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站住,你听见了没有?”何静文大叫。
“我宰了苏盟再回来听你说。”
“不可以!”她快步跑到他面前。“我不准你伤害苏大哥半根寒毛!”
“你居然这样护着苏盟!”李维信怒不可遏。
“我不护着他怎么行,他可是我未来的相公。”何静文就是忍不下那口气。
“你未来的相公是我。”李维信大叫。
“凭什么!”什么跟什么嘛!是他取消赐婚的。
“就凭……”李维信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究竟出了什么事?”何老夫人听丫鬟们说小姐和三皇子在留香居大吵大闹的,连忙和苏秋桐赶了过来。李霸、洪天、葛雄也闻风而来。
“三皇子,出了什么事?”何老夫人问道。
“没事!”李维信突然神秘的对何静文一笑,“你问我凭什么是不是?就凭这道圣旨。何府接旨。”他想起怀中那道钦赐他与罗芳完婚的圣旨。
一干人等,包括何静文全都跪了下来。
李维信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闻罗家之女罗芳,素有闺阁之秀,特赐与三皇子李维信择日完婚。钦此。”说完要众人起身接旨。
何老夫人微感奇怪,但仍对何静文道:“还不快接旨。”
“我为什么要接旨?”何静文才不吃这一套。
“难道你想抗旨?”李维信料定她不敢。
“不是我不接圣旨,而是世上没有罗芳这个人。”何静文双眼狡黠的转了转。
“你敢说你不是罗芳!”李维信讶异于她居然敢抗旨,这可是要杀头的。
“我是何府千金何静文,并不是什么罗芳,这儿的每个人都可以作证。”
“你明明就是罗芳,还不接旨?”李维信认定她就是罗芳。
“三皇子,我想你弄错了,我的的确确是何家小姐。”
“你在胡说些什么!李霸,你来看看她是不是何家小姐。”李维信唤李霸上前指认。
李霸道:“禀三皇子,这位小姐并不是我先前见到的那位何小姐。”
“瞧,你根本就不是何静汶。”
“如果李霸还记得的话,就该记得何静汶并非真的何小姐,我才是。”何静文反将他一军。
“你才是何静汶?”李维信这下愣住了。
“不错,你还有问题吗?”
“慢着,既然你是何静汶的话,那么第一道圣旨就是钦赐你与我完婚,你一样得嫁我为妻。”
“三皇子,如果你那么有记性的话,就该记得第二道圣旨已经取消赐婚。”何静文咬着牙道。
“那我可以撤回第二道圣旨。”
“君无戏言。”何静文拒绝这种推托之辞。
“难道连下圣旨都没有办法娶你为妻吗?”
“当然。第一道圣旨赐婚,第二道圣旨取消,第三道圣旨又来赐婚,但这三道圣旨好像跟我都没有关系,一来,取消何静汶的赐婚是你决定的,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二来,我不是罗芳,而是如假包换的何静文;再说,可能过不到两天又来一道取消罗芳婚事的圣旨,你说是不是呀,三皇子。”
“你!”李维信气得说不出话,不过她的确说对了,他是又向父皇要了一道取消赐婚的圣旨。
“我说错了吗?”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与我成亲对吗?”李维信吼着。
“那当然,我要嫁的人是苏大哥。”何静文故意煽风点火。
“文儿,别说了。”苏秋桐拉住何静文的手,要她少说一些。
“娘,不是我想说,是三皇子硬逼我说的。”何静文委屈的道。
“不管怎么说,你别想嫁给苏盟。我马上派人上京再请一道赐婚圣旨。”
“我就是要嫁给苏大哥,你能奈我何?从何府返京,再出京城赶回何府,最快也要三、四天工夫,我就趁这几天下嫁苏大哥,那么圣旨来的时候我已嫁做苏家妇,看你还能怎样!”
“你……”李维信真想将她的嘴给封起来。
“好了,别吵了。”何老夫人连忙打圆场。
“是呀!静文,你要知道盟儿可是你的……”苏秋桐欲说出苏盟和何家的关系。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未来的相公。”何静文打断她娘的话,故意曲解。
“苏盟在哪儿?”李维信大吼着。
“你想干什么?”何静文只想气气他,谁救他老是欺负她,但她可不想害表哥苏盟惨遭不测。
“心疼了吗?看我不宰了他。”
“不行!你休想碰他半根寒毛。”何静文拉住他,不让他去找苏盟算帐。
“你就这样想嫁给苏盟吗?”
“是又怎么样!”何静文从没想过要嫁给苏盟,只是心里不服气,嘴硬得很。
“你连你的玉饰都不要了吗?”李维信记起她一直想要回那块玉,便用以威胁她。
“对!”
“既然如此,那我就毁了它。”李维信从怀中掏出那块玉。
苏秋桐一见便惊呼着:“锁玉儿果真在你那里!”
李维信不解的看了一眼苏秋桐,没有作声,对何静文道:“只要你再说一句要嫁给苏盟,我就毁了它。”
“你……你要是毁了我的玉,我就不还你玉佩。”
“说呀!说你要嫁给苏盟啊!”李维信要她再亲口说出。
何静文此刻哪里说得出口,那块玉是苏家传家宝玉,她怎能任李维信毁了它。
“文儿,锁玉儿为何会在三皇子身上?”苏秋桐诧异的问。
“娘,那是……因为……”何静文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维信一看机不可失,立刻对苏秋桐道:“那是她当年给我的订情信物。”
“订情信物?”苏秋桐瞪大眼看着何静文。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跟你订情。”何静文大声辩解。
“没有?没有的话,你的贴身玉饰怎么会在我身上呢?”李维信得意的看着她。
“那是因为……”
“当时我也给了你玉佩,你不也带在身上吗?”李维信大肆渲染。
“你根本是在陷害我。”何静文气得想骂人。
“静文,有没有这回事?”何老夫人急切的问曾孙女。私订终身非同小可,她非得问明白。
“没有!”何静文肯定的答。
“有!”李维信抢着回答。
“你干什么?非得把事情闹大你才甘心是不是!”何静文瞪着他。
“我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你这是哪门子的实话实说呀!”
“我还没有说洞穴里的事哩。”李维信自觉很有良心。
“在洞穴里发生了什么事?”何老夫人大惊失色,这会毁了曾孙女的闺誉呀!
“只不过是……”李维信也不知该不该说。
“你还说!”她又气又急,忍不住掉下泪来。
“好,我不说。你别哭呀!”见她哭了出来,李维信慌了手脚。
“都怪你啦!”何静文用力推开他,转身跑向闺房。
苏秋桐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何老夫人决定问个明白,便摒退了左右,才对李维信道:“三皇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
“你对静文可是真心的?”
“当然,我想娶她为妻。”
“那圣旨为什么先是赐婚,后来又取消了?现在又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把我老人家都搞胡涂了。”
“当初我误以为她是何小姐,所以才请父皇下圣旨赐婚。后来听李霸说起一切,方知她并不是何小姐,所以才有第二道圣旨取消赐婚,同时又请父皇下了一道赐婚罗芳的圣旨。”
“原来如此。可你们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呢?”
“我不是存心的。”
“三皇子,你先请回房。晚些静文会上她娘那儿弹奏古筝,我会派丫鬟带你去见她,到时候你好好跟她说,别再闹别扭了。”何老夫人决心成全这封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