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事一桩橡果
炳啰,大家好,某一类硬壳果又来啦……
最近橡果家这边好冷,今天还下了一整天的雨,害橡果都冻感冒了,可恨!
一边吸鼻子一边敲字写序(好丑陋的画面),天气冷了,读者宝宝们也要注意保暖喔。
对了,扯件怪怪的事吧。
就在晚饭前,橡果有看到PO在网上的一个贴文,有个自称MM的女生说,自家亲人生病住院,迫切需要大笔的钱,然后她准备公开叫卖所有写过的文章,只要有好心人出钱,她就卖版权。
不过她语焉不详,并没有说明卖版权的具体实施方法。
结果后面就有好多人跟贴质疑这事件的真实性,还有好心人想出钱买,催原PO告之买卖方法。怪怪的是,原PO仍然语焉不详,拉拉杂杂感慨了一堆世态炎凉的话,却没有实质性内容。
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再0rz一次。
就算这事是真的,原PO的做法也实在有些笨啦,她的文章已全数PO在网上,无论卖给各家出版社的小编,还是普通读者,都是不大可能的事了。
橡果觉得,与其这样大费周章,还不如公布一个账号直接请大家捐款,可行性更高一些。
这个建议有好多人都跟那位MM提了,但她都没有回应。
唉,情况至此难免让橡果猜想,这可能又是一次大胆搏出位的举动,也许只是想炒作那几篇文章吧。
橡果本来在修文,中途休息时跑到网上闲逛,结果不慎看到了这样一件怪怪的事,害橡果的思路一直在这件事上打转。吸吸鼻子,收回心思,跟读者宝宝们Saygood—bye。橡果继续修文喽。
第一章
承安二年,暮春。
午后的阳光疏淡如薄罗,船在水面上行进,欸乃的摇橹声一记连着一记,划破细水浮花的宁静。
放眼望去,河道两岸的花树甚多,苇滩葱笼,染柳烟浓,圩田内外绿意连成一片,虽已是暮春时节,到底是江南,残余的春色竞也比都城邑州来得更适合入画。
一个娇俏的小丫头步出舱来,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费力地举目远眺。她望了半晌,仍不放心,转身问守在船头旗杆下的两名守卫,“欸,我们这是到了哪儿啦?”
两个守卫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异口同声地答道;“回菱姑娘,船已到了苏州境内。”
其中一位还把手往前偏右一指,“菱姑娘细瞧那儿,前面就是望亭了。”
“对对!”另一个跟着附和,“过了望亭就是浒墅关,再过去就到苏州府。”
“好,到了就好。”那小丫头满意地扬唇一笑,转身掀帘入了船舱。舱内朴素而雅致,并无金银赘物,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正捧着一卷书细细地读着。
小丫头上前替他倒了一杯热茶奉上,“相爷,就快到苏州了。”
“哦,是吗?”洛廷轩闻言放下书,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交代她说:“小菱,你去让他们把船头的旗降下来。”
“为什么?”叫小菱的丫头一听急了,不解地睁大眼,“您可是当朝堂堂的右相,这次下江南又是奉了钦命,把相爷的旗帜挂在船杆上,底下那些地方官员才能看得清楚,免得冒出不长眼的人冲撞了您。”
但那位年轻的当朝宰辅听了这番话,却只淡淡一笑,“我难得远离都城,不想大张旗鼓,搞得人尽皆知。”
“可是……”小菱越发纳闷了。
“去吧,告诉他们,立刻把旗给降下来。”洛廷轩一挥手,便负手而起。
他随着小菱一起步出舱外,望着河道两岸绵延不绝的绿草繁花,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久别重逢的滋味。这些景物……依旧,只因他本就在这江南水乡中长成。
小菱眼睁睁地瞅着守卫们把旗帜降下、卷好,满心不乐意地接过手,“喏,旗降下来了。”
洛廷轩满意地颔首,“把旗收好。”
她应了一声,又歪过小脑袋嘟唇细想片刻,忍不住问:“相爷,您既然要微服简从,等上了岸,到了苏州城里,还要不要派人先知会巡抚衙门一声呢?”
“不必。”他皱眉摇头,“萧氏那桩案于是在宓抚台手上出了差错,他这个人皇上早已信不过,我既然奉圣命微服私访,自然不好先去惊动他。小菱,你知道掌管一省司法刑狱的是什么官?”
“哦,这可考不倒我。”她笑嘻嘻地一比手指头,“不就是臬台跟提刑按察使。”
“没错。”洛廷轩点了点头,“待会儿等船靠了岸,我要先走访一趟臬台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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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啦!不好啦!”管家急匆匆地领着一个人奔入前厅。
等了约半盏茶的工夫,江苏巡抚宓谦这才不悦地从内堂慢慢出来,“嚷什么?本抚刚服了药要歇息,你就跑来给我鸡猫子鬼叫!”他一瞅见来人,微微皱起眉,“老郑,你领来的这是什么人?”
对方的面色凝重,单膝跪地,拱手禀道:“抚台大人,卑职奉总督大人命令,快马赶来通知您一声,去年萧氏的那桩案子惹祸了。”
“什么?”宓谦旋即紧张地向前微弓起身,“惹了什么祸?”
“其中的缘由总督大人也不清楚,只知道萧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到处请托关系辗转告了御状,惹得龙颜大怒,圣上决定要彻查,据说已让洛相微服南下。总督大人的意思,是让抚台——”
“那怎么可能?”宓谦一听说“洛相”二字便松了一口气,打断他的话,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绢帕,擦拭脑门上冒出的颗颗冷汗,“洛相可是内阁首辅、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多少军政大事等着他来决断,何需为了区区一个命案官司就离开邑州?”
“抚台大人——”来人虽仍跪在地上,却冷冷地抬起眼来,甚至带了几分阴沉的目光望向他,“我们心里都明白,萧氏那桩案子……并非区区一桩命案。”
宓谦一怔,继而喃喃地说;“对,是本抚草率了。”
来人这才继续回禀方才被打断的话,“总督大人的意思,是让抚台大人务必有所防范,萧氏一案背后牵涉甚广,你我都是身处其中之人。右相既然奉命查命案,那就让他查,但绝不可以让朝廷知道案子背后的利益纠葛,否则,不但六王爷饶不了你我,盐道衙门那些事一旦被刨根挖底,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宓谦听完便把手中的缉帕一扔,咬了咬牙,“总督大人到底有何吩咐?”
“总督大人让卑职传达的只有这些话。”来人冷冷地站起身来,照例一拂膝,“抚台大人政务繁忙,卑职不敢再耽扰,告辞!”说罢,迳自而去。
留下宓谦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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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楼上,沉湛正一个人在雅座里独斟独饮。
忽然窗外传入一阵吵嚷声——
“你姥姥的,我家婆娘又生了一个没把儿的赔钱货,这下你怎么说?!”
“欸欸,你先放手、放手……”
“想跑?没门儿!你这该死的杂毛老道,今天被我逮住你就别想溜,也甭说我证你,不信就跟我回屋里瞧瞧,我那婆娘怀里正女乃的孩于是男是女……”
“走,走,看牛二他媳妇儿女乃女圭女圭去喽!”又传来孩童的哄闹声。
那些声音自窗下的街道上传来,扰了一室清静,沉湛不觉皱起眉,起身到窗边探看楼下的动静。
这一看,他一眼就认出了当街被人揪着衣领的,正是那日信口开河算出他“桃花犯命、为情事所扰”的瞎眼老道士!只是此刻他被人推推搡搡的走着,一副落拓可笑的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