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也顺势跟着扑倒在她身上。她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像现在这样亲近过,因此,她恐惧、骇怕,同时,她又感到有一股看不见的电流正在他们之间窜流。
“你--”在她发出抗议之前,他的唇已经捕捉住她的唇。
晋葳的思想在瞬间停格了--他的吻是炽烈而且热情的,激情之下的温柔令她的血液急速沸腾。
她唯一想得到的反应是推开他,但是她的扭动却成了诱人的挑逗,令邾里体内正翻涌的欲潮更加浓烈。他的唇更霸道地在她唇瓣上吸吮着,他的舌更饥渴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虽然她依旧迷惑、仿徨、无知,但却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睛,并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低的申吟。
邾里炽热的唇吻遍她脸颊上的每一寸肌肤,接着是她的樱唇,她的粉颊,灼热的随着每个吻而在他体内汹涌澎湃。她丰满的胸部亲密地贴着他结实的胸膛,他因为疯狂地渴望占有她而感到一种强抑的痛楚。
她是他的!永远、永远……
可是他非常明白,他和她结合的时机尚未成熟,所以他有些不甘愿的放开她。
晋葳双颊潮红,气喘吁吁地张开眼睛,当她的眼眸望进他那双深邃而未褪的眼眸中时,愤慨的情绪使她原本恍惚迷惘的脑子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卑鄙、你无耻!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地吻我?!”她边咆哮,边将手握成拳,他则更快一步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你绑架我,还有理由解释?”她讥诮道。
“你到底给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或者你希望我们就这么僵持下去?当然我是不会介意的。”他故意捉弄她。
“休想!”她猛吸一口气,然后拼命挣扎。
他微微扯动唇角,然后放开她。她则气呼呼地瞪视着他,杀气腾腾的眼光像是随时都要向他射出千箭万刀似的。
“你知不知道『绑架』在我们台湾可以判多重的罪?”她凶狠狠地说道。“可惜这儿是莫非斯,而我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王子,我相信没有人敢判我的罪。”他飞快地回话,语气却非常温柔、宠溺。
“你--你……”她内心乱得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葳葳,我知道用这种方法请你到莫非斯来是不够礼貌的,但这是情势所逼,实非得已,希望你能谅解,并且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你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子吗?你还需要我这个平凡的小女子帮什么忙?”她嘲讽地说。
“有关我的事,我已经全部告诉过你了;我如此迫不及待地回到莫非斯,完全是因为我父王的病情恶化,而我必须赶回来继承王位。所以把你请来,就是希望你能成为我的东方新娘。”
“什么?你说什么?”晋葳难以置信地睁大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并不想留在这儿,你很想回家是不是?”
“当然!”她开始想念她的父母、兄长、朋友,以及台湾的一切;虽然她才在莫非斯睡了一觉,但是却让她感觉到已经离开台湾好久了。
“可是你得帮我这个忙。”
为了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晋葳用力甩了甩头,然后说:“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这只是一个计谋。一方面是为了让我父王宽心,以免加重他的病情;一方面是为巩固我的王位。我父王并不单只我这个儿子,他曾说过,如果我找不到他所要的媳妇,那他可能会把王位传给我的弟弟尹晨。”
“可恶1!是想利用我而让你得到王位?”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我爱你,原来全是谎言!全是有预谋的!
“我不会答应你的!”她大叫;伤心的泪水盈满她的眼眶。
“其实我大可不必征求你的意见,因为这里是莫非斯,而我是王子,也是未来的国王。在我的国土内,没有一件事是我办不到的。”他的口气十分肃穆,表情也是正经八百,而且权威十足。
“你想强迫我?”她的胃因为恐惧而纠成一团。
“我希望你答应。”他双臂环胸,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如果我还坚持原来的意思呢?”
“我还是会照我原来的计划去做。”
“那你问我干什么?”她相当愤怒地瞪大眼睛,并且一跃而起,气呼呼地走向他。“去你的!你以为现在是中古世纪吗?我告诉你!现在是二十世纪;一个文明而且讲道理的世纪,你别用野蛮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她节节逼近他,又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停止前进。
她低头看着她原本扭伤的脚踝,发现伤处不但没有肿大,竟然连疼痛也不见了。
包不可思议的是,她竟可以走得如此顺利,这太叫她意外了。就她所知脚踝扭伤是不会这么快好的,除非经过一些时间的疗养。
“现在是什么时候?”
邾里看了手腕上的表一眼,说:“现在是早上十点四十五分。”
“我不是问时间,我是问日期。”
“呃,八月十二日。”’
“八月--十二日!”她茫然地念道。
三天了!她来莫非斯已经三天了,难怪她会有离开台湾好久的感觉。
“因为从台湾来这儿必须要经过国际换日线,再加上亚瑟怕你的恐高症再犯,所以迷药的用量稍微多了些,没想到竟令你昏睡了整整三天。”
如果不是她极力克制住不悦,她相信自己会忍不住尖叫出来。
三天!她已经失踪三天了,不知她家里的人会急成什么样?她一想到父母为她焦急的脸孔,她眼眸中的怒火就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你这个浑蛋、无赖!”她气得咬牙切齿,紧握拳头,想揍人的意念立即从她心底窜起,于是她向他开打。
他也早料到她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所以他防卫得十分恰当,但只是防卫而舍不得对她出手。
他越让她,她就更气愤得无以复加。
一个旋踢,她踢倒茶几上的花瓶,花瓶落地的碎裂声引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晋葳仍不肯罢休,仍节节向邾里逼近。
“殿下,小心!”亚瑟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替邾里挡一拳。
晋葳发出一声愤怒的吶喊,接着又是一个左旋踢,狠狠朝邾里身上踢去;但邾里身后立刻窜出另外两名大汉,及时为邾里挡去这一脚。
但看得出来,他们都不敢和晋葳对打。
而晋葳就像一个小母虎,威猛十足地瞪着这一排男人。
“你们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害怕。邾里,如果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就出来和我比划!”她向他下战书。
邾里二话不说的站出来和她面对面,而且气定神闲地笑看她。
“比武一定要有输赢,不如我们做个协定如何?”
又来了!先是计谋,后是协定,她就等着看他还有什么花招耍出。
“你说,什么协定。”
“如果我输了,我马上送你回台湾,并且亲自向你的父母道歉。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答应留下来帮我的忙。”
她早已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也没有了思考能力。
“好,可以!”说完,她立刻摆出架武。
亚瑟担心地看着邾里。“殿下......”
邾里朝他使了个眼色,亚瑟连同其他人纷纷避开。
晋葳顿时像失去了控制的母豹,几乎是拼了命地朝邾里开打。她打得香汗淋漓,但是邾里却轻松自如,而且有如四两拨千斤般轻松地避开她的节节逼近。
眼看再继续下去,晋葳将会因体力透支而倒下去。在心疼她之余,他一个反手扣住晋葳的拳头。她死也不肯承认自己失败,纵身想再表演个回旋踢。邾里则以慑人的力量及时将她用力一拉--她整个人顿时因失去了平衡而倒向他,当她回过神时,邾里已用力地箍紧她的腰,嘴角并浮现一丝隐约的胜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