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不过,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她竟然就在大学毕业典礼的当天,也同时举行了她的结婚典礼。
她——嫁给了沈彻——成了名副其实的六月新娘。
班上同学除了芷嫣之外,每个人都非常不可置信。
因为大家都常笑称她和芷嫣同样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只是芷嫣是水仙花,而芙菱却是喇叭花,言下之意,无非是表示芙菱在班上是那种看起来极不起眼,也最没有男朋友的人,也就是很有可能会嫁不掉的那种人。
可却没想到全班最早嫁掉的,竟就是她!且对象竟然还是职篮明星球员沈彻。
无怪乎有些心存嫉妒的人,会冷嘲热讽地说句:“上天是公平的。”丑的女孩,往往都会挑到很帅的老公。
真是这样吗?美与丑的定界,往往是因人而异吧!
有人看的是外表,有人看的是真心。
沈彻和蓝芙菱的婚礼如预期般地吸引了大批媒体记者前来,在这些记者眼中,他们看到的是职篮明星沈彻,至于他的新娘,只不过是个比较幸运的平凡女大学毕业生罢了。
然而,在沈彻眼中,蓝芙菱才是他一生想照顾的宝。她懒,却也很真;她虽然不会煮饭,但她却很会吃,懂得欣赏他的厨艺——
照顾她,他甘之如饴。
幸福的种类有很多,这,也算是一种吧!
平凡如芙菱者,她找到了沈彻。
那你呢?
笔事后之另一章
又是一个二月八日。
台北某体育馆。
职篮季冠军争夺战。
场中比数七十五比七十二,竞争激烈,场外观众哄闹加油声不断,更增添紧张的气氛,而由沈彻挂帅的象队,目前暂以三分领先。
“芙菱,你不要这么激动坐下来,小心动到胎气。”芷嫣拉拉芙菱的衣角。
今天是芙菱的生日,原本大伙儿是限制她出门的,但她却坚持要来为沈彻加油助阵,根据以往的经验,她在生日这天要特别小心,以免挂伤住院,再加上她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全家人更如临大敌般地全数出动陪她一同来看球赛,生怕有个万一。
“你看那裁判是不是有点偏心啊,怎么老是挑沈彻他们毛病?”芙菱激动道。
“芙菱,快坐下,你这样子,恐怕沈彻没办法专心打球,他会担心你。”蓝仲勋喝着可乐。
“喂喂喂,你看他,竟然推沈彻!”芙菱根本没听到蓝仲达的话,径自在那直叫着。
“是是是,我们了解,他犯规了嘛!你快坐下!”蓝仲达强迫性地拉着芙菱坐下,万一芙菱真动到胎气,他们不被沈彻剥皮才怪。
“芙菱……学姊?”一个面目清秀白静的男孩子,有些战战兢兢地靠向他们。
芙菱望向声音来源。“啊,学弟?”姓啥叫啥,她倒是忘了,只记得是以前篮球社的学弟。
“我刚才还以为认错人了,学姊现在变得好漂亮,差点认不出来。”那个学弟模了模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难得被人称赞,芙菱不自觉别扭起来。“社团还好吗?”她问。
“托学姊的福,今年招到了好多的新生。”这是实话,今年入社的女学妹激增,明显是受了芙菱嫁给沈彻的影响。
“那就好。”芙菱笑道,难得她今天第一次将注意力转离球赛。“咦?好象很久都没看到钱大培学弟,他还好吗?”她问道,自从她和沈彻订婚后,就辞掉球队的工读,也就没再碰到过钱大培了。
“不晓得,大培学长毕业后就没再见面了。”小学弟说道。
突然,场中一声哨音,拉回芙菱的注意,她转过头,正好看见裁判对沈彻做出带球走的手势。
“他怎么会判沈彻带球走?”芙菱赶紧拉住蓝仲达间道她刚才因为跟学弟讲话,所以没看到。
“带球走就是带球走,没有为什么?”蓝仲达简直快被她烦死了,小妹结婚后虽然变得勤快不少,但也挺烦人的。
“沈彻怎么可能会带球走呢?”芙菱又从座位站了起来,六个月身孕的她已微见略凸的肚子。
“是是是,他没有带球走,带球走的人是你。”蓝仲达翻翻白眼。
芙菱瞪了蓝仲达一眼,又继续为亲爱的老公加油。
“真难想象以前看篮球比赛会睡着的人,如今竟然可以变得这么狂热。”芷嫣对着身旁的蓝仲勋说道,芙菱只差没有跳到看台上去当拉拉队。
蓝仲勋笑而不语,也承认小妹的转变大得让他有些不习惯。
“芙菱,你快坐下。”
“啊……”芙菱的身体突然僵住不动。“大哥……”
“怎么了?”蓝仲勋察觉到小妹的脸色迥异,赶紧上前扶住她。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她咬牙道。
“肚子?”蓝仲达叫道。“该不会是要生了吧?”不会吧!才六个月,有那么快吗?
“会不会是动到了胎气?”蓝仲勋扶她坐下。
“好……好象不是……”芙菱苍白着脸。
“不是?”芷嫣皱眉,猜测道。“会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得肠胃炎什么的!”
“不知道……好象越来越痛了……”她倒觉得像是要割盲肠了。
“不管是什么,先送去医院再说。”蓝仲勋和蓝仲达一人一边,将芙菱扶出场外。
“球赛……还没比完……”她仍念念不忘。
“命要紧,还管球赛!”他们三人连哄带拐地将她架去医院。
结果证明,蓝芙菱生日当天,因为得了急性盲肠炎住院开刀,在她的“生日病历史”上再添一笔纪录,而且果然每年上医院的原因都不一样。
生日,唉!麻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