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过度的自信就变成自大。”
“我就喜欢你这种直言无讳的个性,虽然有时候挺伤人,可是至少你很诚实,也不拐弯抹角、故作姿态。”他笑得更开。
丙然自以为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死的也可以变成活的;连她带刺的话都可以当成‘诚实’,真是不容易。
不打算理他,电梯一停,她立刻走出去;他在后面紧跟着。
“雨华,你至少该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还是早点死心吧。”当着他的面将门关上,这样表示够清楚了吧?
他喜欢她?她还真是没想过。同学二年多,她只知道这人是同学,人很活跃,其他的一概没印象。可是……喜欢一个人,该是一种值得尊重的心情;将心比心,因为现在的她体会了,所以没有用太严厉的言辞去对待他。只是希望这种尊重不会变成她的困扰才好。想到他还在等她回去,她立刻动手收拾,将衣物全收好、确定没有遗漏后,她打开房门准备离开;结果他却拿着行李还等在门外。
“雨华,”她一开门,他就堵在门口。“你……你要去哪里?”他看见她身后的行李。
“我应该不必对你报告我的事吧!”越过他,拖着行李快速走进电梯。
“你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他连忙挤进电梯,就怕跟丢了她。
“不要跟着我,我说过不会接受你的追求,你可以死心了。”她出电梯,他一样拖着行李跟着她。
“我不会放弃。”开玩笑,他暗恋了她一年多,哪有这么容易就放弃。
“朱同学,请你别再跟着我。”这人怎么这么番?
“我就要跟着你。”他赖定了。
她瞪着他,劝他不听,她不理他了。雨华直接转身要走,不料却撞进一个怀抱里,那怀抱的主人及时扶住她,免得她又跌倒。她站定身才想说谢谢,然而一看见来人,她立刻惊喜的笑开脸。
“你怎么来了?”
第五章
没理会她的低呼,他的视线直接看向她身后的那个男人;打量过后,他牵起她的手。“我来接你。”然后带着她往外走。
“等一下。”朱立明跑到他们面前,打量了唐文权好一会儿。“你是……你是飞机上那个男人!”“朱立明,你还是快去和班上同学会合吧,再见。”
“雨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你怎么可以随便跟他走?”朱立明叫道。
懊说的都已经说了,温雨华不觉得还有必要解释什么,她挽着唐文权走向他搭来的那部计程车。
“雨华!”朱立明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但是他来不及抓稳,一记手刀切来,他已经被推到另一边去。
“我不喜欢看见有人纠缠我的女人。”唐文权漠然地道,将温雨华及行李放到车上后,自己也上了车,然后立刻叫司机开车。
温雨华没去理会朱立明怎么了,她的注意力停在他说的那四个字————我的女人。
她算是他的女人吗?
“你算。”他忽然说话让她吓了一跳;她居然不小心把心里的疑问给说出来了?她红了脸、低着眼不敢看他。
唐文权抬起她下颔不让她躲,“你有意见?”
“不是……只是……不太习惯。”他此刻的霸气,真的跟之前恨不得把她给踢走的模样差太多了。
“那么你最好早点习惯。”他半强迫的命令,然后搂住她的肩往自己身上靠。
温雨华虽然靠着他,但身体翅有些僵硬;她从来没有和旁人靠的这么近过,可是她想她不能说反对,不然他肯定会生气。
“你还有多少这种追求者?”他问。
她也许不是那种一看就会令人眼睛一亮的女孩子,再加上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怎么看都不会像梦中情人型的那种女孩;可是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人就是会注意到她,她的五官不算特别美,但却细致而分明,很耐看。
“应该————没有吧。”事实上是,在今天之前,她都不知道有同学喜欢她;以前表白过的,她都拒绝了。
“很好。我不希望这种情形还有第二次。”为女人而起争孰,通常很不值:偏偏男人都会这么做。
“那我也可以有同样的权利,要求你不能跟其他女人有暧昧吗?”她在他怀里仰起脸看着他。
他顿了下。“可以。”这也算公平。
“这样算不算承诺?”她偏着头问。
“你认为它是,它就是。”
“不能给我简单一点的答案吗?要自己猜很累耶。”她几乎叹息。
“你的要求不少。”他终于低头看她。
“我不喜欢暧昧不清的关系;我们在一起,我不要有猜疑。”她坦白地道。
“我的女人,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他拥着她的手臂紧了下。
“那你也要相信我。”她微笑,不意外他这种大男人的观念和态度;他像那种只手擎天、苦自己尝,但却会将自己的荣耀与成功让身边的人分享的人。“而我除了相信你,你也会是我的唯一。”
“这算甜言蜜语?”他手指抚过她的唇瓣。
她摇摇头。“这是沟通。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想法,我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对你认真是一种愚笨的想法。”说到后来,她有一些不确定。
毕竟,她一点也不了解他,却决定跟他在一起,他可以认为她不是个正经的女孩;也或许,他曾经有过一些女人,而他从不跟女人认真……
“不,我不会这么认为。”她的话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我只是很好奇,你选择我的原因。”
“你认为你不够好?”他不像是个对自己没自信的男人啊。
“我相信你选择我的原因跟我好不好无关。”应该还有其他的。
“就是你呀!喜欢和厌恶一个人,不一定要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她笑了,然后又想了想。“因为你让我很难忘记、很难忽略,很想去关心你,就是这样而已,可不可以?”他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
“可以。”他将她头放靠在自己肩上,未拥着她的手转而在她肩上拂玩她的发丝。
她的认真、和对感情的想法让他觉得新鲜,他遇过的女人很少有将爱情看得比物质享受和金钱更重;更别说他可以肯定,她是真的这么想,而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这样单纯的生命,是不该在他的生命里出现,却偏偏出现了;这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毁灭?
在他生存的世界里,容不下风花雪月的存在,而她看起来,却像是活在风花雪月里的女人,他像活在沙漠里,在白天与黑夜间,寻找一池泉水来让自己继续活下去,而她却像一株被养在温室的花。这一株温室的花,在沙漠里能存活得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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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再次将她及她的行李搬进他的屋子开始,像举行了某种仪式,他开始将她视为他的女人。
也许是体质好的关系,尽避发过三次烧,但在他正常服药后,他的感冒症状没再出现过,像完全好了似的。不过他还是将两天份的药给吃完,这种合作的态度跟他之前的倔脾气简直差太多了!
不过她很高兴,至少他不再虚弱了。
他没有很急的要求她睡在他身边,名副其实的成为他的女人,但他将另一间房里堆着不用的沙发床摆进房里;这栋屋子里虽然有三间房,但他不要她待在别的地方。
第二天晚上,他带着她上超市,决定买一些蔬菜来煮火锅。
很难想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会上超级市场;一直到走进超市时,温雨华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