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勉强一笑。
“接受我的追求好吗?”虽然先把人吻了,再谈追求有点本末倒置,但他仍是很绅士的执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你……你不用这样的……”纪冬情被他的多礼吓住,他对待她,像呵护一个珍宝般,令她惶恐的承受不住。
“人生只有一次,我不打算退怯或错过,好不容易遇上令自已动心的女子,我不会轻易放弃。”他笑笑的宣告。
纪冬情被他眼里闪动的灼热情感吓到了,她摇着头,慌乱的推开他。“不、不!”她承受不起!
她转身就跑,没注意到她所处的地方是沙地,每采一步,她就被绊一次,怎幺都无法快跑,可是她顾不了那幺多,她只想尽快离开他;她没有资格接受他的表白,也不能动心。
她拒绝他。裴克雍没有在第一时间追过去,但她却在下一刻绊倒,他脸色一变,立刻奔到她身边。
“冬情!”他只来得及扶起她。“要不要紧?有没有跌疼哪里?”
他捧起她的脸,却碰得一手泪湿。
“不要理我……”她哽声道。
“如果我能不理妳,就不会硬拉着妳到这里来。我希望让妳开心,结果反而让妳更伤心。”他叹息。
“不要对我这幺好……”如果她能,她应该立刻站起来转身就走,而不是在这里贪恋的攀着他臂膀。
从昨天中午,他以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抗拒不了他的亲近,抗拒不了他身上那股她渴求的温暖,为什幺他要对她这幺好……
“因为我喜欢妳。”裴克雍俊朗的笑容温柔的不可思议,“我喜欢妳呀,当然对妳好。”他轻柔的拭着她泪水。
“我没有资格接受。”她摇着头,水雾的眸子里有着渴求、有着不舍。
“妳当然有。妳是个动人的女孩呀,当然有资格接受任何一个男人对妳的追求。每个人都有资格去爱别人的,接不接受在其次,重要的是妳不能否定自己爱人与被爱的权利。虽然我很不想这幺说,但你的确有权利拒绝我,去接受其它男人。”说到最后,他还皱眉表示不满。
他见鬼的一点都不想接受拒绝,看她去接受别的男人。
“我可以爱人吗?”她幽幽低喃。
“当然可以。”他再肯定不过。“不论结局是不是美好、能不能相守,不论爱得痛不痛苦、快不快乐,妳都有权利去选择妳想爱的人。人生苦短,最重要的是别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在可以爱人的时候就勇敢去爱。”
他该怎幺懿才能消去她脸上那抹无依?裴克雍叹息,也怜惜。
面对他怜惜的目光,纪冬情缓缓垂下眸光。
爱?眼前这个男人?
她可以接受他的爱,也爱他吗?
可是她的身分……
妳都有权利去选择妳想爱的人。人生苦短,最重要的是别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如果真的可以爱一回,她会爱他;他是第一个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教她,也是第一个无所要求的待她好的男人,他的付出,只因为他喜欢她。
只剩不到四天的时间了,能见着他的时候,也许就剩这几天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动了心,但只要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他、永远不再相见,她的心,却深深的拧痛起来。
这个男人值得她冒险吗?如果这件事被“他”知道了,又会怎幺对付她?
有些事,一生只有一次就足够,她不想错过……他。回望着他,颤巍巍的伸出手,细细的拂过他面颊。
“只要爱我……几天就好。”
“什幺意思?”裴克雍抓住她的手,眸光深沉。
“只要几天……我就满足了。”她忽尔绽出笑颜。“不要问我任何事,不要给我承诺,只要答应我,爱我几天就好。”
“为什幺?”
她摇着头,“你不要问,我也不要不快乐,就这几天,你爱我,我也爱你,没有保留。”
“冬情……”他不解的望着她。
她不给他发问的机会,只是又绽出一抹笑。
“这是我第一次爱人,你要教我,要给我机会。”尽避泪水不再滴落,她的眼眸依然泛着迷人的水光。
裴克雍蹙了下眉。
般什幺?本来是他表白,怎幺变成她要求他爱她了?
“好不好?”纪冬情攀着他双臂坐起身,催促声中透着几丝不安。
“好。”他点头允诺,笑容重回俊颜。
避他的,至少她接受他了,至于是爱几天,还是爱很久,等他们爱了再说。
☆☆☆
从裴克雍那声允诺开始,纪冬情再也没有空独自感伤。
吃完早餐后,他带她去爬山、去逛街,租了车就载她到著名的太鲁合、天祥去观光。
一路上,渴了,他随时能变出水;饿了,他找了路旁小吃店就杀进去;累了,有他的臂弯依靠;三不五时,他会偷吻她,然后一脸无辜的赖皮。
他闪耀又充满活力的俊朗笑容,连带的也让纪冬情拋开那些恼人的事,只想把握这一刻。
多数的时候,他是温文有礼的,可是在绅士样貌的背后,却藏着一抹霸道,教她拒绝不得。
像现在,从天祥健行回来,她累垮在车子里迷迷糊糊的睡去,他却依然精神奕奕,决定再杀到盐寮吃海鲜。
“冬情,到了。”把车停好,他轻摇着她。
“唔?”她揉了揉困倦的眼。
“妳真是可爱的让我想吻妳。”而他也真的做了。
她揉眼的稚气动酌摧若小女孩,红扑的双颊娇女敕女敕的让人根想咬一口,诱人的唇瓣轻放……
那就不能怪他当场兽性大发了。
“克雍!”她立刻清醒,又好气又好笑的推着他胸膛。
“醒了。”不情愿的移开唇,他还没吻够呢。
“这里是哪里?”她将椅背扳正,转头看向外边。
“花莲有名的海产餐厅,听说这里的海鲜料理新鲜又好吃,我们也来尝尝。”他拉她一同下车。
没想到卖海产的生意也能好成这样,不是假日、不是旅行旺季,怎幺那幺多人有闻跑到海边来吃海产?纪冬情一踏进门槛就呆住了。
“欢迎光临。”眼尖的服务人员立刻跑过来招呼。
裴克雍拉着还在发呆的纪冬情到充满鱼腥味的水箱前挑选,等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挑了一堆。
“太多了。”她反对。
“会吗?”他蹙眉,每样只挑一点点而已呀!
“我们只有两个人,吃不了那幺多。”
“那妳说,妳想吃什幺?”他让她决定。
“全部由我决定?”
“嗯。”君子一言,四台跑车都拉不回--时代进步,现在已经没有人会骑马追人了。
“你有没有什幺不吃的?”她先问。
“大概都吃。”他很好养的。
“好。”纪冬情纤手指呀指的,把他挑出来的东西至少去掉一半,然后吩咐煮鱼场,外加两道青菜加一盘炒面。
裴克雍含笑的看着她架式十足的挑选、指明煮法,然后换她拉着他到靠海的窗边坐下,在等菜送来前,他们可以浏览一望无际的大海。
“累不累?”他关心的问。
“有一点。”她老实回答。
“那待会儿吃完,我们就回饭店休息。”他把她头移靠到自己肩膀上。
“不要。”她舒服的咕哝一声。
“不要?”
“我还想去玩。”
“玩?!”他失笑。“妳累得眼睛都快张不开了,还想玩?”
“我想去见识花莲的夜生活。”闭着眼,她很清楚的说。
“这里的夜生活,肯定比不上台北精采。”
“可是这里一定有PUB那类的地方吧,我想去。”这辈子就属现在最疯狂了,所以她不要放过任何增长见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