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金明在一旁看著,却不敢出手阻止。
“你敢怂恿我儿子去替你对付白亦焯,分明是想陷害我钱帮和金绣庄结怨,真是该死!”
“那是你儿子笨,怪得了谁?”梁小红呵呵娇笑。
“你……”
“臭老头,年纪大的人火气别这么大,小心你气得提早去见阎王,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梁小红,你别太过分!”金明喝斥道,“我带你回来,是施舍你一个地方住,不是让你来气我爹的。”
“施舍?我梁小红会需要你施舍?”
“以现在金绣庄四处追捕你的情况,你以为你在杭州还待得下去吗?”金明不客气地道。
“那是因为你是个笨蛋,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他去抓人,结果他却让人跌落湖里。
“是你下的毒,别想把失败的责任全推给我。”
“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钱帮交到你手上,早晚垮掉!”不提不气,愈提愈气,尤其想到白亦焯那么宝贝苗还月的模样,梁小红更是气绿了脸,一张美艳的脸蛋差点变成母夜叉。
“那你呢?爱一个男人,爱到连倒贴人家都不要,女人做到像你这种地步,真是丢脸,我要是你,早就去跳西湖了!”金明不甘示弱地骂回去。
“你——你竟敢这么骂我!”梁小红气得抓狂,拿出身上的毒粉直接撒向金明。
“明儿小心!”金臂天迅速拉著儿子闪过毒粉。
梁小红扬手再撒,金家父子跟著快闪,梁小红紧追在后想再放毒,突然,一颗破空射来的石子点中她的穴道,她登时无法动弹。
金家父子这才停下来喘口气,感激地望向来人。
“来人,将金明擒下。”寿伯领著金绣庄的护院动手抓人。
“等一下。”金臂天连忙喊道:“敢问这位朋友是?”
“金帮主,我是金绣庄的总管,奉我家五庄主的命令前来,我敬你是一帮之主,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捉拿仇家金明。”
“等等。”金臂天再次阻止。“我知道一切是犬子不对,我代他向金绣庄道歉,希望金绣庄能放过犬子,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寿伯冷笑,“金帮主,不必多说废话,要怎么处置他,只有我家五庄主才能决定,请你让开,否则,你钱帮就是打算与我金绣庄为敌。”
“这……”不用多想,也知道小小的钱帮跟金绣庄根本没得比。
“来人,动手。”寿伯才不管金臂天是什么反应,直接下令抓人,金臂天再一次阻挡。
“慢著,老夫跟你们回去。”
“什么?”
“是犬子的错,老夫带他到贵庄,亲自向贵庄主赔罪。”事到如今,金臂天只能亲自请罪了。
“金帮主要跟我们回去可以,但是我家五庄主见不见你,我就不敢保证。”寿伯把丑话先说在前头。“至于令公子,他最好乖乖随我们回去,否则,下回金绣庄对他下的不会是捉拿令,而是格杀令。”
“这我明白。”金臂天当然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很好。来人,回庄。”寿伯转身就走。
金臂天带著儿子连忙跟上。
◎☆№§£心£‰§‰£栖‰£¢£‰亭£‰§№☆◎
回到金绣庄,寿伯差人看住他们,然后来到焯然楼,将一直待在苗还月身边没离开半步的白亦焯给请出来。
金臂天一看见白亦焯,脸上立刻堆满笑容的上前招呼。
“白五庄主,好久不见了。”
白亦焯在大厅主位落坐。
“是很久不见,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相见不如不见吧。”别以为套交情就会没事,他白亦焯不吃这一套。
“呃,这……”金臂天一脸尴尬的笑。
“白亦焯,快放开我!”一见到他,梁小红立刻叫道。
“放开你,好让你继续伤害还月吗?”白亦焯眼神冰冷的瞪著她。
“她本来就该死!”消灭情敌是每个女人都会做的事。
“你再说一次。”白亦焯语气紧绷,任何人都听得出他的怒气。
“我说她本来……”梁小红倏地闭嘴,因为白亦焯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喉咙。
他身形移动速度快得让金家父子悚然一惊。
“再说一次。”白亦焯瞪视著她,眼里满是杀气。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梁小红骇得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就算没被吓到,喉喉被掐住,她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就怕他真的动手。
“五庄主,不必跟这个女人多说什么,胆敢伤害金绣庄的人,就依金绣庄的律法处置。”寿伯面无表情地说。
“金绣庄的律法是什么?”金明小心地问道。
“废去一手一足,丢出杭州城。”
现场同时响起三声抽气声。
“只废去一手一足,太便宜你了。”白亦焯加强手劲,冷声道:“敢伤害我白亦焯的女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手势一转,运气于掌心,贯穿她身上大穴,梁小红痛叫出声。
“啊……”穴道被解,她全身软倒在地。
金臂天看得再度一惊。
“白五庄主,你废了她的武功?”
白亦焯不理会他,迳自转向寿伯说:“寿伯,将她身上的毒药全搜出来毁掉,然后把她丢进地牢,严加看管。”
“是。”寿伯立刻照办。
白亦焯看向金臂天,“金帮主,你要袒护你儿子,让钱帮成为金绣庄的对头,或者是将他交出来?”
“这……白五庄主,不能原谅小犬这一次吗?”他两样都不愿意选啊。
“我只要一个答案,其他的废话我不想听!”白亦焯一挥袍袖,走回主位。
“这……”
“爹,一人做事一人当。”看过白亦焯对待梁小红的手段,金明知道他绝不可能放过自己。“白亦焯,你想怎么样?”
“自废武功,自动到金绣庄的地牢报到,或者……整个钱帮的基业因为你而毁于一旦。”白亦焯毫不留情地说。
对于这两个害还月落水的主谋,他谁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说情而让步。
“你休想——”
“明儿,你闭嘴,不许再开口。”金臂天先喝止儿子,再看向白亦焯道:“白五庄主,请手下留情,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请你就当是可怜我这个老头子,原谅我儿子吧,就算我求你。”
“金帮主,什么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冤有头,债有主,白亦焯对金臂天的态度仍算有礼。
伤了还月,比伤了他还更令他愤怒,除非伤她的人都得到教训,否则他绝对不会罢休!
“真的没得商量?”
“绝对没有!”
金臂天深吸口气,下了决定。
“今天明儿会做错事,是我没教好他,我自废一条胳臂,请你放过我儿子。”
“爹!”
“他是他,你是你,就算你废掉自己的手臂,对我来说,一切并没有改变,他仍然要自废武功。”白亦焯不给他面子。
“爹,是我做的事,我自己来承担,你不要管,不要为了我低声下气地求人。”金明痛心地道。
堂堂钱帮帮主,一向是高高在上,在闽、粤一带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今天到杭州,却要受这种气,金明无法接受。
“住口!你承担得起吗?”金臂天既心痛又不舍,语气凶恶,却不掩为人父对子女的爱护。“如果你真的懂事,真的为我、为整个钱帮想过,今天就不会做出这种胡涂事,你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无所不能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懂吗?爹有教过你可以为了生意不择手段、任意伤人吗?”
“我……”
“更让我痛心的是,你居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手?你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却对一个女人出手不觉得丢脸吗?爹是这样教你的吗?”金臂天痛心的责骂,让金明一阵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