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求他,他也不可能带你来。”
“咦?听起来,你好像跟白亦城很熟,那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苗弯月奇怪地反问。
“大胆,谁准你可以问我问题的?”小男孩说翻脸就翻脸。
“怎么我不能问你问题吗?如果是,那你也不应该问我问题呀。”啧,他架子摆得可真大。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他说话。
“就算你是小王爷,我还是这样对你说话。出生是没得选择的,就算你生在富贵之家,也不代表你就值得别人敬重。”苗弯月一本正经地说。
小男孩又看了她一眼,高傲的气焰收敛许多,但还是很不甘心自己居然讲输一个女人。
“别忘了,是谁带你走到这里的。”小男孩可精了,立刻挟恩以制。
“针对这一点,我很谢谢你。”苗弯月点点头,然后又补充一句:“可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小男孩定定地看著她。
除了师父外,她是第-个在他面前言行不卑不亢的人,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分。她看起来真的不怎么聪明,但是说的话却跟师父很像,冲著这一点,他可以大方一点,不跟她计较她的无礼。
“好吧,算了。”他的表情像是给了她多大的恩惠。
再往前走了两个回廊,他才又开口:“我就带你到这里,穿过这个拱门再转个弯,就可以看见花园,你应该知道怎么走了吧?”
“知道,谢谢你。”就算不知道,只要往最吵的方向走就对了。
“不客气。”小男孩挥了挥手,转身要回去。
“对了,你是谁?”苗弯月连忙开口问,但小男孩还来不及回答,另一道男声先响起——
“棋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卑门那头走出几道人影,走在最前头开口的那个,苗弯月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朱威。
“大哥。”小男孩恭敬的称呼让苗弯月差点摔倒。
不会吧?这两个人是兄弟?她仔细看了看小男孩的五官轮廓,还真的跟那个王爷有点像。
“爹不是要你乖乖待在房里,怎么跑出来了?”朱威问话的语气里充满责备。
小男孩活泼的表情消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被责问,看到这种情况,苗弯月忍不住替小男孩说话。
“我迷路了,正好遇到他,是我请他带我到这里的。”
朱威这才望向她,一脸的鄙夷。
“你是什么身分,也敢在王府里撒野?就凭你对棋弟的无礼,我就可以治你罪。”
“大哥,不关她的事,我这就回房,你让她回花园去吧。”她帮他说话,小男孩也替她求情。
“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你立刻回房。”朱威命令道。
“是,大哥。”小男孩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只好先离开,不过走到转弯处后,他偷偷躲在那里看。
见弟弟听话的离开,朱威立刻比了个手势,苗弯月一时不备,被另外两人擒住。
“你做什么?”她惊声问道,被反剪在身后的手臂好痛。
朱威一掌劈向她颈后,将昏迷的她交给随从带走。
“把她带到东厢院,看住她,不许声张。”
“是。”
这下他可逮到白亦城的弱点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朱威若无其事地转回热闹的后花园。
躲在一旁的小男孩担忧地看著苗弯月被扛向东厢房,决定去找白亦城救人。
两刻钟后,白亦城可怕的预感成真。
当那名带苗弯月去茅厕的婢女单独回来时,他应该立刻去找她的,凭她差劲的方向感,他早该料到她自己一个人绝对回不来。
现在寿宴差不多到尾声了,许多宾客都喝醉了,他暂时离开一下应该没关系。
白亦城抬起头,在王爷望向他时,微微一点头,然后在王爷应允的注视下,悄悄地离开后花园。
上个茅厕不会这么久,她现在会在哪里?
想到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宅子里迷路,白亦城就觉得冷汗直冒,这里是王府,出了任何事都会很麻烦。
“师父!”他一走出后花园的拱门,一具小小的身躯立刻撞上他。
“小鲍子。”白亦城立刻弯身扶住他。“怎么了?”
“师父,你是不是带了一个姑娘一起来?”小男孩连忙问道。
“对,你看到她了?”
“嗯,她被我大哥抓走了。”小男孩简单扼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白亦城面色一变,“抓去哪里?”
“东厢房,可是我不知道是哪一间。”
“我明白了,你先回房——”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小男孩坚持地说:“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也好。”白亦城一手抱起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往东厢房。
“小王爷。”将人安置妥当的随从,才在房门外守著一会儿,看到主人来便立刻行礼。
“人呢?”
“在房里。”
“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朱威推门而入,走到床前,看著昏迷的苗弯月。
她虽然没有如仙的美艳,但模样却俏丽讨喜,她还年轻,不懂如何表现出女人的风情,但假以时日,她会成为比如仙更令男人动情的女人,而她,属於白亦城。
不对,从此刻开始,她属於他。
白亦城愈是宝贝她,那么他得到她的胜利感就会愈多。
朱威坐在床沿,熟练地解开她的外衣,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后,放下床幔。就在他月兑鞋上榻、俯身罩住她胸前的丰盈,低首欲亲吻她小嘴的同时,苗弯月忽然皱起眉,低吟出声。
颈后好痛……
她伸手模著后颈,缓缓地睁开眼。
“啊——”她惊叫的声音被一只大掌捂住,害她只能发出断续的呜呜声。
“看来,我打得太轻了。”朱威笑得很恐怖。
苗弯月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加上他在她身上,眼里立刻浮现一抹惊惧,开始挣扎著。
“别逼我再打昏你一次。”朱威警告道。
苗弯月不理会他的话,继续挣扎著,她忽然想到义父教过这种时候最有用的方式,膝盖立刻往上顶撞。
朱威闷哼一声,捂住她嘴的手松了开来,她立刻利用这个机会推开他、跳下床。
“你——”
“、卑鄙小人!”苗弯月一手拢著衣服,一边弯身模出藏在靴子里防身的麻痒粉,打开纸包便朝他丢去。
“这是什么?”朱威来不及闪避,皮肤沾到粉末的地方立刻麻痒难忍。
苗弯月趁这个时候跑向门口,但她还没碰到门栓,房门已经早一步被人用力踹开。
“弯月!”
一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苗弯月抬起头,哽咽了一声,立刻扑进他怀里。
“呜呜……白亦城……”
“弯月……”一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白亦城怒火大发,狠怒的眼神扫向床上,结果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差点笑出来。
朱威口里发出申吟声,一手猛抓自己身体、一手捂住发疼的胯下,脸上甚至抓出红痕,看起来比苗弯月更加狼狈。
他这副惨样,稍止了白亦城想杀人的。
“师父?”跟在白亦城身后进来的小男孩,看到房里的情况也呆了。
“小鲍子,帮我找一件披风来好吗?”白亦城道,看著原奉守在门外的两名随从冲进房里,紧张地扶住朱威。
“好。”小男孩立刻奔出门,不一会儿又回来,将手上的披风交给白亦城。
“弯月,没事了,别怕。”白亦城一边安抚著怀里的人儿,一边将披风披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