,你有没有发觉陆小姐的妈妈很像陆小姐?”刘三雄连忙问道。
“像!像得让我想扁!”薛镇祺咬牙切齿的吼着,面对陆忆娟他打不下去,只好强压住心里的怒气,可是面对陆母他却没有打不下去的顾虑,他甚至想往后陆忆娟惹火他,他就扁陆母来抵数。
“如果陆小姐知道你痛扁她母亲,她一定会很生气,可能会气得一辈子都不跟你说话。”
“那在老子扁她爸时,你怎么不说?”薛镇祺猛然想起事情的严重性,怒目质问他。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爸爸把她送给你,或许她心底愤恨不平,所以扁她父亲的帐,她可能不会太计较。可是她母亲很维护她,如果扁她母亲,她就会很计较。”
“有道理。”薛镇祺连忙敛起凶相,扶着有些受惊的陆母坐到沙发上,清清喉咙道:“那个,她在哪里?”
陆母镇定下心神,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我渴了。”
薛镇祺立刻倒了杯水,恭敬的递给她。
陆母冷笑一声的接过杯子,随即将整杯水泼向他脸上。
薛镇祺忿忿的拭去脸上的水,结实的拳头朝她脸庞扁去。
他对她已经算是很温和、很宽容,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耍弄他之后全身而退,她是第一个,她不知惜福感激就算了,反倒得寸进尺,简直是不知死活。
陆母捂着脸接爱可能而来的痛楚,在他的拳头击中的声音响起后,她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却感受到自己被搂入—个熟悉的怀抱里保护着,难道……
她讶异的睁开眼,瞪着紧紧抱住自己的丈夫,心疼的发现他的脸庞几乎让人认不出来。
“老公!”她心急如焚的用袖子擦拭他脸上的血。
“老婆,你没事吧?”陆家老二口齿不清的问。
“既然你无情到带人回来扁我,现在还护着我做什么?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当年到底是瞎了哪只眼!”她口中喋喋不休的念着,仍体贴的拭去他脸上的血渍,唉!被打得真惨!她心中的怨恨不由得消退,他再坏、再没有用,都是她结发近三十年的丈夫。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是别人讲的。”他大声喊冤。为了老婆的安全,他宁愿被打死也不会说的。
“真的不是你?”陆母感到有些安慰。
“妈的,别再那里卿卿我我的,快把陆忆娟的下落招出来!”薛镇祺粗暴的拷起陆家老二的领口,燃着怒焰的眸子瞪着他。
他吓得双腿发软,却为了家人不得不鼓起勇气的吼道:“不讲!我绝不会让你再欺负我女儿!”
“老公。”陆母轻唤一声,她当年果然是慧眼识英雄,从陆家里挑出最好、最有人性的男人来嫁。
“找死!”薛镇祺一拳扁向他。
“住手!”陆母悍不畏死的阻止他,知晓老公并非没有担当和人性后,不由得心疼他的伤势。
“你说不说!”他高举拳头威胁陆母,就不信她的铁石心肠硬到几时。
“我女儿已经被你给毁了,你还想怎么样?”她心急如焚的吼着,不懂为何会犯到他这个大煞星。”老子想怎么样不干你的事,你若不快跟老子说清楚,老子就要你老公的命!”说着,他如铁的拳头就要朝陆家老二扁下去。
“好,我说!”陆母焦急的道,深怕薛镇祺这拳下去,她丈夫的命就没了。
“不可以说!老婆,我们要保护女儿呀!”陆家老二虚弱的喊着。今天就算要他失去这条老命,他也不能让受尽委屈的女儿再次落人魔掌。
“可是……”陆母担忧伤重的丈夫是否还撑得下去,她也不想女儿受到委屈,可是……
“还不说!”见她一直不肯说,薛镇祺忍不住一拳扁下去,陆家老二当场昏死过去。
“老公!”陆母惊慌的想查看他的生死,却被薛镇祺所阻。
“你再不说,老子就要了他的小命,快说!”他越吼越大声,所有的耐性已经消失殆尽。
“我说,我说!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不要再欺负娟娟,我才肯说。”看见丈夫昏死过去,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女儿,原谅妈妈的自私,你爸爸身体不好,禁不起打呀!再打下去,他这条老命就玩完了。
“叫你说就说,不要跟老子谈条件,我要是不欺负她,我找她回来做什么?来供奉呀!”开玩笑,他的身体极度渴望她,若不欺负她够本,他不肯轻易罢休。
“可是娟娟很可怜,我……”
“再不说,我又要扁下去。”
“好,我说。她搭今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去法国。”
薛镇祺一得到消息,火速的带人前往机场拦截,他绝不容许她就此离开。她作梦都别想,他会把她逮回来!
陆忆娟担心薛镇祺那个小人会食言而肥,所以趁他不在时落跑。她先回到住处简单的收拾行李,然后去跟父母道别,并哭诉心中的不平与委屈。为防恶势力庞大的他再次找到她,她不敢住在家中,决定尽快离开台湾,躲得越远越好。
打从碰到他那刻起,她的人生便由彩色变为一片黑,还被利欲薰心的亲人推入虎口,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她已失去了事业、名誉、家人,以及清白,绝不能再让他控制她的生命,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陆忆娟扶扶脸上的墨镜,又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些,这才往柜台走去,一办好登机手续,她立刻转往出境室,只要她尽快离开那个恶棍的势力范围,她相信自己还是有机会重新来过。
倏地,她快步前进的身子硬生生的停住,不敢置信的看着前方,姑在出境室前的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仔细打量着过往人群,难道……
他们不是来找她吧?她剧烈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