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藏了什么在里面?”他的注意完全被她胸前略微鼓起的女性部分所吸引。
“没、没、没什么啊……”她心虚结巴道。
废话,怎么可能告诉他,那是她的胸乳?!
“骗人,明明有!”他坚持道,好奇的大掌在她胸前确认似地到处模来按去。“说,你藏了什么好东西?为什么这里鼓鼓、软软的……”
“呃……这个嘛……”
她全身轻颤,一边压抑自己身体对他产生的强烈反应,一方面努力想找出一套说词。隔着衣物,他的手在她的胸乳上这般恣意游移,实在扰得她很难冷静思考,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如此这般亲近过。
虽然裹了布条,但仍难完全掩饰的女性特征,在他喝醉的手下这样被“探索”,实在不知何时会被突然“开窍”的他发现。
“是……呃……啊,包子!”她灵光一闪,随口胡诌道:“对,没错,包子!就是包子!”
“包子?”
他狐疑地又多模了两下确认。
“是、是枣泥包啦……”命福整张脸火红得快烧了起来,她尴尬极了,勉强力持镇定道:“因为那个……刚才吃了枣泥包,觉得好吃……本想偷模两个回去给小豆子他们吃……却被少爷您发现了……”
“枣泥包?我刚才怎么没吃到?”说到糕点,他更有兴趣了。“我也想吃看看,分我一个。”
他低下头,拉扯她的衣领,执意挖出她私藏的包子。
“少、少爷!等等——”她紧张抵抗。
尽避他喝醉了,他仍然是个男人,她仍然是个女人,两人在先天的气力上还是天差地别,他若真要蛮起来,她根本抗拒不了他。
她的衣襟被扯开,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戚卫雪蓦然定住,直勾勾盯着她胸前柔软白皙的女性肌肤,不发一语,神情异常专注。
他……发现了吗?
命福紧张地猛吞口水,很想伸手拉拢衣襟,但又怕欲盖弥彰,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命福,你好白喔。”他蹙起眉,很认真说道。
“呵……会吗?”她干笑。
老天,让她死了吧!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快点月兑身才行!
“而且,你身上好香——”
他的脸埋进她的颈间,此番男女之间才有的亲昵举动,令命福脸红心跳,呼吸不自主急促起来。
“……是吗?”
“不像是枣泥包的味道。”
当然不是!
命福轻轻推他,同时小心翼翼挪动抽身,想尽量让他远离那“危险地带”。“少爷,您喝多了,快点歇会儿吧,咱们还得趁天亮前赶回府呢。”
“可我想吃枣泥包。”
说着,他按住她,竟然开始啃咬她的肌肤,从颈间一路往下,直接攻城略地。
“少、少爷……”她惊呼。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内,温热的大掌更贴近,更直接地覆上她的浑圆——
“不行啦,少爷!”
命福情急之下,使出毕生最大蛮力死命推开他。
“砰”的一声,毫无防备的戚卫雪直接摔翻下床,一头撞上地板上的空酒瓶,酒瓶应声碎裂。
“少爷?!”命福吓坏了,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跳下床跪在他身边,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您——您还好吧?”
戚卫雪低低申吟。
她吃力地扶起他,娇小的肩膀勾着他的手臂,想重新拖他上床躺好,可才刚起身,他即脚步踉跄了一下,勾着她一起跌倒,两人摔翻在地。
她又再度被他压回身下,躺平。
“命福……我说……你真的好香……”
粗浅短促的呼吸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他缠功再起,索性赖在她身上,恣意在她颈间嗅闻。
“少爷,您喝醉之后,还真磨人……”命福无奈,幽幽叹口气。
“好香……恶——”戚卫雪突然一阵呕。
“喂,别吐!”
来不及了!颈边已然袭来一阵温热。
命福再度哀叹。
唉——
看来,今晚她还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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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楼里,歌舞喧嚣入夜渐歇。
花园长廊末端,某间位处隐僻的房门被悄声打开。
命福探出头,左右张望,接着蹑手蹑脚走出房。沿着长廊,她模黑在后院找到一处水井,趁着四下无人,连忙上前梳洗一番。
她月兑下外衣,打井水清洗沾黏在颈间的呕吐物,顺道搓洗脏掉的衣物。
她可是花了好大的气力、唇舌和戚卫雪周旋,才终于摆平了他,让他“安静”睡觉,只是——
她低头看着胸口上,那抹血红色的印记,想起戚卫雪喝醉了酒,仍坚持要吃到枣泥包的馋样,她还是忍不住在夜色中羞红了脸。
夜晚的沁凉,袭向她赤果的肩臂,让她忍不住打了阵哆嗦。
隐隐地,她听到一阵缓而轻的脚步声,由远渐近走来。
命福慌忙拾了衣服,躲到一旁树丛间。
衬着明亮的月色,她看见一个梳着丫髻的小泵娘,正拖着一个差不多有她半身高的水桶,吃力地来到井边打水。
“喜……喜儿?!”她惊讶低喊。
静夜中,小泵娘显然听到了,她手拉汲水的绳索,左右张望,寻找声音来源。
“喜儿,真的是你?!”命福激动地从树丛后跳出来。
小泵娘先是吓了一跳,松掉绳索,急退两步,迟疑地看着命福,有丝不确定。
“你是……”
“我是阿姊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命福激动道,泪水夺眶而出。
“阿姊?”小泵娘偏着头,仔细打量女扮男装的命福,这才认出来。“真的是阿姊?!”她开心扑上前,一把用力抱住命福。
命福蹲下来,拥着许久不见的妹妹,开心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命喜,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看你,这么瘦……”
命喜摇头。“这里的姊姊们都对我很好。”
“你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出来打水?这么辛苦……”她心疼道,查看命喜的手,发现她小小手掌不但结了茧,都磨破皮了。
连忙将小手缩回背后,命喜拼命摇头,想让姊姊安心。“不会,一点都不辛苦,喜儿喜欢打水,打水最轻松了。”急着要证明似的,她拉起绳索汲水。
命福抢过绳索。“来,阿姊帮你做,你到一旁坐好,跟阿姊说说,阿姊不在家时发生了什么事?”
命福从小就被卖到大户人家为奴,当年母亲病重,弟妹年纪尚幼,她赚的所有工钱全拿回家去贴补家用。由于长年在外地帮佣,一年难得回家一趟,年初,她结束了与前户人家多年的雇佣关系,顺利约满返乡,孰料,她一回家,才发现家中早已人事全非。
母亲病逝,父亲离世,弟妹失踪。
她听村人说,母亲过世后,嗜酒的父亲更加无心工作,整日沉迷赌博,欠下大笔赌债,终致招祸上身,不但逼死自己,还牵连弟弟命禄和小妹命喜被讨债的恶人给强行带走。
她到处打听,没有人知道她弟妹究竟被带去了哪里。
她不放弃,透过所有可能的管道,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小妹命喜是被卖到了临安城里的万花楼,于是,她想尽办法来到临安城,并且在戚府顺利谋得一职,为的就是希望能早日筹到足够的钱,帮弟妹赎身,一家团聚。
命福一边听着命喜陈述家里当时的状况,一边一桶接一桶提着从井边打来的水,去注满厨房后的水缸。
“小扮呢?你知道他被卖到哪里去了吗?”她焦急问。
“小扮他被带回去赵府了。”
“赵府?哪个赵府?”
“就是爹爹欠钱的那个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