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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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冷的夜。
雅嘉站在夜风中,身上白色的衣衫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百合花,清新而娇美。
“这些都是她种的?”祁风指指面前一大片的花圃。
她点点头。
“看不出她原来喜欢这些东西。”他的手插回口袋里,啧啧赞叹。
“她看起来不像?”雅嘉随着他往前走。夜风中花香更浓了。
未婚夫却笑而不答。
她也笑笑,“知道的每个人都这么说。我妈她……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
“你也是。”他伸指在她脸上刮刮,自然而亲匿。
雅嘉却整个人怔住。
噢,这家伙怎么可以老是这样?在轻易间就拨乱她的心弦!
“喂,怎么啦?”祁风在不经意间走前几步,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他等在原地,向她招招手。
有些不自在的人甩甩头,想藉此甩掉心中滑过的一丝异样情怀,然后颇不情愿地走上前去。
孰料下一刻,祁风的举动更让她吓了一跳。他直接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今天晚上怎么心不在焉的,嗯?”他把玩着她背后的长发,语带忧虑。
他的声音低柔亲匿,让她的火怎么也发不起来,只得闷闷地试图推开他,“先放开我啦,祁风——”她把两个手臂都抵在未婚夫胸前,低声懊恼地进行抵抗。
对于她这样自然而小女人味十足的反应,祁风只是笑笑。他早已领教过数回,况且他并不担心,毕竟女人的力气永远没有男人大,尤其当她心里对这个男人并不十足厌恶时。
他只是适当地收紧手臂,让她知道自己的强势,然后用额头轻蹭着她的,“小嘉,你在想些什么?”他腾出一只手在她的颊上流连,微笑的俊美唇形,深幽的黑眸比天上的月光更惑人,“你不知道吗?当一男一女在一起时,女人的心不在焉是对男人自尊最大的伤害。告诉我,现在究竟有什么如此吸引你的心绪?”
雅嘉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别扭地转开头,“我的心思不外卖。”
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怎么可以告诉他呢……
噢,真是有够丢脸,他的胸膛宽厚而温暖,居然让她在夜风中产生一丝留恋,况且……她,她……唉,明明现在是满眼的葱茏绿意,她的心里居然会不时地浮起一抹粉红色,真是见鬼了!
“好吧,那么我不付你钱,你免费送给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含着笑意,亲匿依旧。
月色、庭院、花香,再加上眼前这个极其善于调情的男人,雅嘉只觉得脑中的最后一缕理智都要被抽空了,在她还记得清自己姓什名啥之前,只得急急地开口,“祁风,你先听我说!”
“哦,你打算送给我了。”他愉快地微笑,漂亮的乌眸弯成月牙状,收回流连在她颊上的那只手,转而轻轻地环拥住娇躯,“说吧,我在听。”
这种耳鬓厮磨的景象让两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对交颈鸳鸯。
天,这样子真是糟糕透了!
雅嘉直想沮丧地大叫。
没有人可以在这种亲匿至极的状态下,还讲得出义正词严的话来的,至少她的定力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祁风……”果然,一开口就泄了底,她的声音出奇的低软。
“嗯?”这场小小阴谋的策划者忍住笑意,轻拍怀中可人儿的背。
中招的人吃力地想继续,“我们……”
噢,不行!她根本理不拢思绪,全身都快要着火了!
“我们怎么啦?”他接下她的话,逗弄得饶有兴味。
“我们?”可怜的女孩都快忘了自己前一秒说出口的东西。
她抬首怔怔看着眼前那双温柔幽深的眼眸,猛然间却惊醒过来,略嫌粗鲁地一把推开他,胸膛起伏个不停。
“你别再靠近我了!”她不客气地挥挥手,警告犹有笑意的未婚夫,“离开点儿,我才好说话!”
来了来了,她肯定是又想跟自己理论了。
祁风在心里失笑。
“听到没?离我远一点!”害怕又恼怒的人坚持着,刻意摆出恶狠狠的模样。
“行,如你的意。”俊美的未婚夫笑笑,大度地退后一步。
眼看两人之间已有了段安全距离,雅嘉才鸵鸟的认为自己已能重新凝聚起思维能力,一阵夜风吹过,她脸上的燥热也消退不少,顺手抚了抚长发,这才郑重其事地开口,“首先,我要指责你这些天来犯的过错。”
祁风摊摊手,摆了个“Why”的神态。
“审判长”的娇靥又微微泛红,不自在地开始陈述罪状,“我们当初可是约定好的,这场婚约纯属协定关系,绝不可以藉此侵犯到对方的权利!”
她说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可是现在,你表现得越来越过火了,总是动不动就……就、就像刚才,你又……咳咳。”清清喉咙,最重要的罪状极其含糊地带过,“如果在别人面前还情有可原,可是像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何必那么恪尽职守?!”
毫无疑问,“审判长”对某些关键罪证的逃避态度,使这份指控根本不具有警慑作用,尤其她面对的这个“罪犯”又是个极其狡猾的家伙。
祁风果然大乐,尽避在心里笑得要死,却装出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答道:“令人尊敬的审判官小姐,本人耳朵最近可不太好,烦请您是不是把那些罪状再复述一遍?”
“复述?”雅嘉心虚地扁扁嘴,“有什么可复述的?!反正你做都做过了,大家心知吐明,我不说你其实也记得清清楚楚!”
祁风爱煞她这副既羞怯又欲逞强的模样,立即顺着她的话继续逗弄,“是啊,如果我做都做过了,您说说怕什么?”
可怜的审判长彻底被击垮,很没骨气地重复他的话喃喃低语,“是啊,说说怕什么?”然后垂首自问:“说就说呗,我到底在怕什么啊?”
而俊美无俦的罪犯先生则在一棵月桂树旁悠然而立,抱胸看着这一幕痛苦挣扎的好戏。
终于——
“说就说!”不顾粉颊的微烫,雅嘉猛然嚷出口。
呜呼,司法权威再次抬头。
“嗯。”祁风一整面容,恭敬以待聆听。
“你……你……”深吸一口气,“你不该老是对我搂搂抱抱,甚至亲——”颊上的温度指数直线上升,“我们订婚不过半个月,你已经亲过我七次了!”
审判长兼受害人恨恨地比出手指,诱惑人再次犯罪的娇唇在月光下不满地嘟起,“你还记得吗?六次是在订婚后,都是在没有人,根本没有必要的场合,一次是在订婚前,就是你诱骗我跟你订婚的那个晚上。”
真是不幸,那是她的初吻啊!居然在恍恍惚惚间就失去了!
包不幸的是,犯罪人好像根本不以为意,反而笑咪咪地打了个响指,“七次?只有七次吗?我记得应该没有这么少吧?”
呵,他的公主居然一笔一笔给他记下呢,他喜欢。
顽固、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激怒了审判长。
“我是说更深入的那种……舌吻,好不好?”雅嘉赌气地低嚷。冲口而出的下场,就是脸红到脖子以下。
天,她怎么说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
“我可以申请保释吗?”逮住制裁者正心神慌乱的时机,罪犯先生优雅地走近她。
“当然不——你干什么?!”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近在咫尺的俊颜吓了她一大跳。
但很悲哀的是,某位先生并不安于伏法,反而兴致勃勃地欲施行第八次的罪行,结果并无意外,毫无建树的审判长不得不再一次沦为受害人,在支支吾吾间,法律的制裁无法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