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
一句嗲得足以掉光所有人耳朵的叫唤由远而近,只见拉拉队长何美丽穿着几乎看见的短裙,搔首弄姿地把芙菱硬是挤到旁边座位,自己贴着沈彻,她虽然比芙菱矮了快一个头,但身材玲珑有致,好得没话说。“听说你受伤不能下场,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伤得很严重?”
这个人的鼻子是被塞住了吗?芙菱忍不住想抖掉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点小伤而已。”沈彻扯扯嘴角。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可以介绍你去。”何美丽挪挪她的大,把芙菱又往旁边挤去。
“谢谢,不用了。”沈彻微笑道。
芙菱实在很想拿拖把刷去沈彻脸上碍眼的笑容,他每次都对别的女生笑咪咪的,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只有她见过沈彻生气的样子。
“啊,对了。”何美丽打开手上的一个花俏小竹篮,欣喜道。“我听说你喜欢吃巧克力蛋糕,你看,这是我亲自做的,特地拿来给你尝尝。”她又拿起一只茶壶,对着沈彻温柔道:“这是我特地泡的茉莉花茶,渴了可以喝。”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彻笑着从篮子挑了一个造型最可爱的蛋糕。伸手横过何美丽将它递到芙菱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吃?”
芙菱盯着那个造型不知是猪还是熊的蛋糕,内心交战着。
她才不要吃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所烤的蛋糕,谁知道会不会中毒?可是只要想到沈彻要吃地做的东西,她心里就颇不是滋味,会烤蛋糕有什么了不起?要会吃才厉害!
她接过蛋糕,二一两口就解决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要不要再来一块?”沈彻问道,他记得芙菱好象满喜欢吃甜食的。
“嗯。”沈彻又拿了一块给她。
“阿彻——你怎么都不吃?老拿给别人。”何美丽嘟着嘴嗲道,虽然不满芙菱一直吃她的东西,但这也是沈彻第一次收下她的东西,她心里可是高兴得很。
“我现在还吃不下。”沈彻露出迷人的笑容。
“那你收着慢慢吃。”何美丽快速盖上篮子,投给身旁这个只会吃的邋遢女一记卫生眼,她的脸皮也够厚的了,竟然敢吃她做给沈彻的蛋糕。何美丽把竹篮和茶壶细心地塞进沈彻的手上,站起身甩动一头秀丽的长发。“我要去准备开场了,东西一定要记得吃完哦!”
她扭着连跑带跳地回到队上。
芙菱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逐渐走远的何美丽,觉得快吐了。
“好吃吗?”沈彻笑着问道。
“难吃死了。”芙菱做个鬼脸,从竹篮里又拿出一块蛋糕。与其让沈彻吃,不如她先全部吃掉。
“难吃就别勉强了。”他快笑出来了。
不理会沈彻的劝告,芙菱更像是怕蛋糕被抢走似的,一大口地全硬塞进嘴里。
“呜——”她双颊胀红地发出低呜,握拳敲击胸口。
她噎到了!
沈彻打开茶壶倒了杯茉莉花茶,喂她喝下。“没事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跟你争。”他轻拍她的背。
“咳咳咳——”好不容易吞下这块难缠的蛋糕,芙菱又拿起竹篮里的最后一块蛋糕。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拚命?
沈彻在一边笑看着两颊鼓胀的芙菱,她真的很会吃,已经连吞了四块蛋糕。
“你看你,吃得满脸都是。”他伸手抹掉沾在她嘴唇边的一坨女乃油,正要送入自己口中的时候,突然被芙菱一把抓住。
“你不可以吃。”芙菱坚决道,拉过他的手很快地将上面的女乃油舌忝掉,然后像只小狈般地朝他露出愉悦的笑容。
沈彻静静地凝视着她,像被蛊惑般的无法移开视线,前一晚那种想吻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在看什么?”芙菱疑惑地看着他,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是我脸上还有女乃油?”她舌忝了舌忝唇。
这次他的理智被彻底攻占了。“过来!”他粗嘎道,牵着她从边门走去。
“喂,我的拖把没拿啦!”她跌跌撞撞地被拉着走。
沈彻不发一语地带着她走向工具室。
“你到底要做什么?”芙菱喘着气。两个个子那么高的人,同时进入这么狭小的工具室,不觉太拥挤了吗?
“没做什么。”沈彻低沉道,轻轻取下她的近视眼镜,灼热的眼光紧揪着她。
“那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真的有些迟钝。
“因为你的嘴角还有蛋糕屑。”他拉近她,英俊的脸庞逐渐向她贴近。“而我——现在想帮你清干净——”他的唇几乎是同时间覆上她的,就像在篮球场上的强力灌篮,让人措手不及。
芙菱没有反抗,她的脑袋整整花了五秒钟时间之反应过来他是在吻她,她从未体验过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他的唇饥渴而专制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待他结束亲吻放开她时,狭小的工具间内,只闻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她觉得快窒息了,一定是工具室里的氧气快被他们两人吸光了。
“我……我们要不要出去了?”她的脸好热,快烧起来似的,她竟然和男人做出这种“逾矩”的事情,她铁定会被大哥打死!
“再等一下。”沈彻暗哑道,将她揽在胸前。这迟钝的白痴,他刚刚才情不自禁地吻了她,她竟然就这样猴急地想要出去,难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思及此,他更加用力地搂紧她。
芙菱半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动弹不得,她的脸好象快变形了,好难过。她稍稍推开他,说道:“我快窒息了。”
“你不喜欢?”他仍搂着她。
“什么?”
“我的吻。”
“没我想象中恶心。”她诚实地回答,说真的,她也很讶异自己并不讨厌他吻她,相反地,感觉还满舒服的,这种感觉实在很奇妙,因为她以前总认为两个人的嘴巴碰在一起是件很怪的事情。
沈彻低头轻琢她的唇。“想知道我的感觉吗?”
“不想。”她贴着他的胸口听取他有力的心跳。万一他说很恶心怎么办?
沈彻微笑着抬起她的下巴,径自说道:“我很高兴不必担心我的脊椎会变形了。”
“脊……椎?什么意思?”她皱眉。
他捏捏她的鼻子,逗道:“白痴,自己去想。”
※※※
“什么跟什么嘛!”每次讲话都拐弯抹角的,让人模不着头绪。
芙菱已经在浴室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她想了这个问题一个小时,为什么接吻会和脊椎有关?
水雾中,她审视镜里的自己。
好奇怪,她把初吻给人了,而且给得莫名其妙;初吻不是都应该献给自己心爱的人吗?那她喜欢沈彻吗?芙菱自问着。
她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可是为什么他吻她时,她也并不感到厌恶?小说里的女主角被不喜欢的人亲吻时,不是都会赏给对方一巴掌吗?但她也没有想打他的感觉,这让她感到很迷惑。她到底喜不喜欢他呢?
真无法理解!
芙菱皱着眉思索着,连忙替受伤的肩膀换药。
整整十分钟,她仍然无法将绷带完好地固定在肩膀上,这项工作比她想象中还要困难许多。她又奋斗了一会儿,还是缠不上去;再这样下去,她的脖子和手臂不“跩”到才怪,她犹豫了老半天,只好决定找沈彻帮忙了。
将的身子用浴巾包好,她怯怯地探出半个头,唤道:“沈彻。”
正坐在地板上看电视的沈彻回过头来看她。“我还以为你在里面睡着了呢!”她整整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
“我——可不可以再请你帮个忙?”她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