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明?”看见他这样的笑容,她更为警戒。
“你的唇,我吻过,”他的手指拂过她的唇办。“你的身子,我抚过,”他轻柔的手劲自她颈间一路拂过胸口到达腰间,欲更往下移,马上被她羞恼地捉住。“再加上一夜同床共枕,这样,你还想带著属於我的身子嫁给别人吗?”
他们虽然没有结合,但她的清白早就栽在他手上,如果她还需要更多证明,他不会介意彻底的拥有她。
“你……”楚丝的脸不由得涨红。
“记住,不许你再提那个男人,也不许你再想他。”他的女人不许心心念念别个男人。
“我不可能忘了他。”她为他霸道的表现感到气恼。
他眼神一沉。“这么说的意思,是我毋需顾虑其他,可以直接占有你吗?”他看得出,她不是那种不在意贞洁的女子。
她太单纯,言行举止散发著纯然的气息,她很不适应他的靠近,在可以选择的时候总是离他远远的,对於他的侵略,她完全不知所措。无过很清楚,一旦她真正属於他,她的心也将会是他的,因为身子的归向,会使得她不得不依附他,忘却过去所有的牵扯。
“你……”楚丝惊愕的瞪大眼。“不行!”
其实她实在不应该太讶异他会说出这种话,从此刻起,她必须记得,他不是过去那个会宠她、让她的“他”,而是一个脾气大得下得了,不在乎世俗礼法的男人,这样的他,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你拒绝我?”无过轻笑一声,低首密密地吻住她,一手模索著她的腰带,意图非常明显。
“住、住手。”楚丝气息不稳地捉住他的手。“不要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茫然的自问,几乎泫然欲泣。
饼去那些年,她从来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因为他总是将她保护得好好的,虽然他不是多么温柔细致的人,却尽他所能给她最好的一切。
可是,从重逢到现在,他只是霸道的强取豪夺,随兴之所至的吻她、搂她、抱她,从来不管她心里怎么想。
“不许哭。”无过沉声道,却停下手,为自己的心软拧眉,也为她伤心的容颜感到气恼。
懊死!属於他有什么不好?!
楚丝深吸口气,没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来。是的,她没打算要哭,更不愿意在他面前哭。
“放开我,我想休息了。”她推他,努力维持正常的语调,不想让他听出她声音中的哽咽。
如果楚丝真的哭了,无过反而会一意孤行,执意得到她,但之后却也会弃她如敝屣,因为会以泪水企图博人同情或让人心软的女人,不是工於心计,就是软弱得不堪一击,这样的女人一点价值都没有。
但楚丝偏偏与众不同。
她不要手段,不博人同情,不求他心软,明明满盈的泪水却硬是忍了回去,不和他作无谓的争执,亦不曾开口认输。她的倔然,比她的美丽更令人怦然心动。
特别的女人,值得他给予不同的对待,也让他在得到她的过程中充满令人期待的挑战和兴奋。
瞥了眼她努力维持镇定的小脸,无过放开手。
楚丝却因而吓了一跳。
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才正想著,就见他月兑下外袍,似乎打算就寝。
“你,你做什么?”楚丝一呆。
“休息。”淡淡的丢给她两个字,他迳自在床的外侧躺下,把内侧留给她。
“在这里?!”这里是她的房间,不是吗?
“怎么?”有必要吓得呆住吗?
楚丝当机立断,起身下床。“我去跟店小二再要一间房。”
“店小二不会理你。”除非他不想活了。“你必须跟我同房。”
无过将她拉回来,她一时没站稳,跌在他身上,纤腰立即被搂住。
“我不要!”
“你没有选择。”压下她的脸,他重重地啄吻她的唇办,并与她耳鬓厮磨,感觉到她失序的脉动。“或者我应该再灌你一杯酒,这样你就会乖乖任我摆布,不再有意无意的惹我生气,嗯?”
楚丝表情一僵。
“怎么样?想喝酒吗?”
他的小丝儿醉后只会像熟睡般乖巧,但泛红的娇容和如兰的吐息却远比她醒著,时更媚上百倍,轻易让男人心荡神驰。
“我……”她挫败地闭了闭眼。为什么她的弱点在一开始就被他掌握,让她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还清醒著他都这样了,她不敢想像自己若再一次醉倒在他怀里,他还会有当君子的雅兴。
“放开我……我、我真的想休息了。”他的吻一直落在她颊侧,让她的气息始终紊乱,缓和不了。
“在这里,还是……”
“在这里。”今天晚上,她认输。
无过有些扼腕地停下动作,舍不得放开这么温顺可人的她,舍不得放开她柔若无骨、馨软诱人的娇躯,特别是他的“性致”已被撩起,但是她偏偏在这时候认输,为什么她的倔强和不驯没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呢?让他没有机会欺负她欺负个彻底。
平复了体内的骚动后,他才放开她。
楚丝立刻以被子当盔甲,紧裹住自己,然后背对著他,紧紧挨著墙壁。
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举动让无过挑起眉。
她愈想当他不存在,他就愈要她不能忽略他!
被角怱地被人一挑,她的身子随著棉被落入他的怀抱,并且一抬眼就正对他放态不羁的俊颜。
“别想再背对著我。”无过摊开被子盖住两人,将她的脸颊压入他的胸膛,让她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你只能在我怀里,哪里都不许去。”
第五章
三天之后,武海来到这座西方的边城,向无过禀报撤换了沙统领的消息。
“主人离开后,沙统领放出了自己的儿子,虽然下再任用,但仗著自己是边城守将的儿子,沙统领之于继续为所欲为,属下已依将军令予以惩治,并将沙统领降为队长,改由副统领继任统领一职。”
这就是无过要武海在那儿留下三天的用意,因为他早知道沙林威根本不可能惩罚爱子,否则他儿子怎么有能耐在边城横行?
无过听著武海的禀报,淡淡的向他一瞥,武海意会,与武山分别立於无过身后,但与过去不同的是,他们要保护的人多了一个——楚丝。
站在城楼上,望著城门外黄沙滚滚,见远处尘沙飞扬,无过微微皱起眉。
“将军,有什么不对吗?”这座边城的统领忐忑地间。
“楚族最近动向如何?”
“回将军,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楚族族长依然勤於练兵,但大军并没有东进的迹象。只是在这座边城,因为季节转换,天候也跟著改变,西方的风沙顺著转变的风势吹进城里,就会出现将军现在所见到的烟尘。”察觉到远处尘沙飞扬,统领便向无过解释。“不过,这是秋初固定发生的现象,并不可怕,只是尘沙吹进城里,苦了城中百姓得随时关上门窗,并且多了清理家园的杂务。”
“喔?”望著那道渐近的烟尘,无过忽然眯起眼。
“将军是否要进屋内回避?”见烟尘愈来愈近,统领连忙问道。
“不。”无过睨了他一眼。二止刻下令,全军备战。武山,你带小丝回下榻的客栈休息。”
“全军……备战?”统领满睑讶异。
“这阵烟尘下是天候,你看不出来吗?”无过淡然地质问。“为将者,不辨敌情,不明是非,不知敌军将至,何以为将?”
“这……”统领看著继续朝城门接近的烟尘,怎么看就是看不出和平时的烟尘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