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韵约叫嚣,沉盼盼一点也不以为意。
她知道自己很平凡,所以她不会对欧阳劲中存有任何梦想。
现在她光为父亲颓废的情况已经很苦恼了,其它的事,她无心思去思考。
“什么,她说她把我写给她的纸条扔了?”
欧阳劲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沉盼盼的反应好比掴了他一巴掌。
他可是学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多少女孩子等着他的青睐,要不是跟一群死党打赌,他根本不曾理会这个沉盼盼的。
“踢到铁板了对吗?”
“早告诉你沉盼盼是冰女,不容易被打动的。”
“这次你输定了!”
死党一人一句的讥讽,让一向狂妄、好面子的欧阳劲中几乎要抓狂。
“要我认输,还早呢!”欧阳劲中自大地说:“什么冰女,我看她是做作而已,我就不相信有我把不到手的女孩子。”
一劲中,沉盼盼跟其它女孩不一样!”有人提出这样的告诫。
闻言,更激起欧阳劲中的征服欲。
“你们等着看好了。”他冷冷笑道:“沉盼盼很快就会被我征服了。”
“那不如订个时间!”
“顺便提高赌注!”
死党的激将法,令欧阳劲中下定决心要让沉盼盼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好,就三天,至于赌注,我可以把我爸送我的法拉利跑车拿出来跟你们赌。”
“那好,如果我们输了,我们再合买一辆跑车送你!”
“你们等着瞧!”
对于这群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可怜的沉盼盼就有如俎上肉,任由他们宰割!
为了面子问题,欧阳劲中对沉盼盼采取前所未有的猛烈追求攻势。
然而沉盼盼仍不为所动,她每天一下课就赶回家替父亲做晚餐,然后再赶去快餐店打工。
“爸,别喝酒,酒喝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她知道母亲的去世让父亲受了很大的打击,然而她不能任由父亲一直用酒精麻醉自己。
“走开!妳不出去工作在这儿唠唠叨叨很烦人!”沈父对女儿的劝告不只充耳不闻还大声驳斥。
“我做好晚餐了,你记得吃。”沉盼盼仍不放心的叮咛。
“走走,妳很吵,我是妳老子,妳再啰嗦,别怪我动手揍妳。”沈父像在赶讨厌的蚊子般挥着手。
沉盼盼叹了口气,背起背包走出屋子。
“盼盼!”房东太太远远地叫住了她。
“陈妈妈。”沉盼盼礼貌地打招呼。
“盼盼,我想什么话都不必多说了。”房东太太以怜悯的目光看着逐渐消瘦的沉盼盼。“我知道妳有在打工,可是你们已有三个月没给房租,我虽然很同情妳的情况,但是我家也不能没有这笔收入──”
“陈妈妈,我月底领了钱就会给妳房租。”她焦急地说。
“妳打工能赚多少钱,妳难道不吃饭不缴水电费吗?”房东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妳爸爸不能把一家子的重担都丢给妳来扛,妳还小,而且还得上学,你爸爸太不负责任了。”
“陈妈妈,我爸爸他是因为我妈妈去世才会变得如此消沉,过些日子应该会好的。”她为父亲说话。
“妳妈死了三个多月了,就算他再怎么舍不得、放不下,也该要振作起来,人是得活在当下的。”
“陈妈妈……”
“唉!”房东太太再度叹了口气。“别怪我不通人情!最近景气太差,妳陈伯伯被公司给裁员了,如果再少了这笔收入,我们一家子也活不下去了。”
“陈妈妈,我会尽快把房租给妳。”
“就月底吧!如果月底妳还是无法给房租,那我可要请你们搬家了。”
“我知道。”
沈盼盼小声应允。以她微薄的打工薪水,别说付房租,就连生活费也几乎付不出来,看来她得快点找个栖身之处,否则月底过后,她跟她父亲就得露宿街头了。
沉盼盼拖着疲惫的身子,步出快餐店。
为了多赚一些钱,她今天特地延长工作时间,待会儿回到家,她还得做功课。
只是想到即使自己再怎么卖力工作,得到的微薄薪水连一个月房租也付不出,她的心情就不禁低落起来。
就在她朝公车站牌走去时,一辆漂亮的跑车在她面前停住,身材颀长的欧阳劲中帅气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嗨,盼盼!”他十分潇洒地打着招呼。
沉盼盼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秀眉反而纠了起来。
“对不起,请让让。”她大步地从他面前越过。
欧阳劲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要不是为了那个赌注,他早不想理这个冰女。
但是好面子的他说什么也不能输了这个赌注,要不然他还能在学校称王吗?
“盼盼,妳好歹也看在我等了妳六个小时的分上,给我一个笑脸吧?”他采用哀兵政策。“再说我真的是一片诚意,学妹!”
“学长,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沉盼盼站住了脚步,十分严肃地看着他。“我自己有几两重我很清楚,在学校里有一大票女生想获得你的青睐,我想你不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欧阳劲中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好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子!
对!她这样子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但为了赌注,他说什么也不能在这时候让她知道他追求她的目的。
“妳知不知道妳就是这么有个性才吸引了我?也许我有很多女朋友,但是那些都不是我真心想要的,只有妳才是我想要的女朋友。我真的是以十二万分的诚意想请你当我的女朋友。”
他就不相信这些从书中学到的甜言蜜语还打动不了她。
但欧阳劲中似乎高估了自己,因为沉盼盼仍不为所动。
“学长,我得去赶公车了,对不起。”要是错过了这班公车,她就得走路回家。而她已累得快摊了!
“妳别担心,我可以开车送妳回家!”他这辆跑车可也是他用来把妹妹的招数之一。多少拜金女孩听到他要开车接送,都会雀跃不已,她应该也不会例外。
“我习惯坐公车。”
她毫不领情,想继续往前走,手臂却被他一把扣住了。
“盼盼,我知道妳家里出了些状况,妳很需要钱是吗?”他很大方地从口袋掏出一叠大钞放到她手上。“我家什么没有就是钱很多,这些妳拿去用,不够再来跟我拿。”
对他而言,花一点钱可以赢得赌注和面子,他一点也不在意。况且正如他所说的,他家有的是钱,这点钱他吃喝玩乐没几天就花完了。
“学长,我不接受施舍,你有钱是你父母辛苦赚来的,你不该乱花。”她早耳闻他花钱如流水的坏习惯。
“我拿来帮我的女朋友怎么可以说是乱花?”他快被气得吐血了,哪个女孩敢教训他,他早叫她滚蛋了,还容得下她在这儿大放厥词。
“那你拿去帮助比找更需要的人吧!还有我必须说明一点,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再见!”她大步地走向公车站牌。
谢天谢地,公车刚好抵达,让她可以免去被欧阳劲中纠缠的困扰。
离赌约还剩两天,而沉盼盼仍是一副对他不理睬的态度,这让一向好强的欧阳劲中有些恼羞成怒。
“劲中,现在好多人都说你把不到沉盼盼。”
“劲中,你的跑车就要不保了。”
“只剩两天了,沉盼盼还是无动于衷,你现在马上认输,我们可以不要你的跑车,只要你请我们大吃一顿就行了。”
“对啦!反正偶尔踢到一次铁板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会笑你。”
面对死党的奚落,更教欧阳劲中咽不下这口气。
跑车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他输不起的是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