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她再熟悉不过的亲昵碰触,脸上的笑容却缓缓地淡去。
有了孩子呀,怎么办?让她挂心的事又多了一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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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阴荏苒,很快又过去半个月有余。
这一日刚入夜不久,宫里突然传来消息——太后突发恶疾!
“什么,有这等事?!”玧王惊得从卧榻上坐了起来。
“王爷——”原本正帮他捶腿的两名姬妾不知轻重,艳唇一噘,犹自娇滴滴地想靠过去。
“都给我下去!”他不耐烦地连连挥手,把不情不愿的两人给轰走了。
“六哥,那是人家的母后,纵然发病遍了天,也轮不到你我担那份心啊。”一旁的琮王依旧搂着一个娇俏的小丫头坐在自己膝上,轻捏着她女敕如豆脂的脸颊,没心没肺地道。
“你懂什么?”玧王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难怪当年父皇择储时,你和五哥他们早早就被排除在外,果然都是脑子里容不下几分思量。”
“六哥——”琮王闻言不禁气结。
“去去去,你也下去!”玧王活像大热天里赶苍蝇,把琮王怀里那小丫头也一并赶走了。他敛下神色,一脸得意地道:“眼下可是我们的好机会。”
琮王却胡涂了,“什么好机会?”
玧王却没回他,径自拍掌招来自己府中的一个手下,问道:“前几日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那人忙道:“回王爷,已找到了。”
“教好了没有?”
那人又道:“已教好了。”
“好。”他满意地点头,“你把他带出来,本王今晚就要使唤他。”
琮王在一旁听得如丈二金刚,“六哥,你找了什么人,又要使唤他做什么?”
“想知道?”玧王一脸诡异的笑意,朝他勾勾手指头,“把耳朵凑过来。”
随后他压低声音,在琮王耳畔这般那般地嘀咕了半天。
琮王听完连声叫好,转瞬却又不甘心地一撇嘴,“虽说公主的姿色不及那小妞儿,但好歹也是金枝玉叶,恐怕还是个处子,怎么能白白便宜了一个不相干的下贱胚子?”
“怎么,馋嘴了?”玧王皮笑肉不笑,“那你想怎么办?”
琮王乐得眯起本就细长的凤眸,搓着手道;“六哥,不如等事一成,公主反正也辨不清谁是谁,让我换那冒牌货去跟公主……哈哈,肥水不落外人田,怎么能便宜一个臭奴才?”
玧王打量了他好几眼,不无妒意地道:“好好,随你随你。唉,反正我长得跟九弟半点都沾不上边,恐怕公主一见到就会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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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月帘拢,窗内的人儿正自缠绵。
“香儿——”瑄王眷恋地亲吻着怀中女孩美丽的颈项。
藿香甜美而低柔的笑声让他的欲念越炽,他亲了亲如水的唇瓣,迫不及待地解开她外衫上的扣子,但忽然又一时好奇,停下动作,把手覆在她已有些微隆起的小肮上。
幽凉的月光照入床榻之上,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块儿。
“香儿。”他忍不住又去亲吻她的唇角。
“嗯?”她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姿态慵懒的回应他。
瑄王把目光转回去,温热的手掌在她小肮上轻轻抚模,“你猜这里头,是男是女?”
她偏头想了想,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猜啊。”他怜爱地笑着,和她额头互抵,逗弄的道:“如果猜对了,我们就再生一个。”
“我不猜。”她嘟唇撒娇,故意转开目光,“若是猜错了呢?”
他扬笑,搂着她一同躺回榻上,“猜错了就再生两个。”
他撑手覆在她身上,正欲吻下去,不意这时门外却突然响起叫唤声——
“王爷。”
被这声音打扰,瑄王当即冷下了脸。
气恼到顶点,他不得已整衣下床,大踏步地走去拉开门,“三更半夜的,你夜猫子鬼叫什么?!”
“王、王爷,不好啦!”总管哭丧着一张脸,“宫里来人,说太、太后突发恶疾。”
“什么?!”他惊得胸口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踉跄往后退了一大步。
总管又道;“皇上让王爷快去晨怀宫中守候。”
藿香也披衣步下床,不安地走至他的身边,“小天——”她温柔地握住他在瞬间变得冰凉的手,“你快去宫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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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王府对街的一间茶楼上。
玧王冷眼看着瑄王和孤顺、孤泰两个侍卫出门,策马往禁宫方向急驰而去……
“王爷,”那名手下拱手道:“既然九王爷已经离开,王爷是否现在就要去他府上?”
“急什么?”玧王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把原本探在窗前的身子懒懒地倚回座椅上,“有刚出了门就托人回去传消息的吗?”
手下忙垂首,“是,王爷教导得是。”
玧王端过茶碗,又一挥手,“别停,接着唱啊,本王还没听够呢!”
于是在雅座的另一端,两个拉着二胡的老翁和一个装束清丽的少女又开始细细地拉唱起来。
玧王听得陶陶然地闭上了眼,等少女唱一段落,他猛然睁开眼来,“已到几时了?”
手下忙道:“禀王爷,二更天了。”
“好,时辰到了。”他志得意满地站起身来,“我们下楼去吧。”
走过那卖唱少女身边,他忍不住停下脚步,伸手捏了捏她滑腻白女敕的小脸蛋,眯着眼笑道;“可惜了这么一个水灵的小美人儿,本王若不是眼下有事要办,一定把你带回府里去好好享受……哈哈!”说着,把手一挥,径自朝目的地举步而去。
来到瑄王府,他不顾气喘吁吁迎上来的总管,直接领着人绕过湖,朝瑄王平素卧寝的院子而去。
王重和阮奔一左一右,神色凛冽地挡在院门口。
王重微皱起眉,不可置信地瞧着玧王,冷冷道;“六王爷,这么晚了,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玧王摆出一副忧虑的神色,“本王刚从宫里赶过来,太后犹未好转,九弟守在晨怀宫中走不开,托我给藿姑娘带个口信。”
“六王爷,”阮奔插话,“我们王爷离去前已有交代,今晚恐怕回不来了,让藿姑娘一个人先睡,不必等他。眼下又会有什么紧要的事,需要劳烦六王爷来传口信?”
玧王急了,“事情紧急,由不得你们不信!快去禀报她吧,否则耽误了事儿,你们谁担当?”
他见王重和阮奔仍挡着不动,眉头一皱,又道:“唉,得了得了,你们不就是怕本王,会趁机对藿姑娘不轨吗?那本王就站在这里,当着你们俩的面跟她说吧,这样你们还怕有什么闪失?”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对方毕竟是王爷,总不好僵持在这,王重对阮奔使了个眼神要他留在原地,自己则跑去禀报。
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藿香才出来。
她见到玧王,老大不高兴,眼神冷淡。
但玧王在月色下一瞅见她那美丽的身影,眼神都发直了,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满脑子的欲念。
“藿姑娘。”他知道事情不能当着两个侍卫的面明说,早就狡猾地备下了一张纸条递给她。
她看完,狐疑地盯住他,眼神变得更冰冷,“我不信。”
他负着手踱了几步,故意长叹一口气,“唉,我也不愿将这样的事儿告诉你,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本王是怜惜你对九弟他一片真情,才,才——”