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身子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妳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蹲子。
她想把所有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他,可是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好热……真的好热……
沉盼盼只觉得嘴巴好干,她用舌头舌忝舌忝嘴唇。
“我好渴,我要喝水。”她忍不住伸手紧紧拉住他的手。
“我不知道妳在玩什么把戏,但如果可以,我希望妳别再装了!”他冷冷的拨掉她的手。
“我……我……”她讨厌他的目光,他彷佛认为她很骯脏,很轻视她。
“妳究竟是怎么会在这里的?”他依旧冷酷。
“是欧阳劲……中……他要我来的……”
她觉得有火在烧着她,地快要被烧死了!
“劲中?!”男人扬起双眉。当他看见床上的字条时,他更生气了。
扮:
生日快乐!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礼物,好好的享用。外界已谣传你是同性恋,今晚就粉碎谣言吧!
欧阳劲磊作梦也没料到自己的弟弟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来。
“我不会碰妳的!”他将纸条扔到一旁,然后用力拽起她。“我最看不起妳这样子的女子,现在妳马上走!”
沉盼盼脚步歪歪斜斜地来到门口,当她看到门旁那面长长的镜子时,她看到了自己。
毫无疑问地,她的模样的确会引他有不正当的联想;身上暴露的洋装的扣子几乎有一大半没扣好,凌乱的头发下有张浓妆艳抹的脸,因为汗水的关系,脸上的妆全花了。她几乎不认识这个人。
然而她知道,这人就是她自己。
“我……我……”她想告诉他她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然而从喉咙里挤出的却是:“我好热……给我……”
“给妳什么?”他阴森的目光有着不为人知的企图。
水……她想这么回答,可是她说不出声音,她觉得自己就要被一团火给烧成灰烬了。不行,她还不能死,父亲还需要她的照顾。
彷佛溺水之人紧紧攀住啊木,她伸出手想求他带她去医院,然而他却无动于衷的睇着她,使她不得不捉住别的东西。
“妳要的是这个?”欧阳劲磊鄙视地看着她紧紧捉住他皮带的手。
“是……”水……为什么她连水这个字都说不出口呢?
“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如此不知羞耻!”他用力按着她的胳膊,力道之大像要拽断她的胳膊似的。
“求求你……你……”她真的好痛苦。
“好,既然妳是我今天的生日礼物,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将她拽到胸前,薄唇泛起一抹邪佞的笑。“妳希望用什么方式?”
他到底在说什么?沉盼盼的脑子像被塞了一团棉花。她现在只求有人救她,而他应该可以吧?
沉盼盼只能无助她盯着他,眼中有着某种期盼。
欧阳劲磊完全误解了她的沉默。
他用力地将她拽往床上,然后近乎残酷的撕扯她身上的洋装。
沈盼盼完全吓傻了!
他……他为什么撕破她的衣服?他想做什么?亏她还相信他会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显然又错了!
“不……不要……”她死命挣扎,但她的身体却摊软的像泥。
“不要!”欧阳劲磊目光凶狠地盯着她。“妳不觉得说这话太假了吗?我看这也是妳惯用的伎俩呢!”
他一定误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用如此轻视的口吻说话?
就在沉盼盼还未回过神之际,欧阳劲磊冰冷的双唇在她的颈子、胸口上蹂躏着。
他……他怎么可以吻她?她的身子从未被人这样轻薄饼,而他……这个狂他怎么敢?
显然他跟欧阳劲中是相同德性的!
“不!”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终于奋力地将他推开,然后整个人卷缩成一团。“不要……求求你……”
欧阳劲磊有一会儿几乎无法明白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她的反应不似一般用身体赚钱的女子,但她若不是这种女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还有劲中留下的字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不想去探究其中原因,反正跟他弟弟在一起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女孩。
“现在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穿好衣服出去。”他用冷酷中带着嫌恶的口气说,然后走到房间另一端,猛地将另一扇门打开。
沉盼盼看到光亮的磁砖,那是浴室。
“妳只有十分钟时间整理自己,否则我就要打电话叫警察了。”他用力将她拖向浴室,几乎是将她丢进去的。
然后门狠狠被关上了。
沉盼盼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丑陋可笑的脸,还有想到刚才欧阳劲磊吻她的情景,她感到非常恶心。
她从没有这么恶心过。
恶心的反应一次比一次更厉害,她完全招架不住。
即使胃里没有东西,她还是蹲在马桶边虚弱地呕吐着。
终于,她站起来,用冷水泼向自己的脸。虽然她浑身还是如烈火焚烧般难受,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舒服,用颤抖的手指将洋装上的扣子扣好。
他竟以叫警察来威胁她,太可恶了!
最后,她终于准备好了──她打开浴室的门,房间内空无一人。
床上的一切全被拿掉了,枕头、被子全不见了。
很显然,一定全被扔了吧!她想。
沉盼盼扶着门框支撑着自己,抵抗着又涌上的恶心感。
她吃力地移动脚步,努力克服惊慌的情绪和不舒服的感觉。
终于在踏下最后一个阶梯时,她再次见到了他──
欧阳劲磊!
他正在大厅等着,阴沉的脸如同黑夜的魔鬼一般令人害怕。
欧阳劲磊一见到她,马上反身走向大门,一丝很冷的夜风吹进来。
沉盼盼身体的燥热却未因而减轻,她想对他说些什么,但因刚才激烈的呕吐,使她喉咙很痛。
“给妳一个建议,”他冷冷地讥讽道:“下次再卖婬的时候,服务好一点,也许妳还可以拿到多一点小费。”
她奋力地挤出声音,却是十分沙哑的。
“我不是──”
“我不想听妳说什么,”他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现在滚出去。”
“可是我……我怎么回去呢?”她的书包不知遗落在哪里,还有她的学校制服──一定是在欧阳劲中的房间。
于是她转身又想往楼上走,但马上被拉住了。
“妳又要去哪里?”
“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房间内没有任何属于妳的东西。”这女孩太狡猾了!欧阳劲磊心想。
沉盼盼知道他一定误会了。“不是妳的房间,是欧阳劲中的,先前他把我带到他的房间──”
“OH,SHIT!”他近乎粗暴的咒骂。“妳真教我恶心,妳竟跟我弟做了那档事后又来找我,妳不嫌脏吗?”
“我没有,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
“够了,我一秒也不想看到妳!”他从口袋掏出皮夹,取出一张千元大钞扔到她面前的地板上。“这个够妳坐出租车了吧!”
天哪!他真当她是妓女吗?他怎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她!
他那鄙视的神情令她想揍他、用指甲去掐他,把他一脸的鄙视给扫去。
但她做不到。除了没有力气外,她告诉自己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说什么他也不相信,而且他还会叫晋察来,届时她可能跳三条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必须接受这分他给予她的耻辱。
在她弯腰去捡钱时,她感到自己几乎死掉了。
最后她低下头,咬紧牙根快速地越过他,匆匆走出去,走进夜幕中……
第四章
沉盼盼泪流满面,她愤怒地抬起双手,擦去眼泪。
六年前,她没有哭,现在她为什么允许自己如此脆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